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丫二丫我回來了,你們快出來我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小男孩進門喊着,話還沒說完就卡住了。
只見房中四個大漢圍坐着房中唯一的桌子邊,牆角處蹲着三個孩子瑟瑟發抖的縮着身子。最大的也才十一二歲,最小的也才六七歲。
四個大漢見小男孩進來,頓時眼睛一亮:“二哥,你說的沒錯,這四個小畜生果然有錢,哈哈哈。”
“你,你們幹什麼,我們前幾天才交過錢的。”小男孩有些驚恐不斷後退撞到門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身上的食物掉在地上也變得髒兮兮的。
“哈哈哈”四個大漢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大漢直接起身走過去一把揪起小男孩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摸到一個錢袋後一把將他丟在地上,打開錢袋一看,頓時眼睛一亮轉身大笑道:“哈哈,也不知道這小崽子偷的那戶人家竟然有這麼多,二哥你看這少說有七八兩銀子啊,哈哈哈。”
“還給我,這是我的。”小男孩緩慢的爬起來,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那是摔的。
大漢轉身看着小男孩眉頭一厲“滾”說罷一腳踹過去,小男孩躲開“那是我的。”他喊了一聲衝向大漢,撞在大漢身上,大漢一個趔趄捂着胸口慘叫出聲“啊。”原本包紮好的傷口也流出了鮮血,低頭看到被鮮血浸透的衣衫,大漢的雙眼瞬間血紅,暴戾的雙眼死盯着小男孩“小畜生你找死!”說着抽出腰間的砍刀朝着小男孩的頭劈去。
小男孩被這一幕嚇傻了僵直地站在原地無法躲避,驚恐的雙眼盯着砍刀的落下,可僵直的身體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伴隨着桌上其他三人殘忍嗜血且又猙獰的笑容和角落三個孩子恐懼的眸子與無力的話“不要。”眼見得砍刀落下小男孩就要喪命時。
“嗖”一聲破空聲響起。“叮”的一聲金鐵交鳴響起,“蹬蹬”大漢連退兩步握在手裡的砍刀也在嗡嗡的震響不斷,猛地擡頭怒喝道:“誰,那個崽子,竟敢偷襲你家李四爺滾出來。”
“哦,李四爺,看來下午的疼是沒記住啊,還敢出來爲非作歹。”聲音傳出一道身影從牆上飛躍而下,左朝渟看着這個李四爺雙目散發着驚人的寒氣,緩緩抽出腰間的神劍鋒君。
左朝渟早就來了,在看到小男孩走進屋內左朝渟腳尖一點整個身體就如同柳葉一般掛在牆上,原本是想着拿回錢袋如果有困難就給留下些碎銀,不成想看到這一幕,坐在桌邊的四個兇惡大漢左朝渟都認識,竟是下午在官道遇劫的其中幾個青皮流氓,待看到大漢抽刀下手時左朝渟忍不了了,扣下牆壁上的一塊小碎石,運起內力嗖的一下扔出去攔住了那一刀。
“是、是、是你”看到來人竟是左朝渟時還坐在桌上的三人也站了起來,李四爺不經後退了兩步“少,少俠,下午的時候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左朝渟用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盯着他:“我原本以爲你們只是一羣垃圾,只會橫行鄉里罷了,沒想到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如果我沒有擋下你那一刀這小娃娃怕是要被你一刀砍死,你好狠的心,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
李四聽到這話原本就打顫的雙腿一下子就軟了,“咣噹”的一聲扔下手中的砍刀“ 少,少俠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左朝渟冷聲道:“饒了你們,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這事我若是沒遇到也就罷了,而今遇到了,也該你們付出代價了。”左朝渟的話讓四個大漢身子一顫。
“放心,我沒有制裁你們的權利。”左朝渟的話讓李四等人鬆了一口氣,可是後半句讓他們嚇的直接癱坐在地上“但是官府有,你們也別想有所隱瞞,江湖人的手段你們應該也聽過,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說。”
……
第二日一早,衙門衙役剛一開門就看到府門前被用繩子綁着的六個人,而且不見有一絲的動彈,身前放着幾張紙用石頭壓着紙上面寫滿了字。
這件事發生在衙門前來往看到的人不少所以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山鳳鎮…
