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拼法寶,可不是比年紀,雖然年紀大點的法寶多少會沾點便宜,但是也不總是對的,修道**限,後學比起前師來得悟性高,修爲強,功力盛,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長江後lang推前lang,自古新人換舊人。
像谷員外這種鬼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族畢竟……好吧,畢竟也不算少數,誰也不知道到底當年相祖的巡天妖圖開啓之下,送了多少大妖天妖跟上古妖族出來,至少沈天策行走穿越到此間以來,就見到了不少的大妖了。
至少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少,相反的是,金丹以下的高手,自從跟白媚兒見面之後,就見得少得多了,除了一開始的清塵子等人之外,現在居然是想要見到一個金丹以下的高手,都有種極其奢侈的感覺的感覺。
是金丹高手不值錢麼?那倒也是未必,基本上所有的門派也好,妖族也好,行走人間的,基本上仍舊是以金丹相當級別的高手爲主,包括龍虎山派遣下山的百名天師也好,派遣入酆都斬妖除魔度化冤魂的數萬高手也罷,清一色的都是金丹高手,級別低點的都是金丹初期,至於丹破嬰生之後,幾乎都回歸到了宗門之內繼續潛修了,更多的則是選擇進入了洞天當中修煉,爲自己也爲宗門貢獻出一份力量。
至於沈天策見到的,卻基本上也都是門派當中的長老級別,像張芹九這樣的,一旦迴歸宗門,也最少也是個長老,而像其他的那種小派,就是掌門身爲金丹都少見,更逞指望出現凝神高手?
說句難聽的話,莫看烏雲兜內人才濟濟,丹破嬰生的高手許多,那已經是不少的門派當中的中堅力量了,如果谷員外當真的是不顧身份降階出手攻擊的話,最少有十數個門派可能會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被除名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洞天福地這種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有的,既然不能進入到洞天福地裡面肆無忌憚的修煉,那麼,逐漸的走向衰老跟隕落,就是門派內部無法控制的結局。
所以,看起來,妖族纔會越來越強大,而強大的修士卻越來越稀少,功力元力可以依靠時間來修煉跟積累,而對妖族而言,一旦覺醒,莫說壽有萬載,像龍族那般萬壽無疆的都比比皆是!
壽元是區分修士跟妖族的鴻溝,是修士的大敵,金丹高手,百年隕落,凝神出嬰,或有千載,嬰碎煉虛,方有萬年,至於煉製化虛,那已經都是天仙金仙那種成仙稱祖號爲尊者的存在了,偏生,沈天策有點無可奈何的發現,這一層次的高手,自己見過的反而是最多的,而且,幾乎都是妖族!
最弱的血魘老祖,帝鄴女就罷了,還有就是天童跟靈童了,再上就是紀微老祖了,紀微老祖之上,還有谷員外這樣的大天妖,當然,如果沈天策知道徐賢子跟蘇星河兩人如今在茅山深處跟煌蛇還有白骨道人打得不可開交的話,估計連驚訝都會沒有力氣驚訝了。
不知不覺當中,沈天策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躋身到了這個層次當中了,談吐交往,碰到的人當中,也基本都是屬於這個級別的了,再弱一點的金丹高手,在沈天策的面前,莫說不夠看,就是連威壓都承受不住。
自己有這麼強大麼?
