隨着月色灑下,熱鬧的院子慢慢恢復了寂靜,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修煉或者休息。
海雲自然不會這麼快就休息,而是在自己的房間內盤坐修煉。
海雲修煉不遠處桌子上,放着夢龍的金蛋,夢龍在裡面沉睡着,氣息悄悄地攀升。
金蛋表面,泛着金色光芒,一亮一暗,交替循環,極有韻律。
海雲展開了天地力量,瘋狂吸納周圍的靈氣,身旁又放置了一圈白晶,旨在提高修煉速率。
功法瘋狂運轉,幾個周天下來,海雲吐出一口濁氣,眉間紫金龍紋一閃而逝。
“即便是這樣,修爲提升還是太慢,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海鋒羽便已經是靈罡階,而且似乎不止一品,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修爲。
不步入靈罡階,我心裡還真不踏實,畢竟這副軍團長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必須拿到手!”
海雲扭了扭發僵的脖子,喃喃自語道。
海峰羽便是周若涵的兒子,海詩柳的哥哥,他們的父親,周若涵的丈夫,名叫海撼飛。
值得一提的是,海撼飛並非是海天軍的親兒子,只是海天軍收養的而已,只是海天軍將之視若己出,當做親兒子對待。
若不是這樣,海雲之前也不會喜歡海詩柳,否則不就是那啥了麼。
正當海雲胡思亂想的時候,丹田中一股能量暴增,海雲的修爲,穩穩地提升到了升玄階九品巔峰,只是差一線便是可以突破靈罡階。
“這是什麼情況!”海雲驚愕地看着夢龍所化的金蛋,剛纔的能量,是從金蛋之中反饋出來的。
這小傢伙在進階的過程之中,也能反饋能量,而且還這麼多?
海雲想了想也就釋然了,銀龍王何等修爲,它送出的機緣,裡面蘊含的能量不知道有多龐大,即使是一小部分,也足以讓海雲實力猛漲了。
若是這樣的話,以後想必這種能量反饋,還會有。
靈氣修爲到了,只差一個機緣便是可以突破,海雲也就沒有再去修煉靈氣,而是叫上小白,施展空氣凝固,練習左亂槍法。
這場修煉,一直到深夜才結束,第二天的時候,海雲換上一身潔淨衣服,颳去青蔥胡茬,洗漱完畢,神清氣爽。
內衫素白,以上好蠶絲爲材料,外罩一層青色外衣,再以金帶繫腰,掛上一塊羊脂玉佩。手裡拿着摺扇的海雲攬鏡自顧,發現自己皮囊的確還是不錯。
收斂了殺氣,換上華貴衣服的海雲,的確有幾分貴氣,和其他大家族的少爺並沒有絲毫差別。
和母親一起,有說有笑地走到雅靜宛,恰好周若涵和其他婦人也在。
望着海雲二人,周若涵等人臉色頓時一沉,之前海雲戲耍了衆人一番,衆人自然對他不會有好臉色。
海詩柳並沒有將那天晚上的事告訴周若涵,若不是如此,周若涵怕是看到海雲,要直接衝上來掐架了。
即便如此,周若涵也是極不順眼海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海雲之後,發現這廢物的確有幾分英俊,冷哼一聲,不屑道:“沐猴而冠!”
海雲笑眯眯地擡頭四顧,朗聲道:“咦,我剛纔好像聽到一個老女人在講話,是誰啊?”
“你說誰是老女人!”周若涵勃然大怒,將桌子狠狠一拍。
女人最恨別人說她老,海雲這句話,頓時讓她火冒三丈。
“喲,大姨,海雲哪裡是在說你啊。”海雲笑嘻嘻道:“對了,海雲許久沒有回家,倒是有個禮物送給你。”
“你會有那麼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吧?”周若涵冷哼一聲道。
“咦?倒是有人叫小侄澀狼來着,可是也有人叫大姨爲……雞?”海雲故意咦了一聲。
周若涵面色鐵青,還不待她開口,海雲已經拿出了一個紅木做的小盒子,笑道:“這是小侄在漠州買的化妝品,女子用了,保證年輕至少二十歲。”
“大姨啊,你要不要擦一點,祛一祛眼角的褶子?”海雲故意拿起小盒子,在周若涵面前晃了晃。
“小子,你找死?”周若涵徹底爆發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海雲生啖了。
“大奶奶,莫要同這小雜種賭氣,後天家主就回來了,到時候告他一狀,看他猖狂到幾時!”徐鹿斜着眼睛,恨恨地看着海雲道。
上一次被海雲那般侮辱,她本就懷恨在心,回去之後,又得知自己兩個兒子被打了,氣的差點瘋掉。
再加上上次爭執時留下的傷疤,一直未曾完全褪去,這更讓愛美的她氣怒非常。
這兩天她沒事就在家裡搓手頓足,恨蒼天怎麼沒有讓海雲這個小王八蛋死在漠州。
周若涵一聽,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重新坐了下去。
“娘,這化妝品名爲羅敷膏,塗了之後,皮膚過不了一柱香時間就會變得極好,並且對祛疤和皺紋有着特效。”海雲打開了盒子。
“誒,好!”丁玲笑開了花,雖然她不相信兒子的羅敷膏有這般奇效,但是單單是海雲的孝心便讓她很開心了。
“哼,塗了之後,過不了一柱香時間皮膚就變得很好?這傻子是被騙了吧。我花了一千金幣一盒的美顏膏,也需要三盒才能見效,卻也不至於有這種奇效。”
周若涵把嘴一癟,挖苦道。
“就是,何況丁玲這皮膚,嘖嘖,粗糙地和老樹皮一般,用什麼樣的化妝品都沒用!”其他婦人應和道。
海雲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用手指挑起一團綠色藥膏,專心給母親擦着羅敷膏。臉上,手上,每一處地方都沒有錯過。
這羅敷膏自然不是海雲在漠州買的而是海雲在白楓那裡兌換得來的。
這羅敷膏乃是上古時期流行的化妝品,美容效果極好,但是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現在估計只有白楓和一些有收藏癖的老怪纔有了。
白楓的價格也公道,一千金幣一盒,即便是這樣,海雲前段時間的用度再加上買了兩盒羅敷膏,手上只有幾十金幣了。
“兒啊,我怎麼掉皮了?”擦着擦着,丁玲感覺有些不對勁,拿出鏡子一看,臉上有着塊塊死皮,如老牆皮一般將要脫落,很是難看。
“哈哈哈,這個傻子,被人騙了吧!”
“丁玲這下子,怕是要被這假藥毀容了。”
“這賤婢年輕時作風放浪,現在毀容,罪有應得!”
一羣女人前仰後合,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