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在上53我該怎麼辦
啊???
女警趕緊追了出去,但是很遺憾,在她追出住院樓之後都沒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顫,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同事的電話號碼。
“喂,磊子嗎?你剛纔送那個女子到醫院的時候,你接觸過她頸脖處的傷口的手有沒有受過傷?如果有就馬上去醫院做檢查,對,確定是個艾滋病患者!”
一通電話結束之後,女警籲出一口氣來,看着旁邊有洗手間,急忙跑過去擰開水龍頭開始沖洗自己的手。
艾滋病這個病種是全人類至今都無法攻克的絕症,感染了就意味着被判了死刑,想想都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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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半,冬季的天都是亮得晚,春節剛過,但節日氣氛卻正濃烈着,街道兩旁的大樹落光了葉子的樹丫子上掛滿了一條條的冰凌,從樹幹一直纏繞到樹枝上的各種顏色的彩燈還在閃爍着,樹枝上懸掛着的大紅燈籠充滿了喜慶感,給寒冷的清晨增添了一絲暖意。
掃地的環衛工人將昨晚凝結積下的雪往路邊鏟,低層的雪都凝結成了冰,環衛工人站住身體朝雙手哈出一口氣來用力地用腳蹬着鐵鏟,只聽咔嚓一聲,裂開的不是冰塊而是一隻踩在他鐵鏟上的高跟鞋,他愣了一下,正要擡頭,鼻尖便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氣息,半空中有飄逸而過的紗巾從他臉邊吹過,他擡頭,想要提醒對方別踩到冰塊摔了跤,擡臉時就見人影已經走了過去,她穿着一件長款的羽絨大衣,走路時身體有些晃,他也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只是看着她打扮挺時尚的應該很年輕吧。
“哎哎,姑娘,你走邊上一點,這條路的車不少!尤其是早上去醫院掛號排隊的人都是開車來的!”環衛工人揭開棉質口罩好心地提醒,前個路口不遠就是陸軍醫院裡,都知道現在看病能掛上一個專家號那可是得費多大的神啊,很多人爲了排隊天還沒亮就過來了,更有甚者是整夜整夜的排隊等着。
昨天初三人就夠多了,今天的人也一定不會少。
走過去的女子身體一頓,轉過身來看了環衛工人一眼,目光淡淡的飄了過去,接着又轉過身去看着前面彩燈和路燈照亮的大馬路,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我知道這裡是陸軍總醫院,我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個著名的專家學者和多少個馳名中外的專科醫生,我知道這裡每年的實習生選拔都要比其他醫院的苛刻,我也知道從這裡的公交車車站要到北里屯應該坐那一路的公交車,我甚至還試過騎自行車過來,最快的也要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
她輕聲地說完,腳底踩着凝結成冰的雪地,用腳尖踹了一下積雪的表面,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座高樓,在用特殊熒光燈照亮出來的‘陸軍總醫院’五個大字,她用目光一眼一勾地勾畫完那幾個大字,寒風中她的笑聲有些蕭索,“我也知道,這裡曾經就是我的夢想!”
夏珺桐對着那棟大樓,笑得有些淒涼,夢想啊,十年前的夢想!!
晨曦中的陸軍總醫院急診科的燈是醫院裡最亮的一處,有一輛私家車極快地駛到門診部,從車裡下來的人抱着懷裡哭泣不已的孩子往急診那邊跑,跑的過程中孩子的一隻鞋掉在了她的腳邊,她蹲下去撿了起來,看着前面跑着的家長,她加快了腳步跟了過去。
“怎麼辦啊?寶寶別哭,媽媽馬上帶你去看醫生!”孩子的媽媽摟着哭鬧不已的寶寶,開始在外面燈光不太好,夏珺桐並沒見到那孩子的臉,等那位家長衝進急診室時,孩子那張被燙得掉了皮滲着血的臉露了出來,看得周圍的都驚呆了。
“護士,急症,我兒子被開水燙了臉了!”值班的護士被孩子的症狀嚇了一跳,馬上打電話聯繫兒科值班室那邊。
孩子的哭聲讓在場的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夏珺桐走到護士臺那邊開口說道:“你打電話直接聯繫燒傷科的劉主任,如果沒有例外,他現在應該就在辦公室!”
