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林家鏢局!
長空無忌站在院中,擡頭遙望天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午後的耀眼的陽光照射着整個福州城,天氣炎熱外出的人不是很多。
林鎮南府邸,僕人來報:
“道長,門外有一人自稱是田伯光求見。”
長空無忌把頭轉向僕人,和氣的說道:
“請進來吧!”
他沒有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因爲這些是普通人,和原來的長空無忌一樣,過的都不容易。在林家僕人眼裡,他是一位挺和善的客人,很好說話也不會故意的爲難任何一個下人。在整個林府也就林家夫婦知道這是一個不可用常理推斷的狠人,不能說殺人如麻,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田伯光這麼快能趕過來,長空無忌有些意外。他得到田伯光的消息也是在不久之前,因爲留在福州城也是在等這個特別的客人。
田伯光跟着林家下人來到長空無忌所在的院落,見到長空無忌畏畏縮縮的問道:
“道爺,不知你找小的何事?小的最近可是安分的很,自從遇到道爺以後再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看到田伯光那懼怕的表情,長空無忌淡然一笑。說道:
“你不用害怕,之前道爺沒有殺你,今日道爺也不會殺你。叫你來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講,我爲你尋了一門親,對方也是難得的美人,你小子以後有福了。”
田伯光能來,有些出乎長空無忌的意料之外。原本的他以爲不會那麼容易,讓田伯光老老實實的聽自己的話。既然他來了,長空無忌可不介意把他推給藍鳳凰那個腦殘花癡。
可長空無忌剛說到,田伯光開始抹眼淚。跪在長空無忌叫道:
“道爺,小的心裡苦啊!我的寶貝沒了!!!”
這。。。。。。。長空無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細看之下才發現,如今的田伯光面色蒼白,膚色細膩。聲音尖銳刺耳,還有些沙啞。原來是被人閹了,可誰會做這樣的事呢?
只是長空無忌還沒動手削掉他的三分之一,整根就沒了。讓他頗爲無語,沒辦法他也接不回去啊。
這藍鳳凰估計是剋夫命!就讓她接着守活寡吧!
沉默了一會,長空無忌輕笑說道:
“沒了,就沒了吧,道爺我也不會移花接木之術。這新郎官註定與你無緣,而且色是刮骨刀,還是沒了的好。”
田伯光彷彿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哭喊道:
“道爺。。。。。。”
長空無忌擡手打斷,他可不想聽田伯光復述這一段慘絕人寰的悲痛歷史經過。取出一本辟邪劍譜扔給田伯光說道:
“你的事道爺沒興趣,這個給你。拿了以後去恆山找依琳小師傅吧,以後在她身邊當個護衛,這是道爺對你的安排,你可以拒絕那你對道爺來說,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忍着懼意,田伯光大聲的叫道:
“道爺的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即使沒了作案的工具,他沒有覺得生無可戀。能活命他自然選擇活命,何況是給一個漂亮的小師傅當護衛。翻了翻手中的劍譜,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對着長空無忌說道:
“道爺,小的用刀。。。。。。”
話還沒說完,被長空無忌一個眼神嚇的給憋了回去。給他辟邪劍譜只是長空無忌的一時心血來潮,可他沒想到辟邪劍法以後會在田伯光的手裡大放異彩。
自此衡山多了一位以快劍聞名天下的宗師人物,在那個對佛祖虔誠的不像話的依琳小師傅跟前,田伯光感受到了異常的平靜。修行即是修心,有所失也有所得。
處理完田伯光的事情之後,長空無忌打算離開福州城趕往少林。他的行程已經被耽擱一段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任我行很快就能重見天日,那時是摸魚的最佳時機。可去少林帶着曲非煙有些不妥,或許應該爲她再找一個師傅。
入夜
萬家的燈火點了一條條的街道,也點亮了整座福州城。微風輕撫,涼意十足。午夜前夕的大街熱鬧非凡,行人絡繹不絕。街邊做生意的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這曾經是李莫愁的最愛,可如今的她仍舊躺在那個冰冷的古墓之中,算算時間五年有餘。
揹着重劍走在大街上的長空無忌目光堅定,周圍的熱鬧景象好似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直到他看到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在此地出現的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樣形容也些不合適,或者應該用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因爲這是一個身穿男裝的美人。
“姑娘留步!”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東方白愣住了。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女子的身影,回頭看着長空無忌疑惑問道:
“道長可是在叫我?”
長空無忌點點頭,面帶微笑。而東方白則是更加的不解,長年以男子裝扮行走四方,能夠一眼認出她是女人的幾乎沒有。
帶着好奇與傲視天下的目光,笑道:
“不知道長叫我有何事?”
能夠在此地遇到這個世界的天下第一人,不得不說實屬意外。可既然遇到了就不能當做視而不見,何況他們之間終有一戰,不論勝負也勿論生死。
長空無忌說道:
“相逢即是緣,我有一壺珍品佳釀是專門爲姑娘所留,既然遇到了當然要請姑娘一品如何!”
多年來人人畏她如虎,要請她喝酒的長空無忌是頭一個,東方白顯然是被長空無忌的話勾起了興致。
哈哈大笑說道:
“道長是個難得的秒人,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我之間終有一戰,可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