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以凡火爲爲媒,以火本源之力煉化了墨青的仙火,他迅速將火網收回,其上附着的火靈之也被他吸收了,雖然這對他並沒有什麼用,但是能噁心一下墨青也是好的。
墨青看到這裡,忽然想起這小子的火看似凡火,卻也是可以融化仙材的。我這是以己之短攻敵所長。
他忽地喊到:“薛東,你忘了嗎?你必須用鈴鐺和我對敵,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你確定我要用武器嗎?剛纔我還沒有武器,你的火龍都不是我對手。”
且不管臺下的白林和雲秀有些什麼想法,反正墨青是急眼了,“你放屁,我剛纔只是試探一招,根本沒有用真實的力量。”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用鈴鐺吧!不過我估計等會兒要敗於你手,還有沒有命都是個問題,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對臺下的人說幾句話,咱等一下再爭鬥,可以麼?”薛東袖中的鈴鐺輕輕搖動。
“哼!死到臨頭,我就讓你說幾句又如何?”
臺下的雲秀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喊到“不要囉嗦,墨師兄,此人就是我星宗的恥辱,你直接殺了他就好了,不要跟他廢話。”
“怎麼,墨師兄,臺下那個女人是你的什麼人啊,他管得到你的事?”
“哼,你一個將死之人,還要程口舌之快,有話快說。”墨青已經被鈴鐺的魂陣影響了。雲秀在臺下卻是暗暗着急。
薛東從身上拿出一鈴鐺仙器,注入混沌之力,那鈴鐺頓時由寸許變爲人頭大小,他將鈴鐺舉過頭頂,向着臺下大聲說道:
“大家看我這是不是仙器?”聲音透過封印法陣,臺下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我是昨天才入門的新弟子,今天我去初煉我的個人武器,可是站在我對面的這位考覈管事,說我不配領如此材料來煉器,好吧!我就用我自己的材料,可這位又說,我不配用我星宗的地火爐,好吧!我用自身的仙火煉。”
“但是,你們一定想不到,當我煉完成後,這位卻不願意看一眼我煉的仙器,他直接下了定論,鈴鐺仙器攻擊有限,不能算是煉成了,只能算不過關,就要把我逐出星宗。”
“他還說,只要他把我的名字遞到人事管理那邊,那邊就一定會給他面子將我逐出星宗。我無奈之下,只好提出如果我用鈴鐺和這位在靈仙境一戰,如果我勝了,則算我過關,敗了就逐我出星宗。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來這裡時,這位……!他把我們的比鬥改爲了生死鬥,”
“當然,我還是答應了,因爲我知道就算我走出星宗我也活不下去。今天我在這裡說這些,只是想要告訴大家,我們新人也是有血性,今日我雖死不降!”
