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壽成一家離開毛紡廠的家屬院以後,在林秀茹的一再堅持下,也搬到了水岸城邦的別墅暫時住了下來,林壽成也辭去了原來的工作,畢竟現在住在水岸城邦了,總不能每天的穿着一身普通的工作服在小區內進進出出的吧?這樣做也是爲了符合所謂的時過境遷,也就是說,當你處於一個環境的時候,有些事情就不適合再做了,就像林壽成現在這樣,根本就不再適合去做普通的員工。
林月現在心裡就覺得非常的糾結,自從上次見到林壽成對付吳大海他們使用的竟然是段氏武學以後,她也曾經側面的詢問過師兄張翔,大理段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傳人?張翔非常肯定的告訴她,段氏現在只有師父這一脈的存在,其他的已經是無從考究了,也沒有聽說過。
本來林月還想私下裡偷偷的問一下父親林壽成的,後來又覺得茲事體大,不能太莽撞,免得弄得不可收拾,所以也就只能暗中偷偷的觀察父親平時的一些言行。
林壽成自從住進了別墅以後,每天在林月給林秀茹做按摩的時候,他也會在旁邊觀察一下,他是越看越心驚,覺得自己當初在面對趙啓斌的事情上表現的有點輕率了,心中也暗暗的祈禱着,希望林月千萬不要看出什麼端倪纔好。他也悄悄的將這些情況和林秀茹交流過,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也是無可奈何,只是希望林月不要糾結此事,自己以後也要多加小心才行。
住進別墅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林壽成除了每天看一些書籍以外,也無其他事情可做,他覺得長期如此下去,人就會生出一種惰性,這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便決定重新出去找份體面的工作,林秀茹得知林壽成的想法以後,在充分的徵求了林壽成和林月的意見之後,讓林壽成去京城的月月集體總部先熟悉環境,具體職務以後再作安排。
林壽成和周紅霞離開建陽的時候,只有林月一個人去機場送行,在臨近分別的時候,林月悄悄的對父親說道:“爸,看你的功夫應該是好多年都沒有寸進了,能不能告訴我具體原因呢?”
被林月如此突然間的一問,林壽成就顯得有點慌亂起來,他看着林月,緊張的着問道:“小月,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爸,你不要多想,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爸。我知道,我的事情秀茹媽媽一定也是告訴過你的,我還知道你上次的出手完全是因爲我的緣故,雖然在外人眼中你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非常流暢,但是,其中卻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聯繫到位,否則你也不會一直停步不前的。”林月心裡一直都想解開林壽成是如何學會段氏遺學的,今天的分別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所以索性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小月,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爸也不想瞞你,當年師父只教會我這些,然後師父就失蹤了,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所以,我也就只能練到這個程度。”林壽成就把自己的事情簡單的用幾句話概括了一下。
“爸,你還有師父啊?能不能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他沒有傳你武學秘笈什麼的嗎?”林月疑惑着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大理段氏的另外遺脈存在。
“準確的說,我連師父的記名弟子都算不上,但是他卻是我一生中最爲敬重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所學的是絕不外傳的武學,怎麼可能有什麼秘笈?”雖然沒有完全說明,但是林月還是聽懂了林壽成所說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爸,你要是在以後的練習上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你就直接和我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不遺餘力,或者我把一些秘笈給你複製一份也行,”林月看着林壽成,非常坦誠的說道。
林月的話卻讓林壽成出現了強烈的反應,他連忙的拒絕道:“小月,這個是萬萬不可的,你千萬不要胡鬧。”
“爲什麼不可以呢?”林月看着林壽成突然緊張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有先祖遺訓嗎?”林壽成小聲的說着。
“就算是有先祖遺訓,可是你是我爸啊,既然不是外人,也不算是違背先祖遺訓吧?你說是不是?”林月倔強的說道。
林壽成看着林月說道:“小月,你不要胡鬧的,就算我是你爸,但是我不姓段,你明白嗎?”
