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快速的運轉功法,用新生成的細流催化‘聚氣丹’剩餘的藥力向着二十四條經絡涌去,細流伴和着藥力匯成一股氣流,每每經過一條經絡時,經絡中都有一種炙熱的感受,當她咬緊牙關將氣流完全灌入二十四條經絡之後,在衝擊奇經八脈時卻遇到了阻隔。
因爲林月剛剛成爲精華期後段,通常情況下首先要將一切穩定下來,仔細的溫養完所有的經絡以後,纔可以衝擊精華期大圓滿。不過,一則是林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二則是剛纔頭腦中顯示出來林秀茹奄奄一息的情況,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當衝擊奇經八脈遇到阻隔時,林月本來應該先緩緩將氣流撤回,然後再重新以意導氣,一邊溫養着二十四經絡,一邊繼續衝擊奇經八脈的阻隔。但是,林月一心只想儘快的突破到精華期大圓滿,雖然心中也覺得強行沖斷阻隔有點莽撞,但是爲了儘快突破,她也只有咬緊牙關,繼續強行的將氣流向着奇經八脈衝撞而去。
如此這般的反覆幾次,林月就覺得經絡中的氣流越積越多,有一種非常充盈還伴隨着刺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是一種煎熬,簡直難以忍受。
即使是這樣,林月也是咬緊牙關一直堅持着,又經過了幾次嘗試,經絡裡顯得更加炙熱刺痛,但是依然沒有能夠衝破奇經八脈阻隔的跡象。
經過多次努力的失敗之後,林月就出現一種體力透支的感覺,她暗暗決定再嘗試一次,如果還不能夠成功,也只有放緩一下衝擊奇經八脈阻隔的節奏,先恢復體力再做打算。
在林月不斷的引導氣流衝擊着奇經八脈之時,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就在她決定再做一次嘗試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說,林秀茹出現意外已經接近一天的時間。
“張翔,你看乾媽這樣子都一天了,也不知道月月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有點擔心。”韓蕊一臉憂傷,擔心的看着林秀茹對張翔說道。
“韓蕊,這纔過去一天的時間,你不要着急,要相信小月一定可以做到,不過,你現在還是去吃點東西吧?都一天沒有進食了,再這樣下去,最先倒下的就是你了。”張翔嘴上雖然說得很淡定,心裡也是憂心忡忡,他更加明白衝擊精華期大圓滿的不易。
“你說的我全知道,可是看到乾媽現在這個樣子,我哪裡還有心情去吃飯啊?”韓蕊說着,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放心吧,韓蕊,林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張翔繼續安慰着韓蕊,還主動的幫她擦去了眼淚。
“哦,嚴姐,我們都去吃點飯吧?”韓蕊安靜了一會,又對着嚴文敏說道。
嚴文敏也是一直就這樣坐在林秀茹的牀邊,只是默默的注視着林秀茹。見韓蕊和自己說話,嚴文敏小聲的說道:“好的,二小姐,我讓保姆去熬點稀飯。”
林月極力的將所有的氣流全部匯聚到一起,在意念的全力引導之下,向着奇經八脈衝擊過去,
當感覺到奇經八脈有點鬆動的時候,心中既有驚喜也有無奈,林月明顯已經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她緊咬牙關,拼盡最後一口氣力,更加快速的運轉功法,想要趁此機會一舉衝開奇經八脈的阻隔。
由體力透支而引起的嚴重脫力,讓林月的意識漸漸的迷糊起來,每條經絡都有一種快要被撕裂的感覺,奇經八脈的阻隔只是在開始的時候輕微的鬆動了一下,然後又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隨着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林月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完全脫離了身體,她明顯的感受到身體內的功法已經開始自行運轉,不受控制,而自己的意識也漸漸的漂浮而去,然後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等到林月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上次來過的那個空曠的空間,但是,這次林月不再是毫無意識的遊蕩,而是在極力的回憶着。
按照自己能夠記起的回憶,林月一路尋找着上次經過了路徑,陡然間,又重新感覺到完全置身於和風細雨之中,全身充斥着一股暖意,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分明和上次的感覺一模一樣。
一路上尋尋覓覓,林月覺得自己已經是經過了幾個世紀的搜索,終於發現上次那座奢華洞府的所在之處,看着眼前高大的洞府,林月就極力的擡頭向上望去,發現洞府的上方竟然用大理段氏的專用文字鐫刻着‘神聖文武洞府’六個金色大字。
難道之前所見的那位長者就是先祖段思平?不是說先祖駕崩之時只有四十幾歲麼?怎麼會須發皆白呢?可是‘神聖文武’明明就是先祖的諡號啊?這些疑問該怎麼解釋?許多疑問就出現在在林月的腦海中,她決定進入洞府探究一番。
林月緩緩的拾階而上,到了寬闊高大的洞府門前,輕釦門環,等了一會功夫,洞府大門就被全部打開,裡面傳來鼓樂齊鳴的聲音,林月擡眼向洞府裡面望去,只見大門之內有幾十個穿着統一服飾的人,全部都是躬身夾道相迎。
“老奴段飛虎,奉命前來迎接少主,請少主隨我來,主上已等您多時了。”一個身上穿着管家服飾的人上前恭敬的對林月說道,還伸手做出一個引路的手勢。
當林月走進洞府之內,原本在道路兩邊夾道恭迎的人,全部行起了半跪之禮,口中大聲齊呼道:“恭迎少主回府!”
