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林銘的臉上時,他睜開雙眼,動了動身子坐了起來嗎,他在一個平原上。
“臭小子你醒了?”遠處一顆大樹下,酒鬼在那裡半躺着身上穿着一件泛黃的布衫,那樹起碼離自己有個幾十丈,可是傳過來的聲音卻清晰有力,果然是個高人!林銘站了起來,感覺身體異常的輕鬆,遠處那酒鬼見徒弟站起來一跺腳就來到了身後。
“師父,我的身體。”林銘疑惑地問着,昨晚醉倒之前酒鬼說的最後一句話就證明他願意收林銘爲徒。
“你暈倒的時候,我將你幾根修武必開的脈絡給打通了,當然會感覺到不一樣,你可以試着跳幾下。”
林銘試着跳了一下,竟然跳了有兩米之多,落地他開心的又連着蹦了好幾下,然後跑到酒鬼面前:“多謝師父,還請告訴我師父的稱謂。”
酒鬼喝了一口酒甩了甩袖子無所謂地說道:“一個名字而已,不說也罷。”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將手放到林銘的眉心。
“徒兒,爲師在給你通額頭這一條時,我把玄氣注入到你眉心,竟然有一股力量將我的玄氣逼了出來,最後配合了心訣纔將你這一條勉強通了條縫隙,你應該不是沒有天賦,而是被這力量將天賦給壓制住。”
林銘想到了帶在身上的黑玉珠,將它拿出來。“師父,這個珠子……”他將出生時含着黑玉珠,到前日父親給他所發生的事告訴給酒鬼,但是他沒有將青冥決的事說出來。
後者聽聞後,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林銘看到他的表情,“難道這個珠子有什麼不妥?”
酒鬼喝了一口酒,稍微鎮定一些,開始娓娓道來:“徒兒,九天大陸一開始武者不能自己修天,因爲他們沒有什麼玄氣,和凡人無恙,可是後來他們發現一種充滿力量的玉珠,逐漸地開始用這些玉珠修天,而隨着修煉的等階越來越高,他們的後代可以不用這些珠子就能自行修煉。那些珠子也被當成淘汰的東西被遺棄。而你這個黑玉珠就是那些修天用的品器。”
“這個意思是不是我不能自己修天,只能靠着這個珠子?”林銘有些難過。
“恰恰相反!你只是天賦被壓制,並不是沒有天賦,但是同樣的你可以用珠子進行修煉,而且可以修煉一些上古心訣,那些心訣甚至沒有天地日月之分,只是沒有人知道怎麼樣去開啓這些心訣。”
林銘猛然一震,如果真的像師父那樣的話,青冥決莫不就是上古心訣!不過接下來酒鬼讓林銘的心涼了一半。
“雖說是上古心訣,但是由於時間的洗禮,已經有了邪性,所以修煉的時候有極大的可能會走火入魔,輕則神志不清瘋癲一生,重則當場灰飛煙滅。”
這句話不但給林銘潑了涼水,還讓林銘心裡出現了恐慌。
看着徒兒的神情,酒鬼哈哈一笑:“這全都是傳說,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沒幾個人能修煉。”
林銘欲哭無淚,他已經打開了那所謂走火入魔的心訣,來不及多想,就被酒鬼打斷了。
“徒兒,看好了。”酒鬼朝着林銘大喝一聲,只見酒鬼猛然瞪地,弓起自己的身體向上衝去,像一隻山鷹平伸着兩隻像鋼刀般的翅膀,在天空中衝越高,直到林銘看到師父與在太陽光照下,周身的輪廓泛着金光。酒鬼的兩隻手從左右展開到在頭上成掌合起,念起了一段口訣後,周邊的雲竟然都散開,整個畫面只剩下太陽和泛着光的酒鬼。平原上的草開始歪着頭向兩邊倒去,空中的人忽然猛地向下俯衝過去,在快到地面的時候出拳。“轟”地一聲響,世界恢復了原貌,除了酒鬼落下的地方出現了個大坑。
林銘跑過去,雖然有吃驚但更多的是高興,他猜出來這可能是師父要傳授給他的功法。
果不其然,一躍而上的酒鬼不知從哪裡搞到的一本牛皮紙包裹的書,遞到了林銘面前。上面印着“烈陽鬼手”四個字,右下角有一個紅色的“破”字,竟然是破天級別的功法!功法分爲:梵天,迎天,洪天,易天,破天,行天,逆天七個級別,每個級別都需要修煉才能達到,每本書都要一層一層的往上提,修到第十層就算功德圓滿了。而越往上心訣的重要性越大,破天級別起碼得是地字心訣才能支撐。也就是說,酒鬼接下來很可能將一套起碼地字三等的心訣教給他。
像是猜透了林銘的心思,酒鬼用玄氣凝結成一本書,不過與青冥決不同,這本心訣略微小點,而且上面是白底黑字。“破雲訣!”“地字二等?”他沒想到酒鬼給他的是地字二等!林銘現在很慶幸當初給他打酒喝,這是要逆天的節奏。
將玄氣輸進林銘的眉心,“徒兒,剛纔所用的就是這破雲訣與烈陽鬼手,爲師把這兩本教給你,你要好好的修煉,儘快的衝武者等階,也算我百年後這兩本書不會失傳,千萬不要浪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是,師父!對了師父,我現在的等階是?”林銘急於知道自己的等階,因爲不同等階修煉所發揮出來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好比一個武帥等級只用出了兩成功力,而一個武師等級卻要用九成功力都不一定比武帥的力量強大。
