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冷聲呵斥, 這時躲在門口的宇文飛一臉悻悻的表情擡步走了進來,看到宇文成那嚴肅生氣的臉,再一看他懷裡面色驚恐的蘇卿卿, 於是嘿嘿一笑道,
“那個, 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沒想到她就這麼當真了。”
“開玩笑?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宇文飛, 你是不是這幾天又皮癢了,信不信本王我告訴你爹!”
宇文飛一聽宇文成說要告訴他爹,急忙開口道:“別呀, 我真的只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這麼害怕蛇啊, 我養的這些蛇都是拔掉毒齒的, 沒毒, 傷不了人。”
蘇卿卿擡眼朝那始作俑者看過去,竟然就是白天用石子砸她的那少年, 此刻這小子竟然又用蛇來嚇唬自己,天啦,他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
蘇卿卿還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她平生什麼都不怕,唯獨害怕蛇, 無骨的爬行動物, 那是她的致命傷, 這小子竟然輕而易舉的挑戰了她的極限, 她放開宇文成, 疾步走到宇文飛的面前,一把伸手拽着他的衣領憤恨道,
“你今天一而再的捉弄姑奶奶我,說!”
宇文飛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蘇卿卿這架勢,不解的問道:“說什麼?”
“說,咱倆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你要這麼捉弄我?”
宇文飛一聽,突然又‘咯咯’的大笑起來,這傢伙似乎很愛笑,很愛欠扁的的大笑,
“血海深仇?哈哈哈······我之前都不認識你,哪來的血海深仇,啊哈哈哈······笑死人了。”
“瘋子!”蘇卿卿眯着眼,咬牙切齒,
“你才瘋子呢,我只是那日球場上看你不爽來着,欺負雲昕的傢伙就是跟我們宇文家作對之人。”
щщщ▪ тт kǎn▪ c ○
哦~原來這小子是來替宇文雲昕打抱不平的,蘇卿卿抓着宇文飛衣領的手緊了緊,將他又帶近自己一步,兩人的臉幾乎相碰,四目瞪視,
“小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蘇卿卿是什麼人,就你也想對付我?這點雕蟲小技嚇唬誰呢,告訴你,我蘇卿卿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人!我平生最討厭隨便威脅我的人!”
那宇文飛瞪着大眼看着蘇卿卿,兩人幾乎相碰的臉令他突然身體一熱,臉刷的紅了起來,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旁的宇文成見狀,臉色晦暗,急忙走過來將蘇卿卿拉回,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好了卿卿,文飛只是玩心重了點,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他是睿親王的嫡子永太世子。”
什麼?這傢伙原來還是個世子啊,瞧他之前跋扈的樣子,還真是令人不爽,他們宇文家難道都是這麼刁鑽,跋扈,不講理的嘛!
“你今日進宮做什麼?”宇文成問道,
“來看雲昕啊,我知道她被人欺負,不吃不喝,瞧那丫頭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我宇文飛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啊。”
“行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爹前幾日還跟我提起你······”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宇文飛一聽急忙撒腿就要跑,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宇文成諂媚一笑道,“千萬別跟我爹說我今日進宮了啊。”
看着宇文飛快速消失在門口,蘇卿卿蹙了蹙眉,看着宇文成好奇的問道,
“他爲什麼這麼怕他爹?”
宇文成故作冥想了下,半響看着蘇卿卿眸光一眨笑着說道,
“這世上再強悍的人,也總會有一人能克住他,比我宇文飛和他爹,又比如······我和你!”
蘇卿卿嘴角抖了抖,隨即一劑鄙視的眼光掃過他,轉身就走,
“無聊!”
“啊!有蛇!”
蘇卿卿嚇得一驚,臉色驚恐的急忙轉身抱住宇文成,慌張的問道:“在哪呢?在哪呢?”
“哈哈哈哈哈······”
隨即便是宇文成少有的放聲大笑起來,蘇卿卿轉眼看着宇文成那奸計得逞,一臉幸災樂禍,得意的表情,心知被他給耍了,心下既懊惱又氣憤,她伸手推開宇文成卻被他一把拉着,抱着她的雙手緊了緊,
“放手!”
“本王不放,你能奈我何?”他大笑,笑得欠扁,
“信不信我咬你!”
“咬我?恩~本王沒試過,歡迎嘗試。”
蘇卿卿一聽,耳根子都紅了,掙扎着要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宇文成突然一把打橫抱着她就朝大牀走去,
蘇卿卿見狀,慌了神大喊道:“宇文成你要做什麼?我喊人了啊?”
“外面都是本王的人!”
果然那兩扇門在宇文成說完後悄無聲息的關上了,蘇卿卿心下一涼,
“我告訴秦牧他們!”
