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出去遊玩, 你們得到消息可真快!”宇文成扯了扯嘴角說道,
上官昊也不管宇文成這話裡的意思,於是搶先一步開口說道:“那是當然, 若不是昨晚我們請曹管家喝酒, 哪能套出你這傢伙的詭計······”
“上官昊!”
秦牧一聽, 急忙喝止, 一把將上官昊拉扯回來, 就說帶上上官昊這傢伙,絕對是最不明智的決定,他有時候蠢得連頭豬都覺得慚愧。
宇文成微微眯起雙眼看着一臉嚴肅的秦牧和墨神醫, 這才明白過來,他就說嘛, 這幾個人怎麼可能得到消息這麼快, 原來是被自己的人給‘出賣’了, 千算萬算居然漏算了這個,用人不善啊。
宇文成看着秦牧等人, 雙眸一轉,於是轉即笑臉相迎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一起吧。”
“這還用你說!”
wωω ⊕тt kan ⊕Сo
上官昊說着拉着蘇卿卿就朝他們的馬車走去,一道寒光從背後射來,蘇卿卿渾身一震, 背脊一僵, 她不由的朝宇文飛的馬車看去, 雖然馬車的車簾是放下的, 可是蘇卿卿真實的感覺到, 宇文飛這傢伙看來真的是對自己來者不善。
“墨莜姐姐,墨莜姐姐······”
蘇小寶的聲音從宇文雲昕的馬車中傳來, 他掀開車簾朝墨莜招手喊道,背後的衣領卻被宇文雲昕死死拽住。
墨莜瞥了一眼蘇小寶的方向,隨即聳了聳肩,突然燦爛一笑開口說道:“小寶,你好好陪雲昕公主玩吧,一路上也算是有照應。”
額?蘇小寶頓住,用着極其詫異的目光看着墨莜,她怎麼和他娘一樣了?宇文雲昕同樣驚訝的看着墨莜,以墨莜的個性早就將蘇小寶帶回去了,豈會看着蘇小寶和自己在一起居然無動於衷,難道她轉性了?
倒是一旁的上官昊不識情況,看到蘇小寶就要上前帶他回來,卻被旁邊的蘇卿卿一把拉住,拖着他上了馬車,這傢伙總是分不清狀況!
上了馬車,上官昊看着蘇卿卿詫異的問道:“卿卿,你就這麼放心小寶和那小妖女在一起啊?”
“有何不放心的?難不成她還能把小寶給吃了不成,沒看見這兩孩子多默契啊。”
默契?旁邊三個男人紛紛扭捏的看過來,這是默契嗎?他們可沒看出來!
“他們倆是仇人,那小妖女是宇文成的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上官昊,你真的很幼稚啊,他們還是兩個孩子,孩子你懂不懂,不要把這些大人之間不好的思想帶給他,都說了我們要寬以待人。”
“就是啊,師孃說的沒錯!”墨莜隨即笑着附和道,緊挨着蘇卿卿旁邊坐下。
三個男人一聽,紛紛轉即看向墨莜,又看了看蘇卿卿,這兩人何時思想一致了?寬以待人?她何時說過?這個詞用在這兩人身上,真是令人一陣毛骨悚然!
“卿卿,你和墨莜又打着什麼算盤呢?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樂。”墨神醫看着蘇卿卿,挑着眉,扯着一絲壞笑問道,他還真不信,眼前這女人能夠做到‘寬以待人’。
“瞧你說的,我們能有什麼算盤可打,把我們說的好像多麼詭計多端似的,墨莜,你師父他在冤枉我們。”
墨莜斜睨了一眼她師父墨神醫,隨即憤憤不平的說道:“師父,你這樣難怪不討喜!”
“哈哈哈哈哈······”上官昊一聽,突然狂笑不止,看着墨神醫出醜,真是心中百般爽快啊,這傢伙也會有今天。
墨神醫看着狂笑的上官昊,隨即一劑寒光掃過,拿起隨身而帶的銀針朝上官昊身上扎去,上官昊瞬間僵在原地,連說話也發不出聲音來,急得上官昊直冒汗,無聲的咒罵着眼前的罪魁禍首。
“你太過癲狂,所以得治!看在熟人的份子上,給你打個八八折,記得回去補上。”他說得雲淡風輕,越來越受到蘇卿卿的影響,原來敲詐也會傳染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蘇卿卿看着上官昊朝自己投來的‘救命’眼神,她只好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所以說不要輕易得罪醫生嘛,所謂的少說話多做事,特適合上官昊來着。
另一邊坐在馬車裡的宇文成突然聽到這邊傳來的大笑聲,面色一凜,不由的伸手掀開車簾朝這邊看來,隨即放下,看來曹管家真的可以告老還鄉了!
而後面宇文雲昕的馬車裡傳來聲音道,
“小寶,本公主很無聊,你給我唱首歌吧。”
“······”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
“······”
*********************
一路前行,終於到達了燕國的附屬城紹城,一羣人下了馬車,找了一家春堂館便走了進去,出門迎接的是一位約摸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計,看到蘇卿卿等一羣人這穿着打扮的架勢,於是急忙笑臉相迎的說道,
“幾位客官樓上請,咱春堂館可是紹城最大的酒樓了,一看幾位客官就是有眼光的人。”夥計一邊口若懸河的自誇道,一邊領着蘇卿卿等人朝樓上走去。
待到蘇卿卿等人坐下後,夥計又是忙着倒水,又是問道:“幾位客官想吃些什麼?”
“把你們酒樓最好的飯菜都呈上來,我都快餓死了!”上官昊大口喝了杯水,率先開口道,這一路上被墨神醫封了說話的穴位,可是把他渴死了。
那夥計朝上官昊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驚喜道:“這位爺你放心,肯定給各位上最好的酒菜。”隨即眼神看向其他人笑問道:“幾位爺進咱紹城是來觀賞今年的賞花節的吧?”
