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章 滅殺!
獨孤月溶慘叫了一聲,“三妹!”她被顧顏擋在外圍,即使是拼命的狂衝,也只能眼睜睜看着端木青的軀體落入地底的冥池之中。
顧顏轉眼間又連殺長青宮兩人,氣吞萬里如虎,讓所有人都爲之側目,她一劍射落端木青,飛身而起,將太阿劍招回手中,九嶷鼎在吸入了青天玦之後,光華大盛,飛快的在空中旋轉起來,九個孔竅同時噴出了青氣,遮天蔽日,將九根遁龍樁完全裹住,向回猛吸。
獨孤月溶大吼了一聲,九根木樁飛快的插入了地面,全身咯吱吱的作響,在抵抗着那股巨大的吸力,她心中顯得無比的震驚,只過了短短的幾天,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實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九嶷鼎上所發的混沌元氣,將九根遁龍樁纏住,顧顏不再戀戰,她一閃身,便向着地底之下衝去。
隨着南仙子大旗展動,地面被天上所射下來的無數光柱刺得成了個蜂窩,大地似乎分成了數層在不停的涌動着,整個冥池血海隨時都有可能倒翻上來,顧顏趁着遁龍樁被九嶷鼎壓制,取出朱顏鏡,一團寶光護住了全身,一籠青熒熒的光幢,護着她向地下直衝而去。
南仙子厲聲喝道:“兩位峰主,攔住她,絕不能讓她衝到地脈之下!”
冥池血海,是整個斷雲崖的根基,他們都不知道在血海的根源之下,還埋藏着什麼。只是那裡直通地脈,如果被顧顏順着地脈遁走,那他們想追都沒有辦法。
不用她說,赤家的兩位峰主已經分從左右飛至。他們來不及去捧那座凝翠峰,但每人手中一面烈火旗仍然威勢沖天。雖然在這裡不能運用五行之屬的法寶,但旗子在空中化成一杆長槍,尖銳的破空之聲已經撲面而來。
這兩根旗杆非金非木,是天外的殞鐵石所煉,不受五行禁法的束縛。刺破長空。凜冽的殺氣頓時直逼顧顏而來。
一左一右的迎頭撞上,顧顏不敢用太阿劍去攔,唯恐兩敗俱傷,而且她的時間緊迫。一旦被南仙子翻動整個冥池血海,那麼直通地底的地脈被她撬動,自己恐怕再也無法逃生。就要被生生的困死在這裡。而且血海溢出,這裡所有的修士,除了上面的幾個人能夠逃生之外。其它的全要爲之陪葬。
好在顧顏手中還帶着一張母符,在危急之時,可以將所有人都召集到自己這一邊,但是隻能用一次,她不敢擅用,必須等待着最危急的時候。
如果實在勢不可爲,那麼她只有遁入混沌空間作最後一搏。但是她也確實沒有把握,在如此的冥池血海之下。混沌空間是否還能起到效用。
無數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只是一閃,然後兩道勁氣已經破空而來。顧顏大喝了一聲,空中出現一隻金光燦爛的大手,一下子將兩根槍桿抓住,赤煉與赤焰吐氣開聲,大喝了一聲,白光迸起,頓時將那隻大手刺破,漫天的金光在同時間消去。
而顧顏藉着阻了對方一次的勢子,飛快的前衝,轉眼間便將兩人拋開數十丈,只是手中已被槍尖挑破了兩個血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兩人在身後緊追不捨,南仙子於空中展動大旗,一道又一道的光柱從天空中降下,不停的對着顧顏所在的方位襲擊,她左支右絀,狼狽不堪,似乎隨時都會被擊中。但是朱顏鏡的寶光護着她,如一條游魚一樣在空中左躲右閃,每一記攻擊始終差之毫釐。
這時顧顏已經衝到了冥池血海的中心處,她清晰的看到,一個暗紅色的深潭筆直的向下延伸而去,似乎通到深不可測的盡頭,整個冥池血海正在飛快的向上翻騰,只有這裡依舊巋然不動。顧顏一揚手,一個金光燦爛的大霹靂就砸了下去,數十丈長的雷火瞬間將那裡炸得四分五裂。
隨着她這一炸,地底的冥池血海陡然間翻滾起來,地面上無數個孔洞之中,齊齊噴出了沖天的血柱,向上直衝,有兩名積雲峰的弟子被血柱噴中,頓時慘叫一聲,從空中飛墜下去,似乎所有的法力都消失了一樣,落在山岩之上,摔得血肉模糊,死於非命。
南仙子緊繃的臉上如古井不波,她沉聲喝道:“血海已傾,只要封住地底,她就無法逃生!”