迷迷糊糊之間,怎麼就成了少主?林月一頭霧水的隨着段飛虎繼續向裡面走去。
終於到了一處相對僻靜之處的房間門外,段飛虎對着林月躬身說道:“此乃禁地,主上就在裡面等候少主,少主請自便,老奴告退。”說完以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林月稍微猶豫了一下,心中暗想,既來之則安之,總得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吧?便走近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以後,林月就看到上次見過的那位鬚髮皆白的長者正笑容滿面的看着自己。
就在林月也怔怔的看着長者,不知該如何稱呼的時候,長者一邊
對着林月招手,一邊開口說道:“老夫段思平。”
原來他真的是先祖段思平!那麼自己這是到了哪裡?林月雖然心中疑惑,還是連忙上前幾步,然後跪拜倒地,朗聲說道:“大理段氏第六十九代嫡系傳人林月拜見先祖。”
“娃娃,起來吧,到我這裡來坐。”段思平說完指了指身邊的一張椅子。
“謝謝先祖!”林月道謝之後,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這些都是當初段鳳英教她的禮節。
林月坐到椅子上之後,只見段思平輕輕的一揮衣袖,旁邊的茶几上就出現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茗茶。在段思平的示意下,林月端起茗茶輕輕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全身被一股暖意包圍起來。
“先祖,這是到底哪裡啊?”喝了一口茗茶以後,林月便開口問道。
“當然是我的洞府了。”段思平笑着說道。
林月心中暗道,這不是廢話嗎?“先祖,那我怎麼會到這裡?”林月又接着問道。
“娃娃,你命中註定與我有緣,所以上次纔會帶你認識一下路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自己找了過來。”段思平暗自點頭說道。
“先祖,那爲什麼我兩次閉關都會來到你這裡呢?”林月仍然不死心的追問道。
“娃娃,你那也叫閉關?我看你是闖關纔對。上次要不是老夫出手,你早已走火入魔了,結果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段思平說完,用手指了指林月。
隨着段思平手指的擡起,林月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內氣就將自己完全籠罩起來,全身原本依然存在的脹痛感也徹底消失不見。
“先祖,你爲什麼說我和你有緣呢?”林月繼續好奇的問道。
“娃娃,我大理段氏自我開創以來,經歷了千餘年的傳承,曾經的輝煌已不復存在,現已處於風雨飄搖之際,恰好你骨質清秀,智質奇佳,也是我段氏的希望所在。”段思平皺着眉頭說道。
一會功夫之後,籠罩着林月的內氣漸漸的消散而去,林月就感受到全身一陣清爽。
“先祖,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我在衝擊精華期大圓滿的時候,爲什麼奇經八脈的阻隔已經有了明顯的鬆動跡象,在我全力施爲之下仍然不能衝破?”林月看着段思平問道。
“娃娃,你不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嗎?你進我段氏不足一年的時間,已經取得了許多段氏之人窮其一生都不能達到的成就,難道你還不滿足?”段思平看着林月,眼中充滿了欣賞之色。
“先祖,林月不敢貪心,只不過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林月對着段思平,無奈的說道。
“呵呵,娃娃孝心可嘉,不過你母親本是吉人天相,也是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段思平又笑着說道。
“先祖是說我母親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大礙,只是我自己關心則亂嗎?”林月疑惑的問道。
“原來是這樣的,不過現在已經已經有所改變,你母親也危在旦夕。”段思平緩緩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