“這是當然,這一年一度的紹城賞花節可是最有名。”宇文飛搖着他那金扇子,一副風度翩翩的作死模樣說道,
“呵呵,我一猜就是,最近進紹城的人比往年都要多,估計很多人這次可不是衝了賞花節來的。”
“那是衝了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夥計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蘇卿卿等人,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都不知道?隨即搖了搖頭,“當然是爲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而來啊,今年恰巧在咱紹城舉辦,所以各路幫派人馬最近紛紛進城,三日後便舉行,幾位客官可是趕上了。”
“小二,你幹什麼呢?我的酒菜怎麼還沒上?”樓下一人朝着上面喊道,脾氣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就來,這就來!幾位客官先坐着。”那夥計一甩肩上的大毛巾,疾步朝樓下走去。
蘇卿卿很是興奮的打了個手指笑道:“嘿~看來咱們這次真是來對的,武林大會?還真是很好奇你們古人的比武大會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像華山論劍那樣?或者笑傲江湖裡那般?你們有木有很好奇?”
宇文飛聽完,收起他那作死的金扇子,朝蘇卿卿鄙視的一劑目光,隨即冷聲說道:“無聊!”
上官昊聽得一頭霧水,看着蘇卿卿不解的問道:“什麼我們古人?什麼華山論劍?什麼笑傲江湖?卿卿,爲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額~蘇卿卿一時啞然,剛剛一時激動,脫口而出,倒沒想到自己現在可是身在異世啊,看着上官昊那熱切好奇的好學寶寶眼神,估計對他解釋也是白費口舌吧,於是開口道,
“因爲你笨唄!”
上官昊面色一黑,笨?他怎麼笨了?明明就是她說得匪夷所思好吧。
其他人心中一聲唏噓,幸虧上官昊搶先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還好不是自己先開口問的,在這一點上,他們發現上官昊有時是非常有用的,比如替他們出洋相。
這時門口走進來四五個身穿白色長衣的年輕男人,個個腰間配着長劍,直接朝樓上走來,在蘇卿卿這一桌不遠處,靠着窗戶坐了下來。
“這次來了多少家幫派可知?”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應該不下於十幾派吧,還有些無名無派的咱就不算了。”
“師兄,那你估計咱們這次勝算多少?”
“本來勝算很大,如今恐怕······”
“恐怕什麼?”
“這次天山派也來了!”
蘇卿卿正含着一口水,突然聽到這人說出天山派三個字,頓時一口水嗆住,墨神醫見狀,急忙替她拍着背,
“你可真行,喝口水都能嗆住。”
旁邊這一桌人聽到蘇卿卿嗆住的咳嗽聲音,不由冷眼朝這邊看來,眼神煞是不滿,轉即又開口繼續說道,
“天山派怎麼會來參加這一屆的武林大會,我聽說天山派的掌門人不是上個月已經歸去了嘛,這麼快就要來參加?”
“不清楚,反正這次天山派來比試的消息確實是真的。”
“那天山派如今的掌門人是誰?”
“這倒不清楚,天山派一向甚是神秘,九五之外,不受任何皇權管制,他的地盤獨立而出,天山派的大門估計都沒幾個人能見過。”
“你們猜,這天山派的新掌門人該不會是他們那傳說中神秘的活死人少年師叔吧?”
“哈哈哈哈哈······師弟你可真胡說,那活死人要是真能醒來了,這整個武林都要鬧開了!”
蘇卿卿喝着墨神醫遞過來的水時,聽到這邊人提起那天山派活死人少年師叔,他們口中所說的這人豈不是那日棺材裡的俊美少年,而且還有那個令人癡然的春/夢,蘇卿卿又是一驚,背脊發涼,緩過神來時正巧看見宇文飛那張探過來的好奇臉,嚇得沒忍住,一口水直直的朝宇文飛的臉上噴去。
“啊!蘇卿卿,你到底髒不髒啊!”宇文飛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怒火沖天的大喊道。
旁邊那一桌人的又是不滿的轉身看過來,交換了各自的眼神後便疾步朝樓下走去,重新選了一桌坐下,徹底遠離了蘇卿卿這羣怪異的人。
吃完飯後,一羣人步出春堂館,蘇卿卿提議去湖邊走走,散散步,釣釣魚,吸收下大自然的美景,宇文成在聽到蘇卿卿這提議後,不由的抖了抖脣角。
“我不去!”宇文飛一聽,急忙拒絕道,
蘇卿卿朝宇文飛看來,無畏的聳了聳肩,然後看着其他人問道:“永太世子看來很不合羣啊,也是,這種釣魚啊,散步啊之類的事情好像還真不適合他的尊貴身份,咱也不勉強,皇上,你可願意?”
宇文月軒朝墨莜看了一眼,隨即說道:“蘇姑娘的提議不錯,朕欣然應允。”
蘇卿卿嘴角一翹,“還有其他人不願意去的?”
衆人一致的沉默,宇文飛心裡一聲鄙視,廢話,她都把皇上搞定了,而且其他的人都是向着他的,還會有人反對嘛!
蘇卿卿一拍手道:“好嘞,既然沒人反對,咱們就出發吧。”她推了一把宇文飛輕笑道,“世子還是請移駕休息去吧。”
宇文飛看着一羣人浩浩蕩蕩上了馬車準備出發,他們不會真把他孤立吧?思前想後,急忙跳上馬車,
“我覺得偶爾去釣釣魚也不錯。”
蘇卿卿朝宇文飛看來,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坐進馬車,宇文飛,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