臺下,從薛東的講述開始,變得很安靜,很多人都在回憶自己曾經遇到過的不公平,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無數的傷疤,但是沒有人迴應薛東,更沒有人給他打氣支持他,同情一下就夠了,支持麼只會把自己也帶進去。
“你胡說八道!”雲秀在下面大喊道。
“呵呵!我胡說八道,在考覈殿的煉器弟子當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家過後一問 就知道了”
“墨師兄,快殺了這個無恥小人!”雲秀大喊。
這次白林沒有出來爲薛東作證,因爲這完全不必要,知道真相的人很多。
薛東一直用魂陣控制着墨青,現在的墨青是和他一個大境界,他比墨青強太多太多,只要薛東想,墨青便一直難以真正的清醒。
“墨師兄,謝謝你讓我說出我心中的話,現在你可以動手了,我用鈴鐺和你打”
“哼!受死!”墨青手一揚,一對漆黑色的圓圈出現在他的手中,和薛東的鈴鐺一樣,也是一件魂器,魂器的攻擊最是難抵擋,攻擊方式也是各不相同,墨青魂力涌入雙環,手中雙環一撞,一股如海浪衝沙灘般的力量便直接作用在了薛東的神魂上。
薛東的神魂尚在凡界時就凝爲了實體,這樣攻擊實在是如微風撲面似的輕柔,但他還是很配合的身子一陣搖晃,險些就要栽倒在地。連忙將鈴鐺祭在頭頂,魂力涌動,一個光罩由鈴鐺上生出,把薛東護得嚴嚴實實,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過來。
其實他要表現的就是:這個鈴鐺是個很好的仙器,絕對不是墨青說的垃圾,
墨青繼續撞擊手中雙環,可是他的攻擊卻無法撼動鈴鐺光罩。陰險的墨青突然嘴一張,一把飛劍直射薛東,在他想來,魂品對實體攻擊的防禦很差,自己用飛劍突襲一定可以一擊建功。
眼看着飛劍就要穿過魂力護罩,哪想薛東卻突然鈴鐺下移,將這把飛劍罩住了,薛東伸手從鈴鐺內拿出飛劍,墨青崔動神識,想要將飛劍收回。可是難以做到。
“無恥!你利用仙器奪我飛劍。還不快點還給我。”墨青有點怕了。他在靈仙境似乎不是薛東的對手。
突然薛東鈴鐺又是一動,這次竟從裡面拿出一根細如毛髮的細針來。
“還給你?你口上叫着我還給你,暗中又用魂針來偷襲我,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魂力遍佈全身,想要暗算我很難嗎?”
“你本身只是要試你的仙器的攻擊力度,可是你現在卻只是用來防禦和收我的仙器,我還是可以判你的仙器爲不合格。今天就這樣吧!我也不殺你了,自己滾出星宗吧。”
“呸!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原來是個銀樣蠟頭槍,一旦和我同境界,竟然慫成了狗,還道貌岸然的說要放我一馬。”
薛東雙手涌出火焰,手中飛劍迅速化爲液體滴落在地,魂針他沒有融化,但是卻煉化了墨青留在其中的神識印記將其據爲己有。
墨青在短時間滅了兩個與他心神相連的神識印記,他的神魂受到極大的衝擊,連嘴角都溢出了血來。
“還給你!我要攻你都不屑暗算!”手中魂針一個閃動從墨青的肩膀上鑽了進去。
墨青先前魂體受創,早已經沒辦法再防禦,連動一動都困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受傷。魂針入體,所做的事自然就是破壞魂體。此刻他的生死只在薛東一念之間。
其實臺下還有個人也很急,那就是雲秀,先前她已經和白林撕破了臉,若是沒了墨青幫她,她的下場怕是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臺上的墨青還沒有開口她先開口了,“薛東,你若殺了他,我必定殺你,你看着辦吧。”
有封印陣法阻隔無法傳音,情急之下她只得喊了出來。
“哦!你也要與我同階一戰麼?如果是這樣,我接了。”
“薛東,別跟我裝糊塗,別跟我說不清楚後果”
“哦!有什麼後果,我怎麼不知道?”他一邊回答雲秀,一邊操縱手中的鈴鐺。
一陣陣負面情緒傳入墨青的腦海中。一個潛意識告訴他,他現這樣是受萬人唾棄的,他會成爲千夫所指的卑鄙小人,師傅也不會原諒他,他今後再他沒有前途,唯有一死。在死前一定要做個光明正大的人來洗刷他身上的污點。這些觀念一遍又一遍的沖刷他的心神。
尚未等到雲秀再說什麼,臺上的墨青突然喊到:“薛師弟,我現在明白了,我就是個陰險卑鄙的小人,我輸了我自當尊重契約。”“雲秀師妹你不要再說什麼了,我今天有此下場是罪有應得。”
墨青說完,身上冒起黑火,片刻間變成一堆灰燼。他竟然選擇了燃燒魂體,永世不得超生,看似是他自願的,其實這是薛東給他心裡暗示的結果,他不想讓這人去了冥界還掂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