憑藉她過目不忘的記憶,之前她看過醫院的值班表,就是不知道過年期間有沒有變動,一般情況下盡職的劉主任是會在放假期間守在辦公室的。
護士愣了一下,她怎麼知道劉主任在?
護士急忙撥通了燒傷科那邊確定了現在可以帶孩子上去,這邊夏珺桐已經帶着孩子的母親往那棟樓走了。
“別用不乾淨的水敷臉,這樣會傷口感染!”夏珺桐提醒着抱着孩子的母親,眉頭皺緊。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孩子的母親哭着說道,她把手裡的那根毛巾輕輕地移開,因爲孩子的不配合,那張臉現在是腫了起來,連孩子的兩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線了。
如果沒有人帶路,就她現在這慌張的神態,在這大醫院裡要找到燒傷科可能要費些時間,好在是有好心人帶路。
夏珺桐聽着這話忍不住地心裡一顫,好人嗎?
“能不能請你幫我拿一下這塊毛巾,謝謝你!”孩子的母親感激得看着身邊的人,挪開了一下孩子的頸脖,正要索要回那條毛巾,但走出電梯的夏珺桐已經伸手將毛巾扔進了垃圾桶,孩子的母親不解地看着她,她目光閃了閃,低聲說道:“有些髒了,不能用了!”
夏珺桐說完指着前面“燒傷科就在前面右拐,你去直接按門鈴,會有人給開門的!”
“謝謝你,謝謝你了!”孩子的母親抱着孩子急匆匆地往那邊跑,站在原地的夏珺桐看着那身影離開,手裡還捏着孩子的那隻鞋子,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慢些,慢些,別震到了她的傷口!”從另外一座電梯/門推出來的病牀在幾個人的陪同下滑出了電梯,領頭的那位穿着手術服的女子口罩都沒來得及解開便忙着指揮身邊的人如何安排這位剛動手術的病人。
而原本站在電梯/門的夏珺桐已經閃到了一邊,等着那些人走過之後,她背靠着那堵牆,眼神變得躁動起來,將起初那平靜的目光給徹底地掀翻了過去,她轉身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個方向,就是剛纔那行人離開的方向。
“我也曾是醫生!”夏珺桐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個穿着手術服的女子身上,“但是被你毀了!”
她捏着手裡的那隻鞋手指一用力,那隻小皮鞋已經扭曲到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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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姐,你怎麼了?”推着病牀的護士叫住了突然停下腳步的白錦思,被她的異常舉動感到有些奇怪。
穿着手術服的白錦思停下腳步,轉身朝身後空蕩蕩的走廊上看了過去,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但是剛纔她明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看着她,讓她覺得後脊背是一陣發涼。
“沒什麼!”白錦思語氣頓了一下,轉過了身來,“你們趕緊把病人推到ICU,關注病人的身體狀況,隨時向我彙報!”
白錦思做了緊急安排,接下口罩,疑惑地又朝身後看了一眼,依然是空空蕩蕩的走廊,她蹙了一下眉頭,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陽穴,腦子有些微微的脹疼,凌晨送來的這位病人是車禍至重傷,一個手術下來就做了長達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的聚精會神,從手術室出來她人已經有些虛脫了,感覺有些頭重腳輕了。
她返回更衣室,從櫃子裡找到自己的手機,翻出來一看果然見到了兩個未接來電,她翻看着來電顯示的具體時間皺了一下,三點鐘一次,四點鐘一次,恩,現在五點了!白錦思埋怨出聲:“真不讓人省心!”她放下電話正準備洗了手就回過去,那邊電話心有靈犀般地打了過來,手機開的是振動,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白錦思急忙擰開水龍頭沖洗了一下手擦乾淨了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還沒有傳出聲音,白錦思已經皺眉說話了,“顧清揚,你夠了啊,大晚上不睡覺,你這是想參加熬夜大賽嗎?”
