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的氣氛還是熱鬧,傑茜卡一直逗着裴冷。
安娜時爾溫柔地與墨修交談,墨修淡定地回答。
王怡寧吃不下去了,胡亂地吃了兩口這便起身。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很狼狽,所有的不愉快都寫在了臉上吧?
站在洗手間裡,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掬了一捧冷水,慢慢澆在臉上。
想那讓淡淡的涼意來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是一場夢,抑或是從前是一場夢。
突然,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一道身影擠進來之後,門又重新地關上了。
王怡寧微愕之間,墨修已經逼近她的眼前。
“你什麼意思?費盡心思地靠近我,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他低聲急促地說道。
“我……”王怡寧覺得心裡很是日狗,“墨修,你有病啊,什麼費盡心思。我完全是個意外,我救了傑茜卡,是安娜邀請我來的。如果我早知道你特麼的在這裡,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來的。你以爲我喜歡看你在這裡跟你的青梅竹馬秀恩愛嗎?”
墨修臉色陰暗。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許久,似乎在分辨着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王怡寧感覺自己完全被污辱了。
情緒略有些激動,雙手扶着洗臉池,“呵呵,以前是我太傻,沒有看清楚你。現在我看懂了,我跟你的那一段過去什麼也不是。”
“你什麼目地我不想追究了,但是,我警告,你千萬別在安娜面前胡說八道,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他冷冷地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王怡寧雙手捂着臉,深深地吸着氣。
所有呼吸的空氣流向了肺部,都是冰冷的疼痛。
終於見識了一把,什麼叫做絕情。
好吧,傷吧,疼痛吧,傷得越深,才能夠真正的絕望到極點。
大約到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再去癡心妄想什麼叫做求複合了吧!
良久,她終於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正好看到安娜與墨修的身影,緊密相依偎,一起順着草地走出來。
安娜與他手牽着手,不時側過頭,溫柔地對他笑着。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下來,墨修捧起安娜的臉,在她的額頭印上溫柔的一吻。
王怡寧在站原地,她看到了墨修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目光分明是在炫耀,在刺激着她,讓她快一點離去。
可她,突然就不想離開了。
“怡寧姐姐,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傑茜卡跑過來,熱情地說道。
“蒼白啊!”王怡寧雙手搓着自己的臉,尷尬地笑了笑,“咳,這個不叫蒼白,是姐姐我皮膚天生的白。”
“呵呵……”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陣冷笑。
王怡寧側過頭,看到裴冷正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小屁孩,你敢嘲笑我?”
“沒有,我就隨便笑笑!”
“胡扯,我分明就看到你笑我了!”
王怡寧跟裴冷槓上了,她其實有一點控制不住自己了,情緒總想找個發泄點。
“不跟你說了,我去挑馬了!”裴冷不想爭辯,轉身就走了。
“哎,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別走!”
“好啊,想要跟我說清楚,那你在賽馬場上跑得比我快,我就跟你說!”
裴冷隨便說了一句,沒有想到王怡寧真的被刺激到了。
“比賽就比賽,不就是騎馬,有什麼不了起啊!”
“傑茜卡,我也要參賽,給我準備一匹馬,姐姐我以前又不是沒有騎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