顧顏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一手連揚,一連串的雷霆霹靂向着地下砸去,無數的血水激盪在她的周圍,都被朱顏鏡的寶光所擋去,這時赤煉與赤焰已經分從左右攻來,她屈指一彈,朱顏鏡便飛出,十二條青氣自中間一分,將他們兩人擋住,而她則揮動太阿劍,向着地面重重的斬去。
這時獨孤月溶終於擺脫了九嶷鼎的糾纏而飛至,她見兩位峰主被朱顏鏡的寶光所擋,一揚手,九根遁龍樁便從天而降。
朱顏鏡上的十二個獸頭頓時斂聲,青氣瞬間被壓制,兩道白光如電一般的從背後射來,要將顧顏從後背到前胸刺一個通透。
顧顏夷然不避,她的背後自行升起一座青色的巨盾,兩杆長槍刺在盾上,“轟”的一聲,巨盾頓時四分五裂。
缺月梧桐所化的巨盾,已經被擊裂過一次,顧顏將其收回,卻無時間重煉,這時威力已不如前,無法將赤家兄弟的攻擊盡數擋住,一股逼人的殺氣從背後襲來,顧顏全身的經脈如受劇震,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
她趁着這股勢子前撲,一下子衝入了那個深潭之中,太阿劍的金光展動,將周圍的阻隔全部擊開,九嶷鼎這時又已飛回她的手中,那隻靈禽無力的伏在鼎蓋之上,似乎已經再無力出擊,鼎內的混沌元氣幾乎被消耗一空,顧顏開啓體內的混沌空間,紫金靈氣源源不絕的涌入。九個孔竅便又重新噴出氣息,將外面的攻擊全都擋住。而她則全力向着地底直衝。
就算這條地脈是直通地底的太陰地火,也比這個七絕地要好得多,至少顧顏那個時候能夠運用火靈,她仍然有存身之機,生死在此一搏!
顧顏一邊前衝,一邊飛快的展動了手中的靈符。三道寶光從斷雲崖各個不同的地方閃過。畢真真、諸鶯、林梓潼,三個人還茫然不知的時候,身體已經覺得被一股大力所牽引,不由自主的離地而去。
南仙子這時將手中的大旗一甩。整個大地瞬間傾覆,滔天的血浪滾滾而來,將整個斷雲崖全都淹沒。大旗在空中化成了一個巨罩,把所有的血浪都罩在裡面,陰煞之氣不能外撒。越聚越多,似乎要將血海中每一個人全都吞噬掉。
有積雲峰的弟子被一個浪頭卷中,全身的皮肉在一剎那間消融,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已經跌入血海之中,頓時化做了一堆白骨。顧顏雖然有九嶷鼎所化的混沌元氣護體,但仍然感覺到周圍無數大力涌來。將她緊緊的貼住,向前都變得無比困難。
這時空中的寶光一閃。畢真真等人飛快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三個人臉上都帶着無比驚喜的神色,叫道:“阿顏(師叔)!”
丹霞祖師留下的神符,果然是神乎其技,居然能夠突破層層的阻隔,把她們全都帶到這裡來。顧顏無暇與她們細說,說道:“今日生死在此一戰,大家同生共死吧!”
