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無忌再次出關的時候,他的劍術境界達到了“木劍”層次,也就是草木皆可爲劍,想要領悟到“棄劍”層次怕是大宗師修爲纔可以,所謂的“棄劍”是要做到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然而天地萬物皆可爲劍。
值得一提的是長空無忌利用這段時間,創出了兩招自己的劍法。整理了一下儀態,換了一身衣物回到門派中,等待着他的是全部的華山門人。
“恭迎師祖出關!”
看着眼前跪了一大片的華山弟子,嶽不羣夫婦跪在前面,二代弟子跪在中間,後面的是三代弟子,長空無忌愣住了。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有點類似於妙不可言,又不完全是。
高位所帶來的權勢,心志不堅者很容易迷失。一旦置身其中,他的路也就到了盡頭。長空無忌擺手道:
“都起來吧!”
“身爲華山弟子希望你們能嚴守門規戒律,堂堂正正的做人,你們膝蓋可跪天可跪地可跪父母,師祖沒有爲你們做什麼,這樣的大禮師祖受不起。”
禮數上他完全可以授此大禮,可長空無忌真的不習慣。他不喜歡跪人,也不喜歡人跪他。這是性情所致,難以改變。
接近兩年的時間,華山的變化大的超乎想象。規模上比着原來擴大了數倍之多,弟子的人數衆多,可知嶽不羣這兩年做了不少事。
只是在華山走了一圈後,長空無忌就回了嶽不羣爲他單獨建造的小院中。如今的華山已經不是他想待的理想場所了,他出關是爲了履行和東方白的對決。離開華山之前,有一個人他想再去看看,那人是風清揚。
有些人是看一眼少一眼,是人就逃不開生老病死,這是定數!
風清揚老了
第二天長空無忌就來了後山,走進風清揚藏身的山洞。這老頭早就發現了他來了,站在洞中笑嘻嘻的說道:
“華山的師祖,屈尊來老頭子的居住的破山洞有何貴幹?”
話裡明顯帶着嘲諷之意,這老頭估計是寂寞難耐,想找人打嘴仗。可惜他找錯了對手,打嘴仗長空無忌能噴死他。
長空無忌笑笑道:
“老頭子,我要離開了華山了。臨走之前趁你還沒死,來看你一眼。”
一句話讓風清揚笑不出來了,瞥了瞥嘴,捋着鬍鬚說道:
“小子,華山太小留不住你老頭子我心裡清楚。可你爲華山做的事,老頭子要感謝你。因爲你老頭子沒準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華山派重現昔日的榮光。”
長空無忌說道:
“老頭子,你不用謝我,再說了我做這些也不是爲了你。”
風清揚點頭,說道:
“你說的,老頭子懂,可如果沒有你,嶽不羣八輩子也做不到。”
長空無忌此次前來沒打算和風清揚促膝長談,話永遠有說不完的時候。他敬重風清揚不代表他願意留下來陪風清揚,與其跟他聊天還不如找東方白。
長空無忌直接說道:
“老頭子,你老多保重,小子走了。”
說完扭頭向山洞外走去,這股乾脆讓風清揚愣住了,不自然的說道:
“小子,難得來一趟你這就要走啊?”
長空無忌轉身瞄了風清揚一眼,淡然的說道:
“老頭子,說了來看你一眼,我都看了兩眼了,你還想怎麼樣?”
風清揚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反應了一會,氣勢洶洶的指着長空無忌,罵道:
“你這個混小子,看老頭子活的自在你不滿意是吧?你是想氣死我啊?”
長空無忌笑了,說道:
“死不難,活着才難!”
風清揚石化了,打嘴仗他真的不是長空無忌的對手。
一個月後,長空無忌趕到了黑木崖下。黑木崖地勢險峻,易守難攻,這一點長空無忌略有耳聞。真正見到時他才發現地勢有多險,到底有多難攻取。文人常說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那刀削般的懸崖拔地而起,上頂雲天,危峰突立,令人望而生畏。遠遠望去,懸崖高不可攀,陡峭異常,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削過似的。山頂雲霧繚繞,猶如一把利劍聳立在雲海之間,令人感慨萬千。
“貧道華山長空無忌前來赴約,還請東方教主現身一見。”
說完長空無忌在山腳下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剩下的就是等待,在這個看似沒人的地方,可他的一舉一動恐怕都被報了上去。日月神教佔據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又怎麼可能不安排人防守。
只是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從來崖頂飛下來一個紅色的身影,身法極其的飄逸。如同一根羽毛般輕飄飄落地,帶着迷人的笑容。
只是看了一眼,這道身影足以讓一個有心之人記上一輩子。
是東方白的本尊無疑,一身紅色的錦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得體,貴不可言,長年身居高位養成的上位者氣度,讓她看起來彷彿是母儀天下的人間帝后。
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一身內斂的氣勢不漏一絲一毫,長空無忌腦海中浮現了三個字。
“大宗師”
有了辟邪劍譜的補充,她的葵花寶典得到了完善,她用她的天資向世人證明了,女子未必不如男。
大宗師又何妨,如果此時避戰,長空無忌的強者之心將不復存在。
長空無忌笑着說道:
“東方姑娘還是適合女裝,今天的姑娘風華絕代之姿更勝往昔。”
東方白也笑了,讚美的話她聽的太多了。說道:
“時光如同流水,一別兩年道長的風采也不減當年。”
說完兩個人同時笑的很大聲,兩個人戰意十足,至於恭維對方的話,誰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