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李守一出手自然不會留情。
只聽得‘嘭、嘭’兩聲,衝上來的兩個傢伙心中中拳,身體往後飛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摔到了仇玉彪的腳下。
看到四個手下的下場,仇玉彪算是徹底傻了眼。原來人家不是紙老虎,而是實實在在的真老虎喲。
在黃海灘上狂了這麼多年,仇玉彪也長了不少見識。知道今天算是看走了眼,碰上了自己惹不起的角色。
“你,你,你別過來。”看到一步步逼了上來的李守一,仇玉彪的嘴脣直打哆嗦。
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之後,看到仍然沒有效果。李守一的腳步雖然不快,卻很堅決,仍然是一步步的逼了上來。
“別,別過來。”仇玉彪又來了一句。
李守一咧嘴一笑,嘴角上露出了壞壞一笑的紋路,有意戲弄道:“說,給我一個不過去的理由。”
“我的爸爸是仇剛。”這一次,仇玉彪的聲音一點也不結巴,甚至於還昂起了腦袋。
在這黃海灘上,想要找出敢得罪仇剛的人,確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既然是這樣,自己幹嘛要害怕一個窮學生哩。
之所以會把李守一定格爲窮學生,是仇玉彪看到了李守一身上的保安服。
穿這種制服來上大學的學生,怎麼說也不可能會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就連一般人家的子弟,恐怕都算不上。
“你的爸爸是米缸、糞缸,關我個屁事!”李守一說了一句粗話。
這麼一句充滿奚落之意的話,頓時引起了餐廳裡的一片鬨笑聲。
誰也不會想得到,這個天才帥哥會把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長仇剛,與米缸、糞缸給聯繫到了一處。
沒等到大家笑完,更讓大家驚訝的事情已經同步發生。
衆人只見李守一衝上前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一腳側踹,直接就將仇玉彪踹得飛起了身。
飛在空中的仇玉彪,雙手亂抓,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只可惜除了空氣之外,什麼也沒能抓得到。
只見他的身形越過門廳,直接撞在了剛纔引以爲豪的那輛蘭博基尼的車門上。只聽到‘轟隆’一聲響,人已經暈厥過去。
“打呀,打這幫仗勢欺人的混蛋——”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喊,將手中的飯盒扔了出來。
有人帶了頭,其他的人也紛紛跟着做了起來。他們的打擊目標,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四個跟班。
這麼一個短短的瞬間,米飯加菜餚猶如天女散花,都落在了四人的身上。飯盒的打擊力度不算很重,多了以後也不好受。
跟着仇玉彪過來的學生,還有一個戴眼鏡的沒有上場。看到情況不對,口中大喊一聲‘我滴個娘誒’,轉頭就往外跑了出去。
學生食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方方面面。
學院保衛處的領導搶先到了現場,一邊組織搶救,一邊維持現場,蒐集第一手的證據資料。
帶隊的單處長,個頭雖然不高,卻也生得剽悍結實。到了現場之後,剛一瞭解情況,就一直在大口大口的抽着香菸。
有一個保衛人員疑問道:“單部長,你讓我們調查取證,能有什麼用?到了時候,人家也不會應用的。”
“屁話!學生敢教訓這種害羣之馬,教訓這些不法之徒,我們如果連證據材料都不敢如實蒐集,還當什麼保衛人員!”
惱怒的單處長,將手中菸頭往地上一扔,帶頭找在場的學生取起證來。
發生事情的時候,院長賁長山正在教工食堂吃飯。消息傳來之後,他也是怒不可遏的拍案大罵道:“這還有王法嘛!”
其他在場的院領導和教師,也都是義憤填膺,人聲鼎沸。
就在這種情形下,也有老成一點的人提醒說:“賁院長,你恐怕得要考慮如何保護學生的事情啦。”
聽到這樣的提醒,賁長山如夢初醒。是喲,如果等到仇剛出了手之後,李守一這個天才學生將會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這黃海灘上,別說他這麼一個醫學院長,就是復一大學的校長,也未必會看在仇剛的眼中。
雙方爭執起來,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場面。說得再多,也比不上人家手中的一副手銬。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賁如山一邊嘀咕,一邊朝着事發現場趕了過去。
此時的他,不僅僅是要考慮妹夫的面子,更着急的事情,是要保證李守一這麼一個天才學生的安全。
從事教育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了這麼一個天才學生。如果讓李守一有個什麼散失,將會是自己人生當中的一大污點。
心中一急,賁如山也想到了一個主意。妹夫丁文廣是做大生意的人,外面的交遊廣闊。
如果能讓妹夫託上一點關係,說不定會能平息眼前這麼一場麻煩的。想到就做,賁如山立即拿起了手機。
接到賁長山的電話時,正在吃飯的丁文廣,一下子就給驚得丟下了手中的筷子。
李守一的人生坎坷,他也聽說了不少。好不容易撥開烏雲見太陽,盼到了苦盡甜來的好日子。
總以爲隨着江水那幫人的落網,太湖郝家的覆滅,從今往後就能安心讀書,安心求學,過上幾天安心日子嘞。
哪能想得到,在食堂吃飯也能吃得出麻煩哩。是守一這小兄弟的命苦,還是壞人太可惡呢?
