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林宇的面容看起來比兒子林秀武也大不了幾歲,也就五十歲左右的樣子。
擡手摸着幾乎沒有皺紋的臉龐,林宇的心裡還是感到無比的震驚。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接受林月的治療,而且全程感受非常的清晰。
雖然林宇不知道林月是怎麼做到讓自己變得如此的年輕,不過,有一點林宇還是能夠深深的感受到,那就是林月爲了給自己,完全沒有考慮自身的安危,否則也不會出現昏迷的情況。
既然身體完全康復,洗完澡之後,林宇便換下了病號服,穿上一聲藏青色西服,隨着林秀武一起走出了洗澡間。
剛剛走出洗澡間,看到常德興正在專注的聽文淳說着什麼,林宇便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大聲的說了一句:“總書記。”
聽到林宇的聲音,常德興一邊站了起來,一邊轉頭朝着林宇看過去,在看到林宇面容的時候,常德興禁不住張大了嘴巴,完全失去了一個國家領導人應有的淡定。
“老林,你這是返老還童啊!?”常德興倒吸了一口氣,對着林宇驚詫的說道。
“哈哈,我哪知道什麼情況啊。”林宇心情愉悅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說道:“都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看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這一病之下,竟然感覺年輕了好多歲。”
“老林,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變成老妖怪啊?我看以後要叫你小林纔對。”常德興用着頗具嫉妒的語氣對着林宇開玩笑的說道。
看到躺在病牀上的林月,林宇原有的大好心情頓時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緊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對着韓蕊說道:“蕊蕊,小月怎麼樣了?”
“放心吧,姥爺。月月姐休息一下就會好起來的。”韓蕊看着林宇,輕聲的安慰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林宇連續說了兩句,不過臉上仍然充斥着一股落寞的表情。
“老林,你就不要擔心了,小文剛纔也說了,你這孫女沒有什麼大事。”常德興一邊安慰着林宇,一邊朝着文淳指了指。
“總書記,這孩子都是爲了我,不然也不會這樣。”林宇對着常德興說了一句,心中卻是難以言表的愧疚之情。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常德興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對着林宇疑惑的說道:“老林,我昨天聽彙報說,你的病情可是非常的樣子,不是很樂觀啊。”
說起自己的病情,想到現在的狀態,林宇心情又逐漸的好了起來,看着常德興笑眯眯的說道:“哈哈,總書記,不瞞你說,我也以爲這張嘴巴以後只是擺設。”
“看來這個小月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常德興頗爲感嘆的說了一句,接着又對着林宇好奇的問道:“老林,說說小月是怎麼幫你治療的啊?”
林宇一生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情,更沒有對任何人撒過謊,這時聽到常德興問起治療的事情,就想起林月在倒地時候的交代。
猶豫了一下,林宇便對着常德興很不自然的說道:“總書記,當時小月說會有點痛苦,然後就給我催眠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的很通順,藉口也無懈可擊,不過,林宇在說完這些的時候,老臉也是一陣發紅,眼神更是出現了一下游離的節奏。
都說人老成精,常德
興那是一個大國的領導人,對任何事情都是觀察入微,怎麼會看不出來林宇沒有說實話。
“哈哈,老林,你還給我賣關子。”常德興笑眯眯的指了指林宇說道,“我才一定是小月給了你什麼交代,不讓你說出來吧?”
被常德興直接點破,林宇也有點不好意思,看着常德興抱歉的說道:“總書記慧眼如炬,事情確實是這樣的,我也情非得已,還望總書記見諒。”
雖然林宇也是身居高位,但是,常德興畢竟是國家第一人,對他撒謊,說嚴重一點,就是對國家的不忠。不過,爲了林月,林宇也只能這樣做。
“哈哈。”常德興大笑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老林,我能理解,小月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注意保護。”
說到這裡,常德興又對着文淳交代着說道:“傳達下去,給老林治療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對外宣稱就說是專家組的功勞,任何人都不得將小月的事情透露出去。”
“我明白了,總書記。”文淳對着常德興恭敬的說道,“我這就去辦。”
文淳說完之後,便立即轉身出了病房。
文淳離開之後,常德興又對着林宇關心的問道:“老林,身體還有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啊?”
