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元庚居住的地方嗎?”遠在千里之外的蒼凌鎮中劉明生院落面前,一箇中年人攙扶着另一個婦女下了馬車,看着有些破舊的院落感慨道:“當年對元庚罷官實屬無奈之舉,沒想到他被逼的竟然離開皇都來到這麼個偏遠小鎮。”
“你這次來不是專門來請他回去的嗎,而且也好久沒見過五妹了,這些年也是虧欠了她太多”婦女輕打了一下中年人後對身後的護衛說道:“好了,站在門口也不是事,去敲門吧。”
身後的護衛低聲說了一句“是”走向前敲了敲門,“來了。”沒一會秦絃音打開了們,“你是?”看着面前人,秦絃音有些疑惑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五妹,好久不見了。”
一個聲音傳來,秦絃音身體一顫,這聲音,僵硬的轉頭看過去,“大,不,草民劉絃音拜見皇上!”說着秦絃音就要跪下來。
皇帝秦弘之快步上前扶住了秦絃音,看着才35歲卻半頭華髮,飽含風霜的臉頰以及粗糙有凍痕的雙手心疼的說道:“五妹,你這是何苦呢,你是我的五妹,你姓秦不是劉。”
秦絃音掙扎開秦弘之的手,“自從皇上您革了我的公主之位,將我從宗族上劃去時我就已經不姓秦了,我是劉家的人自然姓劉。”
秦弘之還想說什麼時被旁邊的皇后齊秋儀打斷道:“雅如(秦絃音的字)你不認你哥哥,認我嗎?”
秦絃音看着齊秋儀有些蒼老的面龐沉默了良久才道:“姐,姐姐。”
齊秋儀上前拉住秦絃音的手任憑他怎麼掙扎都不鬆開,撫摸着秦絃音的臉道:“苦了你了。”
秦絃音見掙扎不開就放棄了,就聽到齊秋儀道:“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嗎?”
聽到齊秋儀的話秦絃音反應過來趕忙道:“是我怠慢了,皇上,姐姐裡面請。”
秦弘之聽到秦絃音叫皇后姐姐卻叫自己皇上剛想說什麼就見齊秋儀微微搖頭沉默着不再多問。
“絃音,是誰啊?”本來劉明生和秦絃音一起在廚房內做飯,聽到有人敲門就讓秦絃音去開門,結果這麼久還沒回來就準備出去看看。
“您,您,草民劉明生拜見皇上。”劉明生剛想跪下就被秦弘之扶住了。
看着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圍着圍裙的劉明生,“元庚啊,這些年也苦了你了,當年之事…”
“當年之事是草民操之過急,強求變革卻不顧世家宗族之禍亂,一切都是草民之過,只是苦了絃音這些年跟着我受苦。”
劉明生請着秦弘之和齊秋儀進入了客廳,本想站着說話卻被秦弘之打斷道:“這是你的家,哪有讓主人站着客人坐着的道理,你坐主我次。”
拗不過,劉明生和秦弘之主次坐好,秦絃音帶着齊秋儀走進內房說起女兒家的私密話。
“元庚,這次我是想請你回朝爲官。”秦弘之率先打破平靜說道。
“皇上,20年前我初登朝堂年少氣盛以爲憑着我一身的才學可以鎮平朝綱將飄搖的國家拉回正軌,但我低估了世家宗族的力量險些摧毀最後的平衡。”
聽了劉明生的話秦弘之也是感嘆道:“是啊,20年前我17歲剛剛登基,底蘊根基不穩,而朝堂上又全是世家宗族的人,我的命令連皇都都出不去,可以說即瞎又聾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空架子,也就你支持我,那時候我們倆都年輕一腔熱血想重振朝綱,結果現實狠狠的給了我們一巴掌,觸動了他們利益的蛋糕,逼得的不得不罷了你的官,甚至還革了五妹的公主之位,將你們趕出皇都,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那些世家宗族該殺的殺了其餘的全部鎮壓,所以我現在想請你回去,你…願意嗎?”
沉默了良久,“皇上,我走時留下的政策方法施行了嗎,可有效果?”
“施行了,發展農業、施行軍政制、改善商業、重修水利、調整稅賦等等,這些政策都讓國力上升再上升,你走後我啓用了一批年輕有才又有抱負的年輕人爲我的羽翼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我重掌權柄肅清朝綱。”頓了頓又道:“元庚,你的才能實爲國之棟樑,我的丞相之職可一直爲你留着呢。”
“我……”劉明生還想說什麼時。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着劉照書就跑了進來,一進客廳就看到父親在和人談話,母親帶着一個婦人從內房走了出來,“這兩位是?”