這幾天的顧清揚反應也太過異常了,每天電話不斷,尤其是她晚上值班的時候,一個小時一次,準時到了令人髮指,雖然她也知道因爲幾天前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他們兩人既然決定要在一起,她就不會對他再生間隙,只是他的表現也太奇怪了些。
“顧清揚,我怎麼發現你有點過分討好的嫌疑,說,你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白錦思邊說邊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進門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緊了。
電話那邊的顧清揚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錦思,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白錦思說着,打開抽屜找東西吃,翻出一罐子的開口杏仁剝開一顆往嘴裡送。
“你胡攪蠻纏了啊!”顧清揚也不客氣,聽見白錦思磕仔磕仔地嚼着東西的聲音,挑眉從牀上坐起來,悶聲道:“手洗乾淨了沒有?洗乾淨了再吃東西!”
白錦思嚼着杏仁噎了一下,兩人說話的語氣依然很輕鬆,但兩人知道這是兩人故意的避重就輕的談話,又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在顧清揚那邊沉默的時候,白錦思也沉默了,良久兩人同時出聲。
“其實--”
兩人同時一愣,然後又一次異口同聲,“你先說!”
白錦思拿着電話靠在窗邊,伸手用手指在染着白氣的窗戶上畫起了圈圈,低聲說道:“其實,清揚,你不要擔心我爸爸這邊!”父親那天說那些話都是在氣頭上的,儘管這幾天兩父女的談話都敏感地避開了顧清揚這個人,但白錦思心裡明白,父親其實依然是很看重顧清揚的。
“我知道,只是我--”顧清揚語氣有了一絲停頓,白錦思靜靜地聽着,她總覺得顧清揚這兩天在電話裡的說話舉止有些怪異,總覺得他心裡有話卻沒有說出來。
“清揚,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白錦思相信自己的直覺,顧清揚不是那種能瞞得住心事的人,至少對她來說就是這樣的。
電話那邊的短暫沉默更是證實了白錦思的猜測,她心裡一緊,顯得有些不安,是不是他顧忌她父親,所以,所以想要放棄了嗎?
白錦思也知道他父親所給的壓力,現在這個局面都還沒有打破,他們儘管都很平靜,但是都很清楚這個局面要是不打破那就得依然延續着這種寧靜,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錦思,我們--”顧清揚那邊響起了他有些低沉的聲音,白錦思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只是電話裡的聲音又停了下來,好半響才傳出他低啞的聲音,“沒什麼,我就是--我就是--”他一句話重複了兩次,最後才說出口,“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聽着他的話的白錦思懸在嗓子眼上的心臟突然有些酸酸的,她以爲他--
她捏着電話什麼話都沒說,但卻沒捨得掛,似乎要通過手機的電波仔細地聽着耳邊傳遞過來呼吸聲來感受對方心跳的頻率,而電話那邊的人也一樣,沒有掛斷電話,只是把手機放在耳邊捨不得拿開。
最後還是顧清揚那邊傳來一陣突兀的低笑聲,“好了,天也快亮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回去睡一覺!”17904962
白錦思捏着電話突然叫住了顧清揚,“清揚!”1d7TI。
“恩?”
白錦思摸着電話的溫度,輕輕地說出了聲,“我愛你!”
顧清揚望着手裡的手機,在線路被掛斷的那一刻,他掌心還是手機電池傳遞過來的溫熱感,他坐在牀頭,其實他一個晚上連衣服都沒脫,地上的菸頭也灑了一地,原本乾乾淨淨的屋子被他弄得一團糟,而此時的他也是一臉的倦色。
他其實已經在這個屋子裡待了兩天了,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他攤開手看着自己右手的掌心的那一刀刀傷,割出的傷口並不深,但是傷口的肉卻往外翻着,他腦海裡迴響着那名醫生嚴肅的話語,“顧先生,如果你真的是被這把匕首所傷,那麼你很有可能已經感染了艾滋病,因爲這把匕首上的血液驗出來有艾滋病毒,建議你在未來三個月做更加詳細的觀察並隨時注意你身體的異常!”
他苦笑着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自己就像跌進了一個黑暗的無底洞,意識在下沉不斷地下沉,被黑暗吞噬掉了所有的勇氣,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助。女憾出你一。
錦思,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