左朝渟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出了客棧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個飯攤,剛要好了餐食就聽到前面幾個食客的談話,“哎,聽說了嗎,咱們山鳳鎮上那幾個青皮流氓被衙門抓了!”“當然聽說了,那幾個青皮不知道是招惹了那位大人物被齊齊綁在衙門面前動都動不了,聽我在衙門裡當差的大哥說是被高人點了穴道,應該是凍了整整一晚上,被發現的時候臉都凍青了。”
這時旁桌的一個食客插了一句,“那幾個青皮一直都是七個人一起出現,可是這次只被抓了六人你們可清楚啊。”
此話一出其他幾桌的食客也都來了精神,聽這位的意思是裡面有事兒啊,“哎,兄弟說說,這事兒裡面還有什麼門道!”“就是就是,兄弟說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老闆也被吊起了胃口說道:“客官,說說,你這頓飯我就不收你錢了。”
那個食客見吊足了胃口又白嫖到一頓飯這才得意的說道:“前些天啊,我因爲些生意上事情去了隔壁的鄉元鎮上去辦事,這不,昨兒個纔回來,就碰見了這件事。”說到這兒,食客又停了下來,急得旁邊的其他人抓耳撓腮的催促他,一個機靈的人還給他倒了一杯茶,食客滿意喝了一口茶水後才說道:“當時我在管道走着我前面有一個騎馬的年輕俠士,突然就看到那幾個青皮攔住了他,嚇的我當時就一激靈,要是被打劫了去我這幾天的忙活可就白費了,於是我躲了起來,因爲離得太遠我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無非就是冒充山匪打劫敲詐之類的話,結果後面你們猜怎麼着。”不等其他人說什麼食客又激動的說:“後面直接打了起來,那個俠士也是厲害連馬都不下就坐在馬上幾下子把那幾個青皮打翻在地,我看的清楚其中有一個人是被馬踢了一腳,馬的力量有多大啊,而且我回鎮裡後還專門打聽了一下找到救治他們的大夫,聽大夫的意思這輩子算是完了以後啥活都幹不了。”
旁邊的幾個食客都是拍手叫好,“好,好,該他們有如此報應,聽說他們這些年犯的事兒蹲大牢都是輕的,有些還要流放邊疆。”“就是就是,留着也是禍害發配到邊疆說不定還有點用。”
“話不能這麼說。”旁邊的人反駁道:“都是鄰里鄰居…”“怎麼不對了,你看看那幾個人幹過什麼好事,今兒不是敲這個明兒就是偷那個的,要不是那幾個大娘事後都給了賠償,你看看他們能活到現在?”
“唉,慈母多敗兒啊。”“可不是嘛,唉。”
左朝渟付完錢後離開了飯攤,“想不到那幾個青皮竟是如此,聽那些人的意思還真是慈母多敗兒啊。”
昨晚左朝渟定住李四四人後又抓回了其他兩個人,在動用了些非常手段如分筋錯骨手等,最終撬開了這些人的嘴,寫下罪狀後左朝渟就把這六個人點了定穴和啞穴扔到衙門前。
最後,左朝渟給四個孩子留下了些碎銀,不多但買幾件衣服和被褥還是夠的,至少能保證這個冬天不會被凍死。
小男孩看着左朝渟留下的碎銀,嘴脣微動了下,“謝謝。”對着左朝渟離去的地方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謝謝,我以後一定回報你的。”
……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左朝渟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棧,路上還買了一罈酒,昨天的酒留給四個小孩兒了過冬用。
回到客棧,掌櫃還在櫃檯前打着算盤勾勾畫畫着,看到左朝渟走過來停下手中的活計,“客官,有什麼吩咐啊?”左朝渟皺皺眉頭,“退房。”
掌櫃吩咐旁邊的小二把左朝渟的馬牽過來後拿起算盤算了算道:“客官,一共100文,您交的定金是150文我返還您50文,客官您收好。”
左朝渟一愣,他那地號房一天300文怎麼這奸商不但不多要還以人號房的價錢算?
看出了左朝渟的詫異於是掌櫃開口說道:“昨日是在下財迷心竅想欺您這個外鄉人,經過一晚上的思量我始終覺得良心不安於是決定在客官您退房時把這筆錢退還給您,還望客官見諒。”
左朝渟雖然訝異卻也沒有多想,拿了剩下的50文就出了客棧的門。
見左朝渟出了門掌櫃的才用顫巍巍的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今天早上他得到消息說那幾個青皮被抓了他還高興以後不用被敲詐了但另一個消息卻把他嚇到了,那幾個青皮昨天下午就被人重傷了,再聯想到這個左朝渟也是昨天下午來的,但這也就算了,結果第二天青皮們就被送了官,而且左朝渟昨晚也是很晚纔回客棧,以他多年的爲人處世覺得不可能有這麼巧,哪怕扭送青皮們去官府的人不是他,可重傷青皮們的覺對是他。
再說如果當時坑他的時候沒被聽到也就算了,可被他聽個正着就不得不想想了,最終經過一晚上的思慮他還是決定把錢退回去,不值得爲幾百文錢去惹一個江湖人還是有能力掀翻他這座客棧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