“總書記,你看我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又其他不適感覺的人嗎?”林宇看着常德興笑着反問了一句。
“我看也是,完全就是一個小夥子。”常德興對着林宇開着玩笑的說道。
不等林宇說話,常德興又指了指韓蕊對着林宇說道:“剛纔聽小文介紹了一下,原來這個小丫頭就是前段時間搞得有點腥風血雨的那個飯店老闆,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我知道一些,但是沒有插手。”林宇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又產生了一絲愧疚。
其實不用林宇解釋,常德興也知道一些情況,畢竟但是的媒體宣傳頗爲強烈,當時常德興也讓人細緻的調查過,具體情況他當然知道。
即使是林月和韓蕊的身份,常德興也是一清二楚,如果連這點事情做不到,那他這個國家第一人也就白做了,何況手下還有那大一隻秘密的高人存在。
韓蕊站在旁邊聽到常德興和林宇說起自己的事情,便好奇的問道:“總書記,您不會也知道我和月月姐的事情吧?”
“當然知道啊。”常德興笑着對韓蕊說了一句,然後突然又像是想起似的,好奇的對着韓蕊問道:“韓蕊,你那個仁和莊的御膳席到底是什麼樣子?收費那麼高還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嗨,也就是一頓飯而已。”韓蕊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對了,我看過你們的調查報告,你現在那個仁和商業區辦的怎麼樣啊?”常德興看着韓蕊關切的問道。
“還不錯,比原來想象的要好點。”韓蕊看着常德興高興的說道。
“等我有時間,和老林一起過去看看,嘗一下你那個御膳席到底是什麼滋味。”常德興看着韓蕊笑眯眯的說道。
韓蕊可以說是一個經商的奇才,對關鍵性的東西那是有着相當的把握能力,聽到常德興這句話,便覺得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真的啊?總書記。”韓蕊興奮的說了一句,然後眼中便閃過了一絲狡黠,又立即對着常德興說道:“
總書記,你和姥爺年輕差不多,要不我也叫你爺爺吧?”
這種順杆爬的事情也就是韓蕊才做得出來,如果是放在林月的身上,以林月那種文靜的性格,就是有着這樣的想法,那也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
“好啊,那我就收你和小月兩人做我的幹孫女。”常德興看着韓蕊高興的說道。
其實,韓蕊剛纔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絲狡黠,怎麼能夠逃得過常德興的眼睛。不過,常德興也有自己的考慮。
本來上次在看到對韓蕊的調查報告時就對韓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今天在看到韓蕊之後,見她爲了林月的一句話,既然不管不顧的將自己攔在病房外面,心中對韓蕊的好感頓時又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然後,通過剛纔和韓蕊的一些交談,常德興雖然覺得韓蕊有點刁蠻任性,不過,這些在他的眼中,也僅僅是小姑娘的天性使然,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還有一點,常德興看出來韓蕊和林月關係相當的莫逆,又想到連專家組對林宇的病情都不看好的情況下,林月竟然非常輕鬆的就給治療好了,而且還讓林宇一下就顯得年輕了二十歲的樣子。
在常德興他們的眼裡,除了國家的民生大計,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正是有了這諸多的想法,常德興纔沒有及時的離開,他心裡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認下林月做幹孫女的事情。
要是認下了林月做幹孫女,常德興就完全肯定可以給自己的健康加上了一層保護。
不過,林月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常德興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擔心着還有許多的國家大事等着自己處理,常德興就準備再聊幾句便告辭而去。
現在韓蕊突然提出來要叫自己爺爺,常德興心中的激動可以想象出來。這就像是一個正瞌睡着的人,突然有人送來一個枕頭一樣。
韓蕊當然不知道常德興心中又那麼多想法,不過在聽到他認下自己和林月做幹孫女的時候,便興奮的對着他叫了一句:“爺爺。”
“好,好,好。”常德興也明白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的道理,一連道出了三個‘好’字,又對着韓蕊笑着說道:“在京城多玩幾天,既然是我孫女了,等小月醒了之後,一起去家裡吃頓飯。”
“謝謝爺爺。”韓蕊連忙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對着常德興高興的說道,興奮之情不僅洋溢與表,心中卻在暗想,自己現在和林月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格格了。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對着常德興恭敬的說道:“總書記,我們該回去了,您已經超時快一個小時。”
其實,作爲常德興他們的時間,基本上都不是能夠自己支配的,很多時候,他們活動的時間都有一大幫人幫着安排,基本上都會精確到分鐘。
“哦,我知道了。”常德興輕聲的應答了一句,然後突然又指着韓蕊對着中年男子說道:“對了,順德,這是我剛剛認下的幹孫女韓蕊,你聽過這個名字。”
作爲總書記辦公廳的主任,就是專門爲常德興的事務進行服務的,陳順德在聽了常德興的話,雖然不知道常德興要幹什麼,還是對着韓蕊恭敬的說道:“韓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