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可不知道徐老這時候心中的想法,他在聽完徐老的話之後,就看向林月,非常感興趣的說道:“小姑娘懂得不少嘛,你叫什麼名字?”
“楊老師,我叫林月,是清浦省建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林月對着楊明非常恭敬的說道。
“哦,林月。”楊明隨口重複了一句,突然又對着林月驚訝的說道:“你說你叫林月?就是那個博士在讀的林月?”
“楊老師聽過我的名字?”林月沒有直接回答楊明的問題,而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見林月間接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楊明露出一絲笑容對着她說道:“不僅僅是我,我們在座的恐怕沒有幾個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看着林月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楊明心情愉悅的解釋着說道:“你的論文在國際上都引起了那麼大的反響,如果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麼還敢說自己是研究醫學的專家?”
楊明一邊解釋着,還一邊對林月誇讚道:“小小年紀,竟然又那麼深的見地,不簡單,不簡單啊!”
“楊老師過譽了,我哪裡有什麼見地,只是一些心得體會而已。”林月連忙對着楊明謙虛的說道。
“哈哈,你也太謙虛了。”楊明對林月笑着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別看現在大家都叫我老師、專家的,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我對醫學的認知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聽了楊明這麼一說,雖然林月知道她是在誇讚自己,不過,林月還是有點窘迫的感覺,更是顯得有點無所適從的樣子。
“來來來,林月,還有什麼建議,快坐下來說。”楊明連忙招呼着林月說道。
面對楊明如此客氣的態度,林月就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感覺。不過想起林秀茹憂慮的表情,還是鼓足勇氣對着楊明說道:“楊老師,其實我過來是有一個請求。”
見林月言歸正傳,楊明便收斂起笑容,對着林月認真的說道:“對了,林月,聽你剛纔的語氣和見解,是不是認識高明的岐黃聖手?”
“那倒不是。”林月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纔對着楊明謹慎的說道:“楊老師,我想自己爲姥爺把一次脈,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還會中醫把脈?”楊明滿臉吃驚的看着林月,疑惑的說道,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只能說略知一二吧。”林月滿臉誠懇對着楊明謙虛的說道。
楊明還沒有說話,那邊的徐老便不高興了,自己作爲國內的中醫聖手,公認的名醫大家,都沒有能夠準確的爲林宇把好脈,現在林月提出要爲林宇把脈,徐老感覺到林月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林月,我知道你在護理方面很有見地,不過中醫把脈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不說你的水平如何,僅僅是首長的身體,現在也不允許。”徐老雖然說的很客氣,不過滿臉都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徐老,爲什麼我姥爺的身體現在不允許把脈呢?”林月一臉好奇的看着徐老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裡。
“難道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徐老這次完全是不屑的對着林月說道:“中醫把脈講究的是心靜,不能有任何干擾,首長現在身體情況很不穩定,需要通過監護儀器來了解他的身體變化情況,你懂了嗎?”
“徐老,如果僅僅是因爲這個原因,
你大可放心,我姥爺現在除了梗塞導致語言功能損失,身體其他方面非常好,完全不需要那些監護儀器。”林月看着徐老認真的說道。
“林月,你對首長的身體情況瞭解多少?竟然如此信口雌黃。”徐老倚老賣老的對着林月喝斥了一句。
林月輕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徐老平靜的說道:“徐老,我剛纔姥爺的病房過來,對他的情況非常瞭解,我相信姥爺的身體,現在完全可以下地自由活動。”
林月的話不僅讓徐老一下愣住了,同時讓在座的所有專家都感到不可思議。以他們的經驗來看,即使林宇現在沒有任何問題,現在也應該處於一個非常虛弱的階段,怎麼可以像林月說的這樣。
楊明迅速的回頭對着一直站在身後帶林月過來的專家問道:“首長現在是什麼情況?”
“楊組長,首長不但肢體可以活動,還能夠簡單的發出聲音。”那名專家立即實事求是的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楊明立即抱怨了一句,然後對着大家說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說完,楊明便率先的站了起來,朝着會議室外面走去。
當林月隨着楊明等一批專家感到林月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林宇正咿咿呀呀的比劃着,同林秀茹和韓蕊開心的說着什麼。
看着所有監護儀器上一切正常的指標,專家們都感到一陣疑惑,眼前的林宇哪裡還有一點病人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老者而已。
“首長,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楊明連忙走到林宇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林宇對着楊明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使勁的點了點頭。
站在旁邊的華主任連忙對着楊明翻譯着說道:“楊組長,首長的意思是,他沒有什麼不適,現在感覺很好。”
楊明緊皺着眉頭,怎麼也想不到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就在他感到疑惑的時候,林宇又擡手朝着林月指了指。
林月見狀,連忙不失時機的對着楊明說道:“楊老師,我幫着姥爺把一次脈,行不行?”