“恩可以,但是本王要提醒你,這是在我燕國,最近燕國的將士們士氣有些降低啊!”他說的雲淡風輕,擦過她的耳垂。
可恥!可恨!威脅!利誘!
他將她放倒在大牀上,隨即傾身壓下來,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誘哄道:“秀兒,我要幫你查查這牀上還有沒有蛇!”
“放開你的手!放開······”
此刻的蘇卿卿在心底恨死那該死的宇文飛了,因爲他向別人號召了她蘇卿卿的致命傷,尤其被宇文成這敗類發現了!
***************************
‘啊切~’
這已經是宇文成今天一上午打了N個噴嚏了,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昨晚被蘇卿卿踢下了牀,一晚上睡在了地上,只給了他一條單薄的被褥,害得他着了涼,他幾次想上牀拿條厚點的被褥都被蘇卿卿誤以爲他另有所圖,早上推開大門時,那一雙囧然的眼神頓時嚇了一旁的丫鬟們,紛紛側目,心下聯想翩翩。
‘啊切~’
“王爺,我看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末將瞧王爺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一旁的柳青有些擔心的建議道,又看了看桌上那一堆皇上命人送來的奏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不過是受了點風寒而已,不必大驚小怪。”宇文成搖了搖手拒絕,
“王爺~”曹管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領着一人走進屋看着宇文成說道,“王爺,盧大夫來了。”
“誰讓你請大夫來的?”
曹管家看着宇文成不滿的表情有些尷尬,隨即走進宇文成低聲說道:“王爺,奴才都已經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曹管家看了看一旁的柳青,又轉眼看了看門口,神情很是謹慎,他湊近宇文成的耳邊低聲繼續說道:“王爺,這種事可不能耽擱啊,盧大夫是自己人,他不會說出去的。”
“曹管家,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王爺!”曹管家看着宇文成這表情,心下也有些急了,他都已經這麼明顯的提示了,他家王爺怎麼還裝作聽不懂呢,沒辦法,他只好做了個踢腳的動作。
宇文成和柳青看着曹管家這突如其來的怪異動作,還是被弄得一頭霧水,這曹管家到底想說什麼?
“有話就直接說,不用搞得這麼神秘兮兮,本王沒時間和你在這猜謎!”宇文成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打發。
“曹管家,你有話就直接說吧,王爺病着呢!”
曹管家看了看埋頭看着奏摺的宇文成,又看了看不屑的柳青,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豁出去了,終於開口大聲說道:“爺!你那晚不是被蘇姑娘一腳踢到那裡了嘛,我都聽到了,難怪王爺你難以啓齒,不願告訴我到底傷到了哪裡,可是這個地方若是傷着了可不能耽擱啊,咱們攝政王府還等着王爺繼承香火呢,所以我想了好久,今日特意找了盧大夫過來,盧大夫是自己人,他一定不會把這種消息傳出去的。”
“王爺請放心,奴才一定會守口如瓶,王爺還是讓奴才看看吧。”那盧大夫隨即跪下恭敬的答覆道。
柳青一聽,頓時驚訝的張着大嘴,他家威風凜凜的王爺真被那蘇卿卿踢了那裡?天啦,他是不是聽錯了!
“王爺,你不會真的是被······”
宇文成一聽,頓時惱羞成怒,他一把抓起面前的奏摺朝曹管家砸去,
“誰說本王被踢了,本王好着呢,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那曹管家看着突然火大的宇文成,也是着實驚嚇着了,難道他又說錯話了?於是急忙悻悻的帶着盧大夫一起退了出去,好吧,還是等改日再說吧。
柳青見狀,很是識趣,於是看着曹管家出了門便也退了出去,他家王爺發火時,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比好實在些。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宇文成一個人,他腦子剛剛一激動,微微昏昏沉沉,他撐着腦袋坐下來,看着面前的那一堆奏摺,心中更是冒着無名火,天煞的蘇卿卿,她已經輕而易舉的再次令他丟人了,他就不信吃不了她!
‘啊切~’
此刻的蘇卿卿同一時間也打了個噴嚏,這一上午的到底誰在咒罵她啊!一定是宇文成那傢伙,昨晚沒讓他得逞!
“蘇姑娘~”
這時一丫鬟走進屋喊道,手裡捧着一檀木的盒子,疾步匆匆走來。
“這是什麼?”蘇卿卿看着她遞給自己的檀木盒子不解的問道,
“奴婢不知道,是門口一姑娘送過來的,說是特意送給蘇姑娘的。”
蘇卿卿皺了皺眉頭,竟然還有人命人送禮物給自己?難道是宇文成?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行了,你下去吧。”
蘇卿卿把玩着手中的檀木盒子,盒身上精緻的花紋雕琢,一看就是上等佳品,她嘴角微微彎起,隨即打開盒子一看。
“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