南仙子這時已從空中迅速飛來,停在血海上空,離顧顏只有十數丈的距離,冷笑着說道:“冥池已傾,斷雲崖已成血海,你就等着被煉化於此地吧!”
顧顏被無數血光牢牢的困住,雖然地脈的出口就在眼前,居然無法衝過去,南仙子的獰笑之聲,不斷的從外面傳來,畢真真等人的臉上都露出堅毅的神色,她們於此地壯烈而死,毫無怨言。
但顧顏並不想輕易就死,雖然上下左右已經全無去路,但她絕不願意束手就縛,這不是她的風格,不管生死,她也要搏到最後一刻!
她沉聲說道:“真真,請爲我護法!”她手指飛快的划動法訣,低聲吟道:“朱顏辭鏡……”
隨着她法訣的啓動,遠在數十丈外,被九根遁龍樁死死壓制住的朱顏鏡,忽然間飛快的震動起來。十二個獸頭雖然沉靜如斯,但鏡身卻不停的震動,鏡面上的花紋在飛快的旋轉,似乎有兩種不同的力道正在互相牽扯,鏡身幾乎要脫離飛去。
獨孤月溶大聲的喝斥,手中不停的打出法訣,遁龍樁牢牢的釘在地面,朱顏鏡無論如何的震動,但十二個獸頭鈕被緊緊鎖住,始終不能脫身而去。
這時南仙子與赤家兄弟,都已經到了血海的上空,他們同時揮動手中的法寶,指引着周圍的血浪,一重又一重的向着顧顏轟擊而去。龐大的壓力讓九嶷鼎所化的護罩根本無法移動,數尺之厚的靈氣層被越煉越薄,像一個透明的大泡泡一樣,似乎只差最後一擊就會被徹底擊穿。
畢真真覺得體內的靈氣已經近於枯竭了,但仍然拼命的爲顧顏提供着防護,這是她們合力的最後一搏,她不甘心,碧霞宗是要傲立於九天之上的,她們絕不能死在這裡!
這時朱顏鏡晃動的愈加劇烈,忽然在劇烈的搖動之中,傳來了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所有人都沒有留意。但緊接着,一聲接着一聲的輕響傳來,共是十二聲,朱顏鏡上的十二個獸頭,脫離了鏡身,向外飛去,而本來刻滿了花紋的鏡身卻離地飛起,耀眼的寶光如電,向着顧顏所在的方向飛快射來。
那十二個獸頭與九根遁龍樁一碰,轟的一聲,產生了驚天動地的巨響,讓整個血海都翻騰起來,而朱顏鏡卻飛快的衝破了血海的阻隔,又落到了顧顏的手中,顧顏用單手握住,只覺得體內的經脈都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寶鏡上爆發出了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力量,這股力量張揚而又熾烈,她將手向前一揚,念出了最後三個字:“……花辭樹!”
