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仍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整個審訊過程都是在東拉西扯,涉及到關鍵問題的時候,要麼閉口不談,要麼一問三不知,對於政策的宣傳更是充耳不聞。
經過對曹猛兩個多小時的審訊,最後,專案組仍然還是一無所獲。
黃一鳴一直在監視着整個審訊過程,他沒有想到曹猛竟然會這麼嘴硬。
不過,對花衛的審訊還是讓黃一鳴感到一點點欣慰,而且還有了一些收穫。
剛開始的時候,花衛也是和曹猛一樣變現的很強硬,基本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態度。
但是,當審訊人員模糊的說出一些四海幫涉案情況,花衛就開始有點鬆動,雖然沒有說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也間接的承認了四海幫確實存在諸多的違法問題。
也許是發現自己上當受騙,在交代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犯罪事實以後,花衛便再次閉口不談任何關於案情的事情。
對於花衛交代態度的突然轉變,負責審訊的警察暗中向黃一鳴請示以後,只得又將花衛進行收監,等到商量出具體方案以後,再重新進行審訊。
四海幫的根深蒂固果然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只經過一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就確切的打聽出曹猛他們被羈押的地方。
對於專案組的情況,四海幫是瞭解不到,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渠道,最終還是打通了羈押所的關節。
曹猛和花衛由於是專案組的重點審訊對象,所以對他們的羈押也使用了小號制。
“開飯了,開飯了。”中午的時候,負責給羈押人員送飯的丁曉牛敲響了關押着曹猛的羈押室的鐵門。
曹猛拉開鐵門上的一個小窗,一言不發的遞出一個不鏽鋼小盆,等丁曉牛將飯菜打好,遞了進去的時候,他又‘刷’的一下將小窗拉上。
“打開。”丁曉牛重新敲響羈押室的鐵門。
“幹什麼?你有事?”曹猛又‘刷’的一聲拉開鐵門上的小窗,對着丁曉牛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我找你有屁事。”丁曉牛見曹猛這樣的態度,也不悅的對着他說道。
“沒事就不要煩老子。”曹猛說着就又要拉上小窗。
“等一下。”丁曉牛立即說道,“這裡有人給你帶來了回鍋肉,不過看你這樣的態度,大爺心裡實在是不爽,所以分一半嚐嚐。”丁曉牛囂張的對着曹猛說道。
說完以後,丁曉牛就拿出一個裝有回鍋肉的便當盒,將裡面的肉菜分出了一半,纔將剩下的通過小窗遞給了曹猛。
曹猛接過裝着回鍋肉的便當盒,嘴裡罵了一句,就立即將小窗關上。
丁曉牛對着鐵門吐了一口吐沫,同樣罵了一句之後,便一邊推着飯車一邊還用手拿起一片回鍋肉放進了嘴裡。
“好吃,真特麼的香,”丁曉牛一邊給別的羈押室打飯,一邊不斷的將從曹猛那裡剋扣來的回鍋肉放進嘴裡。
作爲社會上的一個閒散人員,丁曉牛也是通過了好幾層關係,才找到了在羈押所做飯的差事,平時剋扣別人送來的飯菜也是家常便飯。
只給三、四個人打了飯菜,丁曉
牛就覺得腹中一陣陣劇痛,猶如刀鉸一般,然後就呼吸急促,向地上癱了下去。
羈押室等着打飯的違法人員看到這個情況,一下子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不好了,有人死了。”
“快來人啊,出人命了。”
此起彼伏的呼叫聲,一聲大過一聲,瞬間就驚動了羈押所的所有幹警。
當所長徐幼平帶着一幫幹警趕到的時候,丁曉牛已經徹底的氣絕身亡。
“到底是什麼情況?”徐幼平一臉嚴肅的看着羈押所的醫生問道。
醫生對着丁曉牛的屍體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就對着徐幼平緩緩的說道:“徐所長,看樣子是氰化鉀中毒。”
“氰化鉀中毒?那個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徐幼平說着就看到飯車上一個盆裡放着的回鍋肉,頭上的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大家分頭查看一下還有沒有其他人中毒,立即通知所有在押人員停止食用飯菜。”徐幼平強裝冷靜的向着幹警們下達着命令。
經過一番檢查以後,最終發現曹猛也在自己的羈押室裡中毒身亡,面前的便當盒裡同樣裝有一些回鍋肉。
徐幼平被嚇到快要窒息,曹猛可是專案組提別交代的在押人員,現在就這樣中毒而亡,作爲羈押所所長,無論如何他都難辭其咎,何況還不知道最後的定論是什麼?