“爸,你這樣說就讓我糊塗了,我也不姓段啊,不是一樣可以學?”林月發現自己說到要傳授林壽成秘笈的時候,他顯得很慌亂,說明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存在。
“小月,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以後你就會知道,不過,你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個手鐲,知道嗎?”林壽成語重心長的對林月說道。
“可是,爸……”林月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林壽成制止住了。
“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我們也要登機了。小月,好好的照顧你媽媽和小孟,我們走了。”林壽成真的不願意談論這件事件,以林月的聰慧,他怕言多必失,說完,就拉着周紅霞一起向機場的安檢口走去,周紅霞是一步三回頭的看着林月,滿臉之上都是捨不得的表情。
“爸、媽,你們自己多保重!”林月對着已經過了安檢口的父母,搖擺着手,淚眼婆娑的說道。
送走了林壽成夫婦,生活有迴歸到以前的模式,每天晚上是別墅裡最開心的時刻,以前都是林月和韓蕊兩個人在嬉鬧,現在又加入了一個林小孟,歡樂的氣氛就更加的活躍,林秀茹則是一邊看着無聊的電視節目,一邊享受着家庭的溫馨。
林小孟每天回家之後,總會以很快的速度完成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然後就迅速的加入到嬉鬧的行列。他本來就是乖巧的孩子,嘴巴又很甜,一口一個‘林媽媽’的叫着,把林秀茹整天哄得不亦樂乎,對林小孟也是疼愛有加。
對於和林壽成在機場分別時的交流,林月心中一直都是存在很多的疑慮,她感覺到整件事情中,媽媽林秀茹一定也是知情者,從她聽到
大理段氏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不過卻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進行詢問。
又是一個星期六早上,韓蕊已經在前一天的晚上乘上了回合川市的火車,她也是好久沒有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再說現在整個實習階段已經接近了尾聲,醫院對於實習學生的管理工作也有所放鬆,畢竟現在就業很難,很多實習的學生需要自己出去找工作,所以,和平時比起來,韓蕊的時間也就相對的寬鬆了很多,還不用去請假。
林月洗漱下樓以後,一如既往的給林秀茹做完了按摩,然後一家人簡單的吃完了早餐,林小孟自覺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做作業了。
“媽,趁着蕊蕊不在,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林月看着大家都去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就小聲的和林秀茹說道。
“那就到書房裡去吧。”林秀茹知道林月想和自己談什麼,因爲林壽成再去了京城以後,就把和林月在機場的對話全部告訴了她。
林月攙扶着林秀茹,母女就來到了書房。其實書房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房間裡的佈置更像一個簡單的辦公室,林秀茹很多時候會在這裡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而她更喜歡安靜的躺在牀上看書,所以,在她的臥室也有一個寬大的書櫥,很多書籍都放在了那裡。
母女坐下來以後,林月就看着林秀茹,言語懇切的說道:“媽,我想知道爸爸是怎麼學到段氏武學的?你肯定知道!”
“小月,壽成確實是會一點段氏武學,這個我就是我不說,你也看出來了,不過他也是無意之中學了一些皮毛而已。”林秀茹覺得很多事情還不到時候告訴林月,只能敷衍着說道。
“媽。你知道我是大理段氏的傳人,段氏遺學是絕不外傳,而且據我所知,現在的大理段氏,只有我師父一脈僅存,爸爸怎麼可能學到這些?”林月纔不會傻到去相信林秀茹的敷衍之詞。
林秀茹主動的拉過林月的手,疼惜的看着林月,神情嚴肅的說道:“小月啊,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如果可以說出來,我怎麼會不告訴你?你也說了是據你所知,你師父是大理段氏現在僅存一脈,還有你不知道的呢?而且你說的也只是現在,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媽。你是說……”林月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是說大理段氏原來還有傳人,你們還認識,是不是?”
“媽可沒有這樣說過,那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林秀茹笑着說道,她對女兒的聰慧還是感到很驕傲的。
“媽,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好不好嗎?”林月說完,還撒嬌的搖晃着林秀茹胳膊。
“唉,你這孩子。”林秀茹疼愛的拍了拍林月的手,繼續說道:“有亦或是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必追問得那麼清楚。”
“我明白了。”林月已經知道了答案,就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
因爲今天林月還想了解另外的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