融天嶺時所見的天誅法身,似乎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無盡的氣浪飛快的向着四周衝擊而去。攪動得血海一片翻騰,在無數的血浪之中,似乎有一個宮裝女子,手拈法訣,翩然立於塵世之上,一股歲月離逝。天地割絕之感頓時涌來。
所有的血浪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被隔絕開來。而顧顏這時已經覺得全身無比的脫力,她勉強的說道:“向前衝!”用盡最後的力量向前指去,朱顏鏡上發出了一道白光,向着前面那個根本望不見底的深潭射去。
畢真真駕着寶光向前直衝。南仙子等人同時變色!沒想到顧顏還有最後的一擊,他們顧不得危險,駕馭着法寶。飛快的衝入了血海之中,馭使着滔天的血浪滾滾而來。
雙方相隔的距離幾乎只有數十丈,在朱顏鏡的寶光隔斷了血海之後。顧顏等人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向前疾衝,轉眼間便衝到了地脈之前,朱顏鏡筆直如柱的寶光,將周圍的雲霧血氣全都驅散,顧顏拼盡全力的一揚手,一個金光燦爛的大霹靂從手中砸出去,轟然的巨響之後。所有的靈氣都被驅散,露出地脈盡頭的通路。
但所有人卻都爲之愣住了。顧顏無力的軟倒在畢真真的肩頭,林梓潼與諸鶯張大了嘴巴愣在那裡,而在後面緊追的南仙子、赤家兄弟與獨孤月溶,也都露出了驚愕無比的神色。
在整個冥池血海的盡頭,並不像她們原來所想象的,連通着深處的地脈,而是並無去路,在最盡頭處,被一扇不知道有多厚的石門擋住。
那扇石門上面寶光燦然,不知道刻着多少紋路與符篆,一左一右的兩個大銅環閃着耀眼的光華,一見便知是難得的寶物,門上左右各刻着一個上古文字,幾乎沒人認識。原來冥池血海的盡頭,封着的居然是一扇門!
南仙子只是一愣,隨即便震天般的狂笑起來,“顧顏,這回看你還有什麼本事逃生,今天終於到了你的死地了吧!”她心中狂喜無比,萬般的籌劃,精心的計謀,終於在這一刻要開花結果,這個女人已經用出了她壓箱底的最後一擊,現在連站起身的力道都沒有了,就不信她還能有力迴天!
赤家兄弟與獨孤月溶,無聲的分成四個方位向她們圍攏而去,畢真真無力的垂下眼簾,林梓潼與諸鶯露出堅毅赴死的眼神,朱顏鏡的寶光已經漸漸黯淡下來,周圍的血海正悄無聲息的圍上,隨時準備將她們完全吞噬。顧顏無力的手指想要啓動靈訣,將她們送入混沌空間……
這時她卻忽然感覺到,本來空蕩蕩的經脈之中,有一絲靈氣在無聲的滋生起來。這絲靈氣與她以前所修煉的靈氣,以及混沌空間中的靈氣全都不同,甚至不是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一種靈氣,但卻能夠與她的經脈完美的相融起來,並且飛快的在體內滋生。而這時,她的目光才掃過了那扇門,看到了上面的兩個上古文字,顧顏的眼睛忽然便閃亮起來。
那上面寫的是——玄都!
顧顏的眼中露出了激動無比的光芒,全身在一剎那間顫抖起來,她也不知道是何處而來的激動,或許是萬年之前天誅那一絲神魂的聯繫,終於在今天開花結果,令牌上所刻的“玄都”二字,原來是應在了這裡!
一瞬間,便有力氣重新充滿了她的全身,顧顏飛快的站起來,從乾坤袋中,掏出了那塊看上去黑黝黝,毫不起眼的令牌。
她將令牌拿在手上,高高的揚起,一道烏光便飛快的射出來,照在石門之上,無數的花紋與符篆飛快的轉動起來,整個大門金光燦然,讓人無法直視。
然後便傳來“吱——呀——”的響聲,這兩扇不知道被人封存了多久的亙古石門,居然緩緩的開啓。
南仙子等人,這時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場變故。那扇石門剛開了一條縫,裡面似乎就涌出了無盡的黑暗,瀰漫在整個斷雲崖上空的滔天血海,像是受到了巨大無比的吸力,飛快的向着石門中間倒灌而入。
顧顏手握着那塊令牌,心中有一股無比的快意,似乎覺得周圍的冥池血海,盡在她的掌握之中,體內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她擡起左手,向着空中揮起。一隻金光大手便出現在空中,划動起法訣,在空中的血浪忽然間變了方向,一層層的巨浪一下子將獨孤月溶裹住,血海中衝出無數的白骨,瞬間便撲到了她的身上。大肆嘶咬起來。
顧顏一彈手指。九嶷鼎內的靈禽便帶着無數的妖獸影子飛起,衝入血海之中,對着獨孤月溶大肆的啃噬。獨孤月溶發出聲聲的慘叫,無數的血浪向內一合。她的整個軀體便化爲了累累白骨!