拉着皈依長劍的小手,落塵乖巧的站了起來站在另一側,沈天策一時之間甚至失神的望着識海深處空空的世界,隨着落塵的名字出口,隨着君前塵的隕落,而後被徐賢子的劍術奧義封鎖住的那一部分意識逐漸的顯露出來,當初區區一件金縷衣就已經讓不少人的眼睛都爲之一亮了,而後的封魔棍只不過是最次的一件法寶,就已經封印了十三隻的大妖的魂魄,現在,整個寶庫在落塵的名字被印記而上的瞬間,逐漸的清晰出來了。
“主人,這是我的前任的印記,每一任的風紫金錢隕落之後,都會將傳承給下一任的主人,只不過,每一任的主人基本上都是風紫金錢的器靈,唯獨主人您是例外,您的靈魂,無法讓風紫金錢萌生出新的器靈,而卻讓君前塵的殘魂跟主人的元力組合,融合出一個新的器靈並且萌生了靈智出來,原本落塵還沒有準備充分,還未能夠從本體當中掙脫出來,但是皈依長劍將主人體內的能量釋放出太多出來了,藉此機會,落塵終於得以暫存在主人您的識海當中。”
小落塵的話將沈天策從沉思當中驚醒了起來,沈天策的神色一斂,將落塵跟皈依兩人的小手放在了一起。
“你們兩個,不要在我的識海里面大打出手,我先去應付一下眼下的情形,等有空我們再來慢慢的說下到底這是咋回事。”
說完,沈天策的身影就消失無蹤,幾乎同時,他的雙眼睜開,身上的紫光散去,懷中的劍匣聽話的飛了起來,沈天策隨手將劍匣往背上一貼,就好像是紮根了一樣,再也拿不下來了。
“又是一項傳承?如此算來,你確實無誤就是紫衣侯的前生了,可惜了,這對你,不知究竟是福還是禍。”
谷員外嘆息了一口氣,沈天策站在靈童的尾巴上面,面對着一臉人畜無害的谷員外,緝拿住姬長空的魂魄的黑白無常也注意了過來,兩人面對面的對視了一眼。
“茲關重大,無力插手。”
“見好就收,不要磨蹭。”
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交流,黑白無常就迅速的達成了一致意見,下一刻,兩人對着谷員外微微行禮之後,就要在地上跳了跳,緩緩的融入了地面當中,姬長空的魂魄再努力掙扎也掙扎不動,渾身上下已經全部被兩色黑白的煙鎖纏住,跟隨着慢慢的熔入地面。
“你就這麼簡單的把一條蛟龍的魂魄送給酆都了?嘖嘖,真是一份大禮,一條蛟龍的精魂能夠做的事情可不少。”
“不然怎樣呢?”
谷員外毫不在乎的反問了一句,發問的聲音來自烏雲兜內部,至於涇河龍女,倒不是早已經被遺忘,只是以她的實力,恐怕就是場上實力最差的一個人都可以將它秒殺七八次。
就是想逃都無處可逃了,人生之最悲哀,也莫過於此,命苦如斯,更苦的,則是連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谷員外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什麼,哪怕是對你魏無咎也好,你算什麼東西?四相金錢當中排名第一的地黃金錢?很好,那就把你地黃金錢的名頭擡出來,出來跟我好好的打一架,不要像個小娘們一樣羞答答的躲在洞天福地裡面,大不了,把整個人間界都打碎了,說不準還能夠將巡天妖圖打出來,像個沒卵蛋的傢伙一樣,連面都不敢露的傢伙,我不屑跟你解釋。”
說話間,谷員外同時看了看天童跟靈童兩人一眼,兩人的塊頭在場上或許算得上是最大的,但是地位?估計比起張天師來都多有不如,張天師浮空而立,侃侃而談,跟谷員外兩人齊心協力,下套將青龍門戶的一頭,不,兩頭蛟龍都設計陷害在這裡了,如今姬長空的魂魄被拘,留下的軀殼雙目圓睜,赫然是死不瞑目!
“小張天師,前幾日,多有得罪了,情非得已,還請恕罪。”
谷員外鄭重其事的跟張天師道歉道,魏無咎似乎被谷員外的氣勢給壓制住了一樣,只聽見輕哼了一聲,卻也沒有繼續反駁。
“好說,好說,偶爾也不是不能夠合作的嘛,更何況谷先生本身的目的也是維護整個大陸地脈的穩定,對於我張家執掌人皇之氣是有好處的,大家合則兩利的事情,何須分彼此呢?”
張天師撫須微微一笑:“紫衣侯,不,沈天策先生,如今你已經誒確定了,就是紫衣侯的轉世,但是你身爲茅山掌門,就是我正教道門庇護的人物,日後若有人想要對你不利的話,沈掌門可以發出求救令,天下道門都是守望相助的,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道門之間的關係的話,先問問張某的劍答不答應。”
說着,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長劍,張天師忽然開口對張芹九喝道:“此爲劣徒,剛對沈掌門多有冒犯,茅山與龍虎山素來修好,兩個門派之間互通有無,幾乎全面開放,劣徒剛剛窺破天人之境,明白虛實之理,踏足煉虛之境,龍虎山近來事多,貧道無暇他顧,正好,沈掌門也是學劍的高手,還請這些日子,多多幫貧道照顧一下。”
說着,張天師對着張芹九努了努嘴,張芹九啊了一聲,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長大嘴巴站在空中,耳邊仍舊恍恍惚惚的迴盪着張天師的聲音。
照顧,照顧一下?
嘛意思?
讓這個傢伙照顧我?我又不是小屁孩,龍虎山最近很忙麼?就算很忙,我也不需要別人照顧啊!以我的修爲,走遍天下都不怕更何況哪裡需要別人而且還是這個看起來如此討厭的人來照顧我!師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