黃一鳴他們是正在開着案件碰頭會,當接到曹猛中毒死亡消息的時候,他們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四海幫的行動會來的這麼快,而且來的如此直接、果斷和乾脆。
根本就顧不上吃午飯,黃一鳴立即帶着兩個專案組成員,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羈押所,在瞭解詳細情況以後,便小心的將剩下的回鍋肉裝好,準備帶回去進行化驗。
並且第一時間通知法醫對曹猛和丁曉牛進行解剖,同時還將花衛轉移出羈押所。
等黃一鳴他們帶着花衛離開羈押所以後,徐幼平就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關上以後,還不放心的從裡面鎖好。
拿出手機以後,徐幼平用顫抖的手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接通。
“喂,老公,我讓你幫着辦的事情辦好沒有啊?”電話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
徐幼平沒有向平時那樣溫柔的說上幾句情話,而是聲厲色茬的問道:“你到底在回鍋肉裡放了什麼東西?”
“沒有放什麼啊?就是普通的回鍋肉而已。”電話裡面的女人無所謂的說道。
“還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怎麼會把人給毒死?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徐幼平雖然心中暴怒,但是還在極力的壓低着聲音說道。
“哎呀,老公,我怎麼會想害死你呢?你看我什麼事情不是都對你百依百順的。”女人在電話裡撒嬌着說道。
“你知道這次闖的禍有多大嗎?一下子就出了兩條人命,不像平時的小打小鬧的那麼簡單,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徐幼平說完,抓起辦公桌上的冷水就灌了兩口。
“又不是你親自幹的,你怕什麼啊?”女人在電
話裡不屑的說。
“是不是我親自幹的,但是那個回鍋肉是從我手裡出去的啊?”徐幼平在電話了憤恨的說道。
“你笨啊?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讓別人看到的嗎?”女人在電話裡抱怨着說道。
“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笨。”徐幼平沒好氣的說道。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公最能幹了。”女人又恢復了撒嬌的狀態。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幹的,不要再想着隱瞞我,大不了我直接把你給交出去。”徐幼平在情急之下,直接就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徐幼平,你敢?告訴你老孃也不是吃素的,你這幾年一直霸着我,你以爲我一點後手都沒有嗎?哼哼。”女人說完以後,還輕蔑的笑了兩聲。
想到自己這幾年做的事情這個女人都知道,徐幼平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
“妮娜,我剛纔也是情急之下,纔會口不擇言,我哪裡捨得把你交出去?”徐幼平立即對着電話又哄又騙的說道。
叫着妮娜的女人聽到徐幼平變軟的話語,又繼續嬌滴滴的說道:“我知道老公最疼我的,我也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妮娜,你就是要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徐幼平近乎哀求的說道。
妮娜卻有點得意的回答道:“哎啊,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其實是四海幫的二護法徐玉成讓我這麼做的。”
“什麼?”徐幼平被嚇得大叫了一聲,然後才着急的說道:“妮娜,你怎麼和四海幫的人扯到一起了啊?”
“老公,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就是四海幫的人,而且,你也算是半個四海幫的人吧!”妮娜接到的指令就有和徐幼平進行攤牌,正好就這個機會說了出來。
“我怎麼成了半個四海幫的人了?”徐幼平腦袋一陣發大,疑惑的問道。
“你真是死腦筋,你這幾年幫我辦了那麼多事情,還不都是在幫四海幫辦事啊?”妮娜有適當的點撥了徐幼平一句。
被妮娜這樣一說,徐幼平也有點醒悟了過來,他對着電話問道:“這麼說,我們能在一起也是四海幫安排的了?”
“當然了,不然你以爲你能賺到這麼大的便宜啊?”妮娜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妮娜,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徐幼平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這個很重要嗎?你不是得到了我的身體嗎?當然,我們也得到了你不少的幫助,雖然你發展的並不是太好。”妮娜的話讓徐幼平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不過,只要你繼續和我們合作,我依然是你的,否則,你就會失去一切,包括我的身體。”見徐幼平不吭聲,妮娜有及時的威脅了一句。
徐幼平不想失去已經到手的一切,猶豫了半天以後,他謹慎的說道:“妮娜,我選擇繼續配合四海幫做事,你要答應依然和我在一起。”
“老公,你就放心吧!我以後會更加好好的愛你。”妮娜在電話了嬌笑着說道。
“那接下來要我做什麼呢?”爲了能夠保住現在的一切,徐幼平開始主動的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