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祥一行自天空降下,他們自然更不可能遵守什麼不能在宗內飛行的規矩,同樣向着這片廣場飛來。
他們沒有降落在地的想法,也沒想過還要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他們來這裡就是來殺人的,廣場這裡還在播放着陰祥的惡行,他們自然也就奔着這片廣場而來。
人還在半空,各種攻擊就降臨了下來,傳音陣法首當其衝,陰祥對此物可謂是恨透了,就因爲這一場播音,有可能讓他們飛旗宗的吞併想法落空,那樣雖然滅掉了星宗,卻沒有收穫到最大戰果。
陰祥一道仙元凝成的巨大手掌狠狠的向着傳音陣法拍去,其他的仙帝強者則向着人羣殺去。
剛纔這裡來了一羣美貌女子,雖然是她們身上有沖天妖氣,但是明顯是同一陣營的,引來很多弟子圍觀。
陰祥一行的仙帝看着集結一處的弟子們,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這樣的一掌下去能打死多少人?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平時哪有這種屠殺的機會,真是太過癮了。
然而他們想的太簡單了,煉器堂既然都弄到了他們的錄音,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動向,更不可能站在這裡等死。
在陰祥一行還未到的時候,各位大妖便給自己訂好了對手,看到這些仙帝出手的同時,也同樣發起了他們的攻擊。
所有來的仙帝沒有一人有漏,全部都受到了來自青鸞一族的抵擋,所有仙帝初期,都在第一回合被殺、仙帝中期也被打成重傷滾落在地。
陰祥和裂天當即明白,自己一行被埋伏了,此時再想脫身已然不可能。
讓他們意外的是,所有攻擊他們的都是清一色的仙帝后期,竟然全部都是妖族。
裂天,當年帶着弟子加入星宗,因爲殘殺無辜,被關入地牢近千年,如今放出,心中對星宗的恨可想而知,在來的十餘人中,他的殺意是最強烈的。
裂天祭出了他的仙器——吞魂罐,朝着與他面對一羣低階修士罩去,哪想到針對他的吞魂罐竟然打來三道攻擊,全都是火焰,正好是攝魂類仙器的剋星。
三名女子,三道攻擊,匯爲一處化作一張厚實的火網,一把將吞魂罐兜住,竟然以無形之物網住他的有形之物,令吞魂罐被包裹其中竟然動彈不得,其火焰之力竟然開始了對吞魂罐的煉化,其力量之強,任何一股都比裂天要強。
陰祥轟向傳音陣法的大掌同樣未能建功,擋住他的是青鸞族族長和那位與她同行而來的女子,二人同時向着陰祥打出最強一掌。
雖然同爲仙帝后期,但是同樣有強弱之分,二女若論力量的強大陰祥一個都比不過,只一掌之下就受了重傷,此時另一名女子又從陰祥背後殺到,感到危險的陰祥來不及多想,慌忙向旁邊閃開。
一把火焰大刀擦着肩膀劈下,一條手臂在“嚓”的一聲中與身體分離開來,傷口上的火焰還在燃燒,他運轉仙元,趕緊把臂膀上傷口的火滅掉,等再想抓住那掉落的手臂時,卻發現那條手臂已經被火燒成灰燼了。
在受到圍攻時,還呆在空中是愚蠢的,也管不了與他同來的仙帝都受到了攻擊。他迅速的竄到了地面。
裂天的吞魂罐被制住,三道火焰對他的吞魂進行煉化,雖然他心神受損,但並不妨礙他取出其它仙器來攻擊,又一件發着黑光的魂幡被祭出。
這件魂幡在星宗他還沒有在大衆之下展示過,因爲魂幡是吸人生魂晉階的,無止境的吸收生魂來提升它的力量,使用魂幡的人被仙界定義爲邪修,人人可見而誅之。
不過在這生死關頭,誰還能管得了那麼多,只是今天註定他所用的東西都要被剋制,剛祭出魂幡來,背後又是兩道攻擊一左右打來,一道打向他的魂幡,一道攻擊他的身體,感應其威力,也是仙帝后期。
如此境況,裂天哪裡還躲得開,後背迎來重重一擊,雖然沒有受重傷,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被打落在地,與陰祥站於一處。
二人此時才發現,十八人的隊伍,連這裡的一根草都沒傷到,受傷的只有他們的人。
二十二名女子清一色仙帝后期,散發着強大的妖氣,將僅剩的七人團團圍住,還能站着的只有陰祥和裂天,其他幾名仙帝中期的都躺在了地上。
當希望被徹底反轉時,希望就變成了絕望,七人相互對視着,儘管死在他們手上的生命恐怕早已不計其數,但當他們的生命被掌握在別人手上時,他們的那種害怕絕對不比被他們殺死的那些人差。
陰祥色厲內荏的吼道:爾等妖族,竟敢進入我人族地界行兇,當我南方仙域好欺負不成?
薛東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陰祥,他們不是妖域的人,雖然他們是妖族卻不 受我仙界妖域所管轄,她們是我妻子的門下弟子,自然也就是我的人,我讓她們來幫我有何不可?”
“哼,不管他們是不是妖域的,你想想只要我南域仙帝府知道你們勾結妖族殺我人族,會是何結果?”陰祥冷笑道。
“會是何結果?你是不是想遠了?現在你應該擔心的是你飛旗宗會是何結果吧?”薛東道。
薛東拿出手機,看着手機上幾個快速接近光點,迅速的對青鸞族長交待一番,青鸞族長便領着十人飛出了煉器宗。
“陰祥,你知道爲何我們還要留着你們的命不殺你麼?”薛東說道。
陰祥知道,一個能拿出二十名仙帝后期的宗門,必然是一等一的宗門,就算是南方仙帝府也不願意得罪的,先前扯仙帝府的大旗根本就沒有用。
對於薛東問話他也不想回答了,就讓薛東討個無趣吧,他想。
“不過你們會知道的,不用裝深沉。”薛東繼續說道。
這時候籬樂和朝陽帶着孔碧春和他的親傳弟子也到了。
朝陽看着被圍成一團的陰祥和裂天七人,終於放下心來。
陰祥現在心裡還有一點小希望,那就是他先前安排的青龍堂和白虎堂,雖然這不能靠這些人打勝仗。
但是隻要發動那些無敵的星宗弟子不計生死的殺向煉器堂,煉器堂的人再厲害也會難辦,殺與不殺將會成爲一個難題,只要到時鋪天蓋地的弟子殺向煉器堂,混亂之中自己與師尊則有可能趁亂逃脫。
所以他現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默默的恢復着傷勢。他想通知飛旗宗的援兵不要來了,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他辦不到。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讓他的心一次次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