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趙赦進宮去告狀

更新時間:2013-1-11 10:21:26 本章字數:15024

白馬寺在城外,古代城門到點兒會關。。請記住本站威遠侯夫人帶着姑娘們出來,這就按着事先說好的時辰帶她們回去。

此時見真姐兒出來,威遠侯夫人含笑道:“快上車去吧。”真姐兒欠一欠身子,嬌聲再道:“有勞舅母照顧。”威遠侯夫人更笑得極親切,讓雲家的姑娘們看上去,實實在在這個舅母極慈祥。

真姐兒的舅母是不是表姐妹們的舅母?就不是舅母也至少是親戚纔對。要不要過來行個禮兒?雲家的姑娘們着實地想上一回,見威遠侯夫人昂着頭站着,頭上翡翠珍珠白光照射出多遠,身上一件姜色大花的衣服五彩絲線閃爍,這氣派把雲家的姑娘們震嚇住,大家就不敢上前來行禮。

山門下家人有幾十個,人人都是精神抖擻,指手劃腳地安排着馬車過來。

七寶香車過來,是真姐兒的,真姐兒先上去;翠幄油車過來,是姬大人家的,表姑娘們上去;最後是威遠侯府的馬車,威遠侯夫人等姑娘們都上車,再對主持含笑辭行:“今兒齋菜不錯,我說好,姑娘們都說乾淨。我們擾你一天,這就回京去。”

主持和僧人們齊齊躬身,目送這一行車馬離開。

雲家的姑娘們愣在山門裡好一會兒,直到僧人們回來,才長長地籲一口氣。這氣派,真是難得見上一回。

陸姑娘這就忍不下去,埋怨張姑娘道:“人家沒說請你,怎麼就自己說是客人?”張姑娘說過這話,見真姐兒不接腔,也正後悔。急切間要找一句真姐兒的不是,就對着雲家三個房頭的姑娘們取笑道:“她的舅母,如何不是你們的親戚?依我想來,這舅母一定是王府的舅母纔是。嘖嘖,這是你們家認親戚的法子嗎?沒成親就喊舅母。”

這話放在雲家的姑娘們身上,都覺得不好駁。巧文是父母親交待和真姐兒好,她要爲真姐兒說話,忙道:“你沒有看到那舅母是喜歡的?表姐這樣喊,她不說什麼,反而照應表姐上車。再說家人們回話,也是說舅太太二字,這不是明明白白!”

大房的沉芳也皺眉:“表妹在王府裡是客邊,請什麼人想來不由她作主。”錦芳對着姐姐看看,小聲地也有不平:“可是表妹她,怎麼一句話兒也不解釋?”這句話把沉芳的嘴也堵上了。

陸姑娘聽着這姐妹內鬨,面有得色地道:“人家不必解釋,不請就是不請,何必解釋!”大家一起不喜歡往廟中去。

走不上幾步,張姑娘“咭”地笑上一聲,再道:“你們看她,真的有十五歲?走一步路要丫頭們扶着,要是沒有丫頭們,是不是她什麼都不能自理?”

這話說得太刻薄,雲家的五個姑娘們一起皺眉,二房裡的淑媛隨母親說話向來不容人,又爲着真姐兒是嫡親表姐妹,而且舅舅的事情還有求於她。淑媛尖聲道:“你沒有見過世面,也應該聽說過。有丫頭的人都是這樣,你沒有人扶,嫉妒有什麼用!”

“眼神兒不好!”巧文憤憤再加上一句。

這樣的人的確是有病而不自知,而且還好意思亂說話!過去的大家閨秀出門,多是丫頭扶着。

張姑娘被罵面上一紅,氣浮上來正要開口回罵,突然想到自己家裡依附於雲老夫人不少,這幾個姐妹其實不能得罪。

得罪她們也不影響再來看雲老夫人,不過進進出出見面,總是難過的。張姑娘原話到嘴邊嚥下去,換上另外一句話冷笑道:“這麼多的服侍人,老祖母要接哪裡住得下。再說只接一個人不要服侍人,家裡哪有人這樣服侍她!”

陸姑娘陰陽怪氣道:“她倒是肯來!”

