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說:如果相信,那就期待二更,三更——甚至五更!)
嘩啦啦!
砰!
“首長!”
“你先出去!”
吱呀聲響起後,辦公室的門便輕輕被帶上了,悄無聲息。
將手中的報紙輕輕撫平疊放在暗紅色的實木桌面上,男子緩緩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後腦輕輕靠在真皮靠墊上,棱角分明的面孔,眉眼處已經現出了層層的皺紋。
作爲國家中央部門部長級別的高官,喬一安並不習慣坐在辦公室裡,相較之而言,他更喜歡待在一線基層,但是走到這個高位,爲了對得起身後這面鮮豔的國旗,他放棄了很多東西。
其中自然包括個人的喜好。
“張晨怒火攻心動手打人!”
這是報紙上頭條新聞的標題,很醒目,甚至有些刺眼,但是喬一安關注的卻並不是這一則標題,更不是這一則新聞。
他對張晨的熟悉絕對不止是瞭解這個年輕人的產業這麼簡單,在他的理解中,張晨做出什麼舉動似乎並不會因爲媒體的刻意誇張而改變他對張晨的認識。
但是現在。
喬一安的目光卻停留在標題下方的那張並不是十=?分清晰的圖片上,這下然是一張在不知道什麼角度偷偷拍攝的照片,因爲照片的採光角度並不好,而且照片的中間還伸出一片不知道什麼植物的葉子。
但是無疑,照片上的人物頭像極爲清晰,就是張晨無疑。
照片上。張晨高揚起來的拳頭還沒有放下來,他的姿勢並不協調。就像是一個鬥士出完一記重拳,在他身前。一個人影拍得並不是十分清晰,但是五官卻分外明顯。
如果不是熟人的話,恐怕並不會因爲這樣一個陌生的面孔而產生什麼想法,但是喬一安並不一樣。
因爲張晨擊倒的這個人他認識。
是喬波!
他兒子喬波!
喬家並非世代功勳之家,他喬一安也是從最基層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
知子莫若父!
喬一安自然知道喬波的爲人有什麼缺陷。
“喂,我是喬一安!”
“嗯,我找張晨!”
“不在?”
啪嗒!
掛斷電話,喬一安的眉頭鎖得緊緊的。
作爲主管科技產業部門的領導,喬一安跟張晨的結識是很早的事情。那時候他還不是部門的主要負責人。
跟張晨的關係也不僅僅是認識而已,甚至稱得上是忘年之交,媒體上報道的這件事情顯然不會是新聞上說的那麼簡單。
但是張晨並沒有跟自己通氣!
這讓他有些疑慮,以張晨的性子,喬波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恐怕絕不會是這樣等媒體把事情揭露之後纔跟自己通氣。
根據他對張晨的瞭解。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喬波的確惹毛他了,而且他還並不想把自己牽扯到裡面去。擡頭看了一眼桌子右上角的日曆,已經是6月28日了。
張晨今天應該就會抵達首都市。
滬城市。
百城大酒店。
張晨的飛機是今天下午到首都,這一次他是跟隨中央商務部門的領導一同出席在歐洲召開的一個企業峰會。倒是不用坐集團的專機過去。
昨天處理外喬波那檔子破事之後,於海和徐軍便隨着張晨回來百城大酒店落腳,今天肯定也是一起回首都。
喬波已經自行回去了。
滬城市極有可能變成了他最爲討厭的地方之一,就是不回去也不行了。
“老闆。公司裡打電話來了,喬一安部長早上給您打過電話。”
張晨正在餐廳陪於海和徐軍吃早餐,大勇湊上來說了一句之後。他便放下手裡的筷子,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擦手。
“電話給我!”
接過手機後。張晨也不避諱於海和徐軍,直接撥通了喬一安辦公室的號碼。
“我是喬一安。”
“喬老。我是張晨!”
此時在喬一安的辦公室裡,秘書並沒有出去,他是喬一安從下面帶上來的老人,喬波他也認識,這件事情喬一安顯然也打算讓他接觸,最終處理可能還要落到他頭上。
早上拿到報紙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給喬一安送了過來。
“張晨,早上的報紙上的新聞我看了,喬波是不是在滬城市?”
“在,喬老,喬波他-”
“嗯,你不用說,他是什麼人我知道,下午到首都了來家裡坐坐,你林阿姨前些日子還念着你呢。”
“好,晚上我會過去拜訪的!”
掛斷電話,張晨的心情瞬間就有些糟!
報紙?
顯然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孫哥,拜託你和田哥一件事,昨天肯定有人偷拍到照片了,今天見了報,喬老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麻煩你們去幫我查查到底是哪個報紙的記者偷拍的,把底片拿回來。
另外,大勇,你馬上聯繫公司,讓他們出面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層次,還有,直接以我的名義跟那些報社聯繫,讓他們報道的時候注意收斂一點,報道可以,但是如果彎曲事實的話,就準備好承擔法律責任。”
張晨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出手教訓喬波,那頂多算是私人恩怨,但是如果媒體報道這件事情,搞不好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喬波的身份也特殊,不排除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他當時之所以沒有聯繫喬一安就是因爲他是在把這件事情當做私人問題在處理,這並不會傷及到兩人之間的信任。
但是如果曝光了,那就不一定了,喬一安剛纔的那個電話顯然就是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不過幸好,並沒有產生什麼較大的影響。
晚上去喬家,肯定還要做些工作的。
“怎麼,晨子?”
“沒事,吃飯,一點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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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軍子,你哥叫什麼?都跟於書記訂婚了,這事我還真沒聽於書記說起來過。”
於冰的確沒跟張晨說起來過這件事情,倒不是因爲跟張晨不熟,三十幾歲才結婚,於冰本身就很有壓力。
跟徐家長孫訂婚也是很突然的事情,雙方倒是都見過面,於冰也不是小孩子,早就過了那種追求童話般的愛情的年齡,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纔是歸宿。
當然,到了於冰這個層次,考慮的不僅僅是婚姻,還有現實。
婚姻是愛情和麪包的加法,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愛情加麪包,對於於冰這種女性,她需要的是一份可以過濾掉麪包的婚姻。
“晨子,軍子他哥是首都軍區的,叫徐濤。”
徐軍瞪了於海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老徐家時代軍旅,這一次於冰和徐濤結婚,倒還真的是頭一遭有個孫媳婦從政,不僅僅是體系內部的人,而且自身的位置還很高,潛力也極大。
於冰本身就是團系出來的年輕幹部,不僅僅有過電視臺的工作經歷,早年進電視臺之前還有過基層的歷練。
後來調到白鶴經濟特區搞改革,政績斐然,潛力也極大。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之後,張晨便上樓去了。
還沒到下午,一行人就收拾東西去了滬城國際機場。
這一趟首都之行。
但是張晨並不知道,此時的首都城內,圈子裡早就已經被早上的那一則新聞攪得滿城風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