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進入秘境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北方仙域發生的在外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是身在秘境中的薛東沒有人通知他,他不知道。
在朝陽羅仙看來,薛東的實力提供纔是第一要事,魔界的事不是現在的薛東可以改變什麼的,南方仙域也暫未有魔物現身,南荒城已經成了真的荒城,整個蠻荒已經被五位仙帝派出大軍團團圍住,暫未進攻。
星宗星殿,相關出徵的各大長老正在商議宗門要務,
星宗作爲南域第三大宗門自然也有調遣人員,青龍堂卻藉機發難,要求煉器堂和丹堂派出隨軍的煉器師煉丹師。並且青龍堂主事長老秋林點名要薛東和白林二人隨軍,說這二人煉器水平高,能幫到出征弟子。
朝陽與孔碧春強烈反對,說現在尚未開戰,無須派煉器和煉丹弟子隨軍,結果秋林當場問宗主,那是不是現在戰事未啓,就不用響應南方仙帝府,不出兵?
星宗宗主趙坤也頗爲爲難,正不知道如何處理時,白虎堂吳大星、朱雀堂馬飛筆、玄武堂邱爲三堂主事卻站了出來。稱自己堂口可以先守衛在蠻荒,在戰事未啓動前不用丹堂和煉器堂隨軍,希望青龍堂也可以和自己堂口一樣。
青龍堂上次在秘境之事,另外三堂堂主早已彙報與趙坤知道,這次強行要求煉器堂派弟子隨軍,其報復之心已經是召然若揭。
可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上次的事趙坤沒有處理青龍堂,今天對秋林所提無理之事好像也不打算拒絕。
這讓各大堂口的長老都很失望,趙坤是仙帝后期修爲,秋林是仙帝初期修爲,完全沒有理由害怕秋林纔是,若說是爲了星宗的團結而沒有在上次處理天堂,那麼這次秋林的行爲就是在破壞星宗的團結。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趙坤竟然是支持秋林的。
趙坤說道:“秋長老言之有禮,戰事隨時會開啓,丹堂與煉器堂理應派弟子隨軍,以備不時之須,不可等到開戰時再來準備,那樣就來不及了,你三堂也可挑些丹堂和煉器堂的隨軍弟子。”
朝陽一聽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當即反對,“啓稟宗主,上次在秘境時,青龍堂曾與我煉器堂弟子發生衝突,而偏偏此次秋長老點要我兩名與青龍堂發生衝突的兩名弟子,其心中怕是有什麼不好的念頭,還請宗主收回成命。”
趙坤尚未開口,秋林卻怒吼了起來,“放肆!宗主的命令你也敢反對,莫非你煉器堂想要造反不成?”
秋林放出仙帝境威壓直衝朝陽,朝陽被壓制得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孔碧春敢緊上前一步,“啓稟宗主,當初秘境中青龍堂弟子打劫過我等數個堂口,我等有證據留存,還請宗主明鑑。”
趙坤看了一眼秋林,秋林似乎沒有看到的樣子,他再次加大威壓範圍,連孔碧春也一起鎮壓了,孔碧春的修爲還不如朝陽,頓時就被壓得吐出一大口血來,朝陽目眥欲裂瞪着秋林,在這之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
吳大星怒吼一聲,“秋林,你要幹什麼?還不快放手!”
“吳大星,你過份了,你我只是同級,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哼!朝陽長老和孔長老也是一堂之主,與你也是同級,你無權處置他們。”
整個過程,一宗之主的趙坤竟然如同局外人般無動於衷。
邱爲和馬飛筆站立一旁,看着當下情況,似在思索什麼並未言語。
秋林冷哼道:“他二人不過羅仙境界,憑什麼與我同級,吳大星你在說笑麼?”
