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攻略 255 調虎離山（上）
“司寇少陽，我尊敬你是前輩，那麼也請你拿出前輩應該有的模樣來，這樣含血噴人的污衊人的話，也希望你能注意一些，別再說出口了！”郭憶塵怒視他，烏黑的眸子都能噴出火焰來，生父被辱而亡，這件事情是他心頭永遠的痛，不允許別人觸碰一下下！
“呵，含血噴人嗎？原來你這個小子一直是這樣想的……說實話，我倒是真的開始懷疑了，你小子真的是葉長空那個腦子堪稱妖孽的死禿驢的兒子？完全是榆木腦袋麼……”司寇炎因爲種種事情，目前也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說話帶着濃郁的火氣。
“你——這是想要動手？”郭憶塵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司寇炎的對手，但對方羞辱自己的生父，爲人子如何能忍受下來？不能拿葉長空開刀，因爲時機不對。但他還不至於窩囊到連司寇炎都不敢動手，這個男人若真是想要和自己拼命，他也不介意和對方拼一場！
“咱是文明人，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多麼不文雅？”司寇炎笑着說，“有些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你以爲的那個生父元正，其實是我早年的至交好友。當年還是我將他從天佛宗帶出來的，只可惜，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衰，縱然有丹藥吊着，也早早去了。”
“你說……你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郭憶塵自然是不可能相信這話，他調查元正生平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記載，說是他和司寇炎交好，“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能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和元正的確是至交好友。這一點，我甚至可以用自己一生的修爲起誓！”司寇炎定篤地說，嘴角勾起一抹譏誚來，他倒是要看看。若是郭憶塵被自己策反了，那個林雲晟會不會氣得跳腳，想到那個場景，他就覺得解氣。
見對方都這麼說了，郭憶塵自然不會再懷疑。敢用自己實力修爲起誓，這該是多麼自信和自負的行爲？自然也成功打消了郭憶塵內心的不快，“若是這樣，你怎麼敢這麼污衊他？”
“這是污衊嗎？無緣無故喜當爹，多了一個將自己折磨而死的仇人的兒子當兒子，我真害怕他死了都不安寧！”司寇炎滿意地看着對方鉅變的臉色。旋即說道。“這件事情另有內情。並非你想得那麼簡單，也不是我說得這樣膚淺……你的生父，的確是葉長空。”
“別開玩笑了！”郭憶塵大聲打斷他的話，本來純澈帶着慈悲的眸子滿是厲色。看得司寇炎一陣皺眉。這個郭憶塵被林雲晟洗腦洗得有些徹底了，竟然這麼相信對方的話……
“說葉長空是我的生父……呵呵，你難道不知道葉長空的身份？戒律首座！他號稱是佛修至尊和典範，是所有佛修都該學習的榜樣！將佛修戒律一條一條刻進自己骨髓的男人！這樣一個男人，他因爲你的好友，我的父親——元正和旁的女子有了私情，因而親自出手抓人！親手殺了我母親，抓了我父親，將他折磨死。將我養在跟前……”
郭憶塵像是要爆發一樣，整個人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用最大的惡意戒備着外界的一切，“我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就恨透了這個男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寢其皮、薅其毛！日日想着宰了他爲父報仇。你作爲父親的好友，現在竟然跳出來告訴我，我的生父另有其人，那個人還是我恨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男人……你逗我！”
司寇炎聽到前面的話，也被他的恨意嚇了一跳。但等他聽到最後三個字，突然趕腳自己跳戲了，好好的氣氛之下，自己竟然想要捂嘴笑出來……咳咳，關鍵時刻要嚴肅！
“我也希望你是元正的孩子，真的……至少元正死後還有一絲血脈留下來。但事實很可惜，你不是他的親生子，而是葉長空的。”司寇炎嘆了一聲，突然覺得不管是葉長空還是林雲晟，這兩人都是作孽啊！你說這兩個妖孽要禍害誰不好，竟然禍害當時還在襁褓的無辜稚兒。
葉長空將親子視爲情敵的兒子，林雲晟還嫌情況不夠混亂，愣是插了一腳，像是攪屎棍一樣將這個孩子培養成給一柄利刃，讓他對自己的生父滿懷恨意。
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寢其皮、薅其毛！簡簡單單十八字，充滿多少讓人心寒膽顫的恨意？而這個孩子，竟然懷着這些恨意在葉長空面前伏低做小，將真實的自己深深埋藏起來……唉，在這樣苦逼環境下成長的孩子，真的不會變成心理變、態的傢伙麼？