劉明生眉頭一皺喝道:“照書,不得無禮這位是…”
“你就是絃音的孩子把?”劉明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秋儀打斷道:“我們是你母親家的人,他是你舅伯我是你舅母。”
“對,我們是你母親家的人,是你舅伯和舅母。”秦弘之迎合着說道。
“我母親家的人我怎麼不知道?”劉照書心中想着,但還是躬身行禮道:“照書見過舅伯舅母。”
“哎。”齊秋儀笑嘻嘻的伸手拉住劉照書左看右看品點着那裡像秦絃音,搞得劉照書很不自在。
秦弘之聽到劉照書喊他舅伯後哈哈大笑,“哈哈,照書我們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物,這塊玉佩你拿着,就當是見面禮了。”說着從腰間解下玉佩遞給了劉照書。
“照書,舅母也沒什麼東西能給你的,這個玉簪子就送你了,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兒就送給她,我們照書這麼英俊肯定有不少人喜歡,要是看上了就趕緊下手免得…”
劉照書見齊秋儀越說越興奮甚至還拉着他問喜歡什麼類型的要給他介紹那家姑娘云云,不由的把求助目光投向劉明生。
“咳咳。”劉明生適時地打斷齊秋儀的話道:“照書啊,這些天跟着你左叔父的修煉怎麼樣?”
劉照書趕緊藉着機會擺脫熱情齊秋儀道:“我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而且左叔父也來了,他說找你有些事情。”
話音剛落就見左冷空一身米色麻衣手拿純黑色劍鞘的長劍走了進來。
一瞬間,在左冷空進來時,一直站着秦弘之身後沒有說過話的護衛的目光就如同利劍般掃視過來,他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極致的危險。
左冷空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叮嗡”寶劍相擊的聲音在兩人腦中響起,左冷空紋絲不動,而那個護衛如同被雷擊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顫後退了半步,難以置信的看着左冷空,“此人是誰,一個小小的偏遠山鎮竟然有如此強者,如果他出手襲殺皇上我如何擋得住,失算了來時因該請皇上多帶幾個強者護衛的,外面的暗衛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放這樣的強者進來。”他卻忘了以外面暗衛的眼光跟本看不出來左冷空的深淺,只以爲是普通人。
單手放到腰間的劍柄上,只要這個人有任何越舉的動作他會毫不猶豫的拔劍斬出,同時聚音成線傳音給秦弘之道:“皇上小心,此人的實力在我之上,應該是先天極境而且還是最頂尖的存在。”
左冷空看着這個護衛也是有些驚訝,“先天天境,還是劍修高手,能讓這種級別高手當護衛那麼這兩個人的身份至少是王爺,甚至是…”
不過對他這種江湖浪人來說無所謂,遇到了給予尊重即可。
“渡仲,今天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劉明生打破沉默問道。
左冷空有些怪異的看着劉明生和秦絃音道:“你們沒人管廚房的嗎,我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糊味。”
“啊,廚房,糟糕!”劉明生和秦絃音猛地反應過來,他們看到皇上和皇后到來震驚的忘了廚房中還燒着菜,現在鍋裡的菜恐怕已經成一鍋黑炭了。
劉明生和秦絃音就要跑過去,卻被齊秋儀攔下,“你們男人有事就先談,做飯還是由我們女人來吧,照書,來過來。”
“啊,哦!”劉照書本來不願意但被秦絃音瞪了一眼只能跟上。
三人重新做好後秦弘之又問劉明生道:“元庚,你想好了嗎?”
劉明生看着劉照書離去的背影沉思了許久才道:“照書今年18歲了,明年4月份要進行科舉考取功名,我在培養他半年等明年3月他去府縣趕考我在去。”
秦弘之點頭答應道:“可以,到時候我會讓人來接你和絃音,不過我是不會因爲照書是我的侄兒而給他方便的。”
“不需要給他方便,考不考得過全看他本事,若是可行可以將考題弄難些,這是影響國家走向的大事不能爲一個人更改,不然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聽你的,到時我親自出題。”
明年悲催的學子們不知道原本難度適中的考題變成了地獄難度。
“渡仲,你今天來這裡有事嗎?”劉明生轉頭問道
左冷空點點頭道:“我已經將養生功和博殺技巧交給了他,剩下的實戰經驗我沒有辦法。”
“希望了他永遠用不到這些招數。”劉明生道。
“今天我是來告訴你們我要離開這裡了。”左冷空說道:“我也該去辦我的事了。”
秦弘之和左冷空不熟也沒說什麼。
劉明生一愣,“你要離開?”緊接着想到了什麼,“你要去找她?”
左冷空瞪了一眼劉明生見沒用才點頭道:“嗯!”
“那在我這裡吃頓飯再離開吧。”劉明生邀請道:“正好絃音的夫家也來人了。”頓了頓劉明生試探道:“渡仲,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左冷空點了點頭道:“能讓先天天境的劍修高手當護衛,又是絃音弟妹的夫家,還能隨意修改明年科考的考題,有這樣權力的人只有當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