同時他的壓力又增大幾分,孔碧春幾乎整個身子都被壓在地下趴了起來,樣子極不雅觀,但是秋林對此卻很享受的樣子。
突地,秋林威壓一鬆,收了對朝陽和孔碧春的威壓,朝陽的修爲要比孔碧春高,當即就跳了起來,手中拿出一把巨劍,直接殺向了秋林。
秋林面現大喜之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不是先對朝陽壓迫,他怎麼會對自己出手呢?
朝陽雖然人狠話不多,但是奈何實力相差太多。
秋林揚起大掌,向着朝陽狠狠拍去。
毫無疑問,這一掌下去,只要打實了,朝陽只怕連魂體都不能保全,孔碧春看着心裡一急,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竟是暈了過去。
“秋長老……”趙坤連忙喊到,可惜秋林根本不爲所動。
“轟”罡風四射,卻是一旁的一直未說話的邱爲越過朝陽,替他接下了這一掌,只是朝陽卻也被餘威打得在空中翻滾,狠狠的撞在殿壁上,口鼻流血,暈了過去。
邱爲的修爲也是仙帝初期,但是他防禦力堪稱四堂第一,秋林全一掌並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傷。
“邱爲,連你也要與這叛逆爲伍麼?”秋林怒視着邱爲,想要先給他戴上一頂帽子。
可惜邱爲卻不理他,邱爲抱拳對趙坤道:“宗主,整個事情前後你已經清楚所見,還請宗主定奪。”
趙坤面現爲難之色,半晌不作聲。
“宗主,朝陽當堂向我突襲,其欲殺我之心明明白白,沒有絲毫摭掩,請問我是否該殺他?”
“秋長老,今日之事是否就此作罷,”趙坤的臉色很難看。
“宗主,如果連這種當堂行刺之事都可以算了,那麼我星宗法度豈不是成了笑話?”秋林冷笑道,並不打算給趙坤這個面子。
“宗主,如果此事的處理讓您爲難,我建議請太上長老出面處理,你看可好”馬飛筆說道。
趙坤神色一鬆,“既然馬長老如此說,那我便去請太上長老吧。”言罷便要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秋林搶前一步,擋在趙坤面前,“宗主,今日之事清晰明瞭,我看沒有必要打擾太上長老的修煉了,再說,太上長老的修煉何等緊要,我等還是不要打擾爲好。”
馬飛筆道,“既然今日之事無法善了,秋長老一意要殺朝陽立威,我等數堂皆不答應。還是請宗主斷決吧。”
趙坤無奈,再次走回主位坐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
“秋長老,我宗向來典法執行不容猶豫,你今日所言朝陽長老刺殺你也是確有其事,但是,先前事件起因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先是朝陽向我進言,被你以犯上的理由鎮壓,而後孔長老說話,你更是將鎮壓到吐血,他二人關係大家都知道,你不允許朝陽對你有怨氣?
若是硬要說衝撞得罪了你,那你今日數次衝撞了我,這該當如何?”
秋林一看趙坤強硬起來,眼珠一轉,說道:“宗主,我之所言一切皆是爲了我星宗,還請宗主明鑑。只是朝陽和孔碧春二人以上次秘境之事阻擋安排隨軍弟子,置我星宗安危於不顧,實乃罪大惡極。”
“是不是真的這樣,我心中有數,你若今日硬要殺了朝陽長老,亂我星宗,後果你應該明白!”趙坤長吐一口氣,似作了重大決定一般。
“宗主,即便今日不殺這朝陽和孔碧春二人,但是那白林和薛東作爲隨軍弟子我覺得還是要隨軍我青龍堂的好……”
未及等秋林把話說完,一股強大的威壓衝擊向秋林,秋林立步不穩,被衝撞到殿壁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卻是憤怒的趙坤出手了。
“宗主,我希望你不要逼我!”秋林盯着趙坤說道。
“滾,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果你還在這裡不走,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殺了”趙坤恨聲道。
趙坤走到朝陽跟前,親自爲朝陽度入仙元,爲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