“武士後期。”酒鬼淡淡地說。
竟然越階,直接將武使給跳過,林銘驚訝之餘還暗自高興,林克修煉十多年也就是武士中期,自己纔剛剛打通天賦就是武士後期,這以後林克見到自己還不是屁滾尿流地跑。
“好了,徒兒,你現在體力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倍,我要回去喝酒了,你好好修煉,不用來找爲師,一段時間我會去找你一次看你修煉的成果,若是不盡我意,別怪我宗法伺候。”說完酒鬼指了指一個方向:“從那走個兩個時辰就是延平城。”
“撲通!”林銘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謝師父。”便往那個方向奔去,他得趕緊回家,不然林茉早上發現他不在房中就麻煩了。
……
過了有半個時辰,林銘便看到了延平城的城牆,心裡暗爽,看來師父還是低估了自己,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延平城。就要進城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臭乞丐閃開!”
“什麼?乞丐?”看看自己,本來挺乾淨的衣服竟然破爛不堪還有些污漬,伸手摸了一下臉,一手的灰,興許是昨夜在草地上睡了一晚,今早又沾了泥水弄髒的。可是他很是不爽被人叫乞丐,回頭看到一匹馬向他衝了過來,馬上的人也想不到林銘會回頭看,“籲”地停了下來。
“啪”林銘剛想質問,後背忽然感覺到火燒一般地疼痛,這馬上的人竟然給了他一個馬鞭子。“滾開,臭乞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就敢擋。”
“怎麼回事?”突然一聲中氣十足的冷喝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老爺,有個乞丐在這裡擋着去路。”之前打林銘的人低聲下氣地應着。
“趕快處理!”這聲音有種讓人害怕的穿透力。
“聽到沒有還不快滾開!”那人揚起鞭子作勢又要打林銘,明明是這馬車在城門口還不減速,硬是衝了過去,自己沒有怪他們,反而往自己身上抽了一鞭子。林銘氣不過,就在鞭子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伸出右手抓住鞭子往下一拽,連鞭帶人一起摔到在地上,自己的力氣竟然有那麼大,林銘很難相信自己,僅僅只打通了脈絡。
馬背上的人沒有想到林銘會還手,狼狽地爬起來,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着,下一刻,暴怒的拳頭就要往林銘身上打去。林銘運起了玄氣,化掌接住了對方的拳頭,可是林銘卻被狠狠地衝出去,而對方只是後退了一步而已。
此時,城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不時有人指指點點地說着:“這人憑藉是武者在這欺負人。”不少人附和着。
“夠了!”呵斥又從馬車裡傳了出來。“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丟江家的人,走!”興許聽到了人們的議論,馬車中的人將男子喝住。男子只得上馬背,恨恨地瞪了林銘一眼,駕着馬車進城了。
林銘很想追上去,無奈等階不夠,他能感覺到剛纔那人起碼是武師等階的人,不然武士中期怎麼可能輕易被打倒在地,忍着疼痛從林家後院翻了過去,來不及清洗換套衣服,幸好林茉還沒來叫他起牀,林銘便盤起腿念起了青冥訣,雖然師父說過不能修煉,可眼下實在沒辦法再學習破雲訣,只能用青冥訣進行療傷,隨着口訣,黑玉珠從胸口升至眉心處,釋放出暗紅色的玄氣籠罩住全身,眉頭像小斧頭一樣翹着。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嘖!下手真狠。
看着地上的血,林銘感覺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必須趕快修煉才能成爲成爲強者。拿起黑玉珠,他發現整個珠子有增大了一圈,難道每次運用它用來修煉就會變小,而用來療傷就會變大,珠子修煉完了即是修煉成功,正要再次修煉青冥訣。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林銘。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