丁文廣的心中感慨,也只是一閃念的功夫。他的思緒,很快就被拉回到現實之中。
在這黃海灘上,他雖說認識不少官員。可要是能給仇剛說得上話的高官,還真的不是很多。
即使是認得一到兩個人,也要人家肯幫忙才行。
儘管如此,丁文廣並沒有泄氣。他想到了太湖,想到了療養院背後的那股神秘力量。
“大哥,你立即趕到現場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警察把人帶走。維護學生的安全,也是學院的義務。
實在不行,你把那些知名老教授都給拉到現場上去。還能讓學生把現場上的情況,給捅到網絡上去。其餘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
丁文廣的頭腦十分靈活,眨眼之間就指點了這麼多的主意。
聽到這樣的指點,賁長山也明白了過來:“行,我這就調集人手去。我負責拖延時間,你負責找人幫忙。”
丁文廣的找人幫忙,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電話打給了胡軍。打完之後,他也趕到了現場。
是不是能幫什麼,那不是很重要的事。關鍵的是在朋友遇到麻煩的時候,要有和朋友並肩戰鬥的勇氣。
接到電話的胡軍,也正在吃飯。當他得知事情的前後經過後,也有一種說不出滋味的感覺。
好端端的在食堂就餐,也能從天上掉下禍事來,這還讓人怎麼活呢?
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方又有一個叫仇剛的爸爸。如果再不果斷採取應對措施的話,很有可能又會鬧出上次車站風波那樣的結局。
想到後果,胡軍將飯碗一推,直接起身走人。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有去找梅將軍才行。
看他起身,呂慶明三口兩口一扒拉,就將碗中的飯菜一掃而光,也跟在後面出了門。
梅家所住的別墅,相距也只是不到50米的路程。憑着胡軍和呂慶民的腳力,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
他們進門的時候,梅家的四口人也正在用餐。看到胡、呂二人到來,梅浩然手中飯碗立即丟了下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用不到看胡、呂二人的臉色,梅浩然也能知道是發生了大事。
要不然,胡、呂二人是不會頂着太陽趕過來的。
說話的時候,梅丹丹已經端來兩杯涼茶。往下放的時候,也在一旁安慰道:“軍哥,別急。不管是有多大的事情,都會有辦法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祖孫二人心中也在詫異,能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
江水那邊的事,已經全部了結。就連該打臉的對象,也已經打了一個差不多。
太湖這一邊的麻煩,郝家父子都已經落網。至於杜家那一邊,最近也沒有發現什麼新的動向。
即使有所舉動的話,也應該得到消息纔對。除此而外,不應該再有什麼麻煩了吧。
當他們聽了胡軍的介紹之後,一時也是無話可說。梅浩然的手指頭,急促地在餐桌上敲打着。
“不行,這事得趕快處置,越快越好。丹丹,你把電話打給你凌爺爺,就說是我說的。
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能和稀泥,更不能打擦邊球。必須一是一,二是二的處理問題,必須刻不容緩的採取果斷措施。
江水縣的領導,讓守一傷過心。太湖市的領導,也讓守一傷過心。如果黃海市的領導,也作出這樣的事,將會大大傷害守一的心。
守一是一個把老百姓放在心中的好青年,是一個關心華夏大業的有志之人。說到底,他纔是一個20歲的年青人。
別說是他,就是年齡再大上許多,如果屢次三番的遭受打擊,也會對國家失去信心,也會對自己想要奉獻的事業產生動搖。
以前的事情我們不知道,讓他經受了許多磨難,這也怪不得我們。
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以後,如果我們還要置若罔聞的話,那就是犯罪。”說到這兒的時候,梅浩然倏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