從目前來看，郭憶塵離變、態的境界也已經不遠了。不過呢……同情歸同情，該揭露的真相他還是會揭露的。反正又不是他兒子，瘋了傻了還是聾了啞了，都和自己無關。
其實有一件事情自己也挺好奇的，這個傢伙心裡有這麼重的恨意，爲嘛修煉的時候不會走火入魔，不會被心魔折磨死？不但沒有被心魔反噬，反而實力進步迅速？
苦逼又可憐的郭憶塵童鞋繼葉長空和林雲晟雙重打擊之下，又被司寇炎補了一刀。
“當年的事情比較複雜，反正就是葉長空那個死禿驢在天佛宗的大典之前消失了，後來經證實是失憶流落仙界……”當時是說同門師兄弟陷害，但後來司寇炎想一想，說不定這裡頭還有林雲晟這個傢伙的手筆，畢竟這個傢伙最喜歡未雨綢繆，暗害是他最喜歡耍的手段。
“然後那個死禿驢遇見你的母親，兩人情投意合，倒是過了一段很平靜的生活。不過後來麼……葉長空那個死禿驢恢復了記憶，在宗門責任和身爲佛修的矜持雙重作用下，他決定離開你的母親……幾千年後，你的母親飛昇神界，因爲一些原因遇見了元正。”司寇炎攤攤手，“忘了說一句，葉長空是元正此生最崇拜的人，他會選擇修佛，也是因爲死禿驢的緣故。”
其中一些事情司寇炎不知道，但連蒙帶猜也能還原很大一部分事實，“元正聽說你母親想要尋找葉長空，又聽聞她腹中即將臨盆的孩子是他的，自然是選擇熱心幫忙。但是哪裡曉得，元正的熱心相助成了他的催命符。葉長空心生嫉恨，以爲這個孩子是你母親和元正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對你母親露出了殺招，然後擄走元正……”
郭憶塵聽着他的話，寬大袖子下的雙手不自覺攥緊。這些事情，有一些細節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更多的卻是自己所不清楚的……這個傢伙，以爲自己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當時我離神尊還有一線之遙，完全不是葉長空的對手。幾次去天佛宗鬧，他們都不肯放人。最後雖然將元正帶出來了，卻也吃了。元正臨死之前曾經說過，葉長空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呵呵，恐怕他當時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那個一輩子都目空一切的死禿驢，最後竟然愚昧地將自己的親子當成情敵之子養育承認。”司寇炎譏誚一句。
郭憶塵低聲淺笑，然後擡眼看他，戲謔地問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這些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旁的證人嗎？根據我調查到的消息來看，你有些話是真的，但有一些卻是……你笑什麼？司寇少陽，莫非是被我戳穿真相，惱羞成怒了？”
“你查到的消息……送還給你一句話，你逗我！”司寇炎覺得這個孩子簡直比以前喜歡闖禍的自己還要坑爹，腦子真是白目到讓他不忍直視的地步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以爲依照葉長空那個謹慎的個性，他會讓這些消息遺留下來？恐怕早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了！”
司寇炎滿意地看到對方鉅變的臉色，笑着繼續說道，“而且除了這個，你似乎還漏了很多地方。林雲晟當年是用什麼身份靠近你的？若不是你身上有利可圖，他這個老狐狸會接近你這麼一個小沙彌？若不是爲了讓你背離葉長空，林雲晟會容忍你這麼多年？與虎謀皮，你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是吧？元正的消息早就被葉長空清理乾淨了，你查到的消息又是從哪裡來的？這裡有一份元正留給你的信……”
司寇炎將那封信拿了出來給郭憶塵，嘆息地看着這個臉色青灰的和尚，“信封一直沒有開啓，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打開。信的真假你可以判斷一下，你可以探查一下它存在的年歲，是不是和元正死亡的時間吻合……若是這樣你還不相信，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
郭憶塵幾乎是用搶奪的方式將信封搶過來，一番真假的檢查之後，確認這是真的。顫抖着將信封打開，裡頭有幾張泛黃的信紙……黑字黃紙，字體娟秀清麗，他甚至能想象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的人，是多麼的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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