還沒有等楊明說話,病牀上的林宇便連忙的點頭,還連連發出‘啊,啊’的聲音。
楊明想了一下,覺得這麼多專家在場,即使有點什麼問題,大家也能及時的做出應急措施,便點頭同意了林月的請求。
不過還沒有等林月過去幫着林宇把脈,徐老就開口說道:“還是我先來幫首長把一下脈吧。”
楊明看着自信滿滿的徐老,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樣也好,先讓徐老試試,林月就等一下。”
楊明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林宇在這個時候,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也難怪林宇不太高興,徐老的表現和說話,完全就是拿林宇當試驗品一樣。
病房裡的護士立即端了一張椅子放到林宇的牀前,徐老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抓起林宇的右手,將三個手指搭在林宇的脈搏上,閉着眼睛開始把脈。
大約過來三分鐘的樣子,徐老才舒展開緊皺的眉頭,笑眯眯的對着衆人說道:“首長的脈象非常穩定,除了梗塞意外,其他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對於徐老的說法,專家們都沒有吭聲,不過,也有人在心裡嗤之以鼻,這個說法,和林月剛纔在會議室的說法竟
然那麼巧合。
看着徐老起身,林月才緩步走到椅子旁邊,輕輕的坐了下來,然後對着林宇笑着說道:“姥爺,我幫你把一下脈。”
林宇對着林月高興的點了點頭,早已恢復了精明的眼中含滿了慈祥。
林月伸手右手輕輕的搭在林宇右手的手腕處,不過,與徐老把脈不同,林月只是用一根食指搭在內關穴上。
病房裡基本上都是專家級人物,雖然對中醫不是很瞭解,但是對於正常的把脈還是比較清楚,見到林月這種奇怪的把脈手法,大家都感到一陣疑惑,不過也沒有人說出話來。
徐老在見了林月的把脈手法之後,便不屑的嘟噥了一聲:“連個把脈的手法都不懂,還敢要求把脈。”
韓蕊在聽到徐老的嘟噥聲之後,便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冰冷的寒氣,嚇得徐老立即閉上了嘴巴。
手指搭在林宇的內關穴上,林月立即運轉功法,將內氣迅速的在林宇的體內運轉了一遍,檢查一下他身體的其他機能,然後纔將內氣停留在林宇的腦幹區域。
通過內氣的引導和接觸,林宇腦幹內的神經系統立即呈現在林月的腦海裡。
林月閉着眼睛,仔細的觀察着林宇腦幹中每一條神經被壓迫的情況,並且迅速的記憶了下來。
林月不但把脈的手法與徐老不同,時間也用的很長。
大約過去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在大家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林月便睜開了眼睛,收回了搭在林宇手腕上的右手。
輕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林月看着林宇笑眯眯的說道:“姥爺,你的腰部有點不太好,這次一定要一起治療一下。”
林宇由於常年坐着辦公,導致腰部氣血阻滯,所以,經常會出現腰疼的情況,雖然經過多次治療保養,不過一點效果都沒有。
聽到林月一口就說出了自己的老毛病,林宇連忙高興得‘咿咿呀呀’的點着頭。
看着林宇高興的樣子,林月又笑着對他說道:“姥爺,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恢復語言功能,我現在有些情況要和楊老師他們說。”
林宇又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林月揮了揮手,意思讓她儘管去忙自己的事情。
得到了林宇的同意,林月便對楊明說道:“楊老師,我想和你們說一下姥爺的情況。”
還沒有等楊明回答,徐老就開口不悅的說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搞得那麼神秘。”
韓蕊剛纔就看着徐老有點生氣,現在見他又是這樣,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便狠狠的瞪着徐老氣憤的說道:“你這個老頭是誰啊?月月姐的醫術豈是你能想得到的。”
徐老雖然被韓蕊嗆白了一句,不過在看到韓蕊冰冷的眼神之後,還是選擇了閉嘴。要不怎麼說世上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韓蕊就是徐老的剋星。
“林月,到底是什麼情況?”楊明這時候看着韓蕊疑惑的問道。
“楊老師,我想用筆將姥爺病竈的部位畫出來。”林月對着楊明認真的說道。
楊明一臉不解的看着林月,疑惑的問道:“林月,我們不是有影像嗎?這個就不需要了吧?”
“楊老師,我說的是陰影部分下面的神經系統。”林月非常嚴肅的對着楊明說道,“這些是影像上反映不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