赤家兄弟畢竟反應快,他們一見獨孤月溶便困,便扯了南仙子一把。然後飛快的向着後面逃遁而去。
而南仙子卻怔怔的站在那裡,臉上又悲又喜,像是瘋癲了一樣。她本來已經觸到了勝利的邊緣。卻在最後時刻被一腳踢下了萬丈深淵,永世不能翻身。她忽然大聲的吼叫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勝了,明明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上,老天何其不公!”
她大聲怒喝着,並不向後退竄,揮動起手中的法寶,居然向着顧顏所在的方位直衝而去。
顧顏手中的朱顏鏡一晃。一道寶光便將她擋在外面,空中的金光大手。飛快的向着赤家兩兄弟壓過去,在空中捲起了無數的血浪,一隻血焰騰飛的巨手從天而降,把赤家兩兄弟牢牢的壓在了下面。隨後顧顏的法決打出,周圍的血浪層層的涌來,頓時將兩人困在了其中。
這時石門已經開啓了大半,裡面深幽幽的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無數的血浪被源源不斷的向着裡面吸入。顧顏輕笑了一聲:“兩位峰主,再會吧!”她的手一鬆,赤家兄弟再也控制不住去勢,飛快的向着石門之內衝入。他們護身的寶光,已經完全被血浪所吞噬,在被吸入石門的最後一剎那,他們的手臂都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
這時血浪已經徹底的將獨孤月溶煉成了白骨,九嶷鼎又重新飛回,顧顏用手指一彈,混沌元氣與無數的妖獸影子便將南仙子困住,她淡淡的說道:“並非老天不公,只是你們太貪心了而已。”
南仙子這時已經近似於癲狂,大聲的叫道:“我不服!爲什麼你就是天縱奇才,爲什麼你能得秦家公子的看重,爲什麼?我就是不服!”
顧顏啞然失笑,“我只憑本心行事,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倒是你,始終放不下。”她輕搖着頭,微嘆道:“本來我們是有機會做朋友的,可惜……你們的眼界始終太小了!”
她將手中的朱顏鏡一展,上面的就有幾個人影歷歷畢現,那是積雲峰仍然在斷雲崖上的弟子。
顧顏手指一引,就有幾縷血浪被她帶了過來,在鏡面上輕輕的一挑,就傳來一聲清晰的慘叫,那個人影便跌入血海之中,她手指幾次輕彈,積雲峰與長青宮剩餘的弟子,就全都落入了血海之中,屍骨無存。
只剩下最後一個楊真,他淡然的站在崖上,似乎看不到下面的情景一樣,無悲無喜,顧顏猶豫了一下,說道:“念在當年的情誼,留你一條性命吧,只是積雲峰從此要從世上抹去!”她捻脣一吹,楊真便不由自主的飛出了斷雲崖。
南仙子這時如同癲狂一般,披頭散髮的向着顧顏衝過來,卻全被擋在寶光之外,顧顏收回空中的金色巨手,揮起手中的太阿劍,淡淡的說道:“從今之後,雲澤再無積雲峰之名!”她手起劍落,南仙子頓時身首異處。無數的妖獸一擁而上,將她的屍體徹底吞噬。
這時身後的那扇門已經大開,所有的血浪都被吸了進去,顧顏忽然覺得體內的靈氣在一瞬間又全部消失,頓時脫力,手腕一鬆,長劍便落在地上,人也軟倒在畢真真的懷裡。
畢真真還沒來得及呼喚,石門中忽然飛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們四人一同吸了進去,然後石門又緊緊的閉合起來。整個斷雲崖飛快的涌起了雲霧,把一切都遮蔽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沒有人知道,在這裡,又埋葬了多少修士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