第一回表姐妹們見面,就人人不喜歡。巧文悶悶走了一會兒,恨恨地道:“你們既然會說,把表姐給的東西拿出來。”

這話一說,張姑娘和陸姑娘不說話了。真姐兒人人給了一件首飾,張姑娘和陸姑娘是臨時出來的,紅箋和綠客作主,各給了一個賞封兒。

當時不能拆開看,現在巧文說過,張姑娘從嫉妒中醒過神兒,慌忙笑着道:“等我看看是什麼。”陸姑娘也急忙拆開看,兩個人的紅包兒裡面,各是二兩銀子。

一個九品京官兒,一年各項加起來,俸祿不到一百兩。這二兩銀子對不是官兒,還要投靠親戚家的人來說,是閨中姑娘們一筆不小的進項。

張姑娘眉開眼笑,急忙收起來去看別人的,問沉芳道:“給你們的是什麼?”陸姑娘沒有張姑娘變得那麼快,她是心酸上來。這二兩銀子是她們家裡幾口人一個月的嚼用,真姐兒出手就是這樣,陸姑娘很是難過。

她們來逛,並沒有安排靜室。張姑娘要看,大家也想互相看看,就走到僻靜處的石桌子旁坐下,大家把東西拿出來。

給姐姐們的俱是戒指,每個人是兩個,一個金的,一個玉的。都是商人家裡的姑娘,看看成色都說好。張姑娘羨慕過,對着她們商議道:“回去見我父母,別說我有這二兩銀子。”

巧文撇嘴:“那是你藏私房?還是真表姐小氣?”這話把張姑娘問愣了,忙陪笑道:“說得也是,那就說只給一兩吧。”再推一把陸姑娘:“你呢,難道不留着自己辦些東西?”

心酸的陸姑娘被推得心更酸,面帶不悅地道:“人家給了多少,怎麼能不說?給她們是首飾,給我們的是銀子。你看這紅包兒,一看就象打賞人的賞封兒。拿你當下人打賞,你還當個寶!”

說得張姑娘骨嘟着嘴,帶氣伸手道:“你不要,拿來給我,當下人就下人吧,有這些錢,我可以買個新的繡花繃子,我的那個都舊了,每常做活時繃不緊,做一件活兒要重新收拾幾次,累得不行。”

錦芳忍不住要笑:“按你們這樣來說,到底是給的好,還是不給的好呢?”大家一起笑起來,陸姑娘雖然笑得勉強,也陪着笑一笑。

廟內響起敲鐘聲,把姑娘們從談論新親中驚醒過來。沉芳年最長,讓她們都起來:“再玩一時,咱們也要回去了。”

大家丟下新親的話題,結伴重新去遊玩……

桃李妍花中,返京的一行人已經離寺廟有十里。真姐兒在馬車裡道:“表哥想是有事沒有來,其實有舅母在,不來接也使得。”

紅箋和綠管也道:“王爺自進京,一天要會多少個官兒,又要進宮,又聽說會什麼文人?想來這一會子沒到,應該是不來了。”

真姐兒佯裝往車外看花,其實是對着花在笑。趙赦百忙之中,還不忘每天來看真姐兒。真姐兒心思飄飄,這樣看來再會情人只能是夜裡?難道夜裡去早上回來再見人……。

趙如趙意在馬車外都是懶洋洋,暖風今朝薰得人慾醉,他們兩個忙了一天,想着離京不遠,左右無事兒,坐在馬上的身子也就懶散一些。

別的侍候的家人們,也都有些鬆懈。威遠侯夫人在車中打起了盹兒,姑娘們玩累了,也多是伏在車中小息。

路上只有野桃開得燦爛,野草青青纖柔。除了馬蹄聲,車輪聲外,藍天白雲也象是靜止不動在這春日的下午中。

突然!一陣如雷的聲音響起來。最先驚醒的是車外的家人,他們從放鬆中擡起頭。遠處是原野,一大片的空曠中,前伏後繼奔來的是幾十匹駿馬。

說野馬也不是,個個有繮繩;說不是野馬,個個馬上沒有人。趙如和趙意戰場上經過,齊聲示警道:“馬車散開,避到樹後!”

威遠侯夫人一驚醒來,往車外看幾眼,立即吩咐人:“攔着!快上前攔着!”車外有人大聲答應,立即奔出去十幾騎去攔那馬。不攔還好,一攔之下,就有人大聲更是示警:“避開避開,這馬驚了!哎喲不好……”

有兩匹馬上的人差一點兒被驚馬衝落馬下!

護送車馬的人都慌亂起來,趙如大喊:“快分開馬車,散開!都散開!”趙意讓人把真姐兒馬車趕到樹後去,再從馬上取下弓箭,對自己帶來的人大喝道:“放箭!”

“嗖嗖”弓箭破空聲響,最先奔到的幾匹驚馬長嘶聲中,被射到在地。但這不影響餘下的馬繼續驚奔而至。

不遠處小山丘中,長平郡主跺腳大怒,罵項連山道:“母親說你有主意,你這主意不行!快些再想主意來。”

說過眼睛瞪得溜圓看着,看過再罵人:“那些馬準備得太少,要有上百匹,早就衝倒馬車!快,解繮繩,把咱們拉車的馬也趕過去。”

罵過以後,主意更周全。長平郡主從車裡跳下來,奪過車伕手上的馬鞭子,對着自己馬車上的馬眼奮力就是一鞭,那馬受驚,帶着馬車嘶鳴而去。

項連山大驚失色:“郡主,這拉車的馬是王爺愛駒。”長平郡主哼一聲:“不就一匹馬,要是損傷了,讓母親再買來賠給父親就是。”

把自己的馬車也趕上去,長平郡主猶不滿意,手拿着馬鞭子命人:“下馬下馬來,把你們的馬全趕上去。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咱們也被驚馬擾了。她們受了驚,咱們總得陪着。”

項連山苦笑:“郡主,這幾天有些馬客人在這裡放馬才能製造驚馬,你把王爺的烏龍騅也趕上去,王爺要問起來,可怎麼回?”

給長平郡主拉車的馬,是霍山王的愛駒烏龍騅。

長平郡主纔不管,她只瞪着眼睛看着衝下去的馬車和馬匹,大聲喝彩道:“好啊!衝過去,就是這樣,把人都從馬車裡摔出來。好樣的,對,就是那七寶車……。”

趙如和趙意帶着家人們更是互相呼喝:“放箭,快放箭。”

一支長箭破空而至,筆直在射在長平郡主的馬車前,拉車的烏龍騅悲嘶一聲,長箭貫入馬腦之中。烏龍騅重重摔在別的馬身上,馬車也隨着翻倒下來。

血泊中的烏龍騅猶踢動着四蹄,似是不甘。

“王爺到了!”趙如和趙意歡呼一聲,這一箭破空,是趙赦所發。

百步以外,趙赦再張弓箭,一排連珠箭再至,又射到幾匹驚馬。在他身後的趙吉趙祥也連連發箭,再加上家人們所發。不到一刻鐘,驚馬也好,被長平郡主趕下來的馬也好,死了一個乾乾淨淨。

趙赦面帶寒霜,帶馬過來,檢視着倒地的死馬,在心中說一聲可惜。將軍多是愛馬人,不是今天情況緊急,趙赦是捨不得殺傷馬匹。

再往前看,趙赦眉頭重重的擰在一起。這馬黑而油亮,這是霍山王的座騎,有名的烏龍騅。趙赦在心裡對着這馬說一句,你往生去吧。人卻更是冰冷。

他舉目四望,對着趙吉冷笑一聲:“給我搜!看看這附近,藏着什麼牛黃狗寶。”霍山王府的馬和車在這裡,人?在哪裡!

這樣吩咐過,趙赦來看車馬中的女眷。先到威遠侯夫人馬車前,趙赦恭敬地道:“舅母受驚了。”威遠侯夫人是個不出京門的女眷,是受驚不小。好在見過場面多,車門打開,她雖然急出兩行痛淚來,人還是能穩住:“幸虧你來得及時,我的兒,快去看看真姐兒,再去看看你妹妹們。”

趙赦應一聲:“是。”他先去看過妹妹們,馬車前一一問過無恙。再到真姐兒馬車前來急急伸頭看來:“真姐兒,表哥在這裡。”

車門大開着,真姐兒慢慢露出笑靨:“表哥,我沒有害怕,就是有點兒驚來着。”趙赦伸出手臂,把真姐兒接在懷裡拍撫着,身後趙吉來回話:“王爺,霍山王府的管家來請罪,說他們也是受驚馬牽連,避在五里外的小山丘上。”

趙赦把懷中真姐兒送入馬車,冷冷回過身道:“帶他來見我。”

項連山步行過來,在趙赦馬前行禮:“王爺,這附近有軍營。最近有幾起子放馬的客人,趕着馬往軍中去相看過,就在這裡放一會子馬。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馬驚了,我們護着郡主幸好下車下馬得及時。”

趙赦及目四處看過,對項連山冷冷道:“那你是個能耐人,看看我們,就來不及護着女眷下車。”

項連山聽出趙赦有猜疑,趕快道:“我們是隨着林小王爺來的,林小王爺有事兒先回去,我們護的就只有郡主,所以下車便捷些。”

“趙吉,去回舅母,騰一輛馬車給郡主坐,咱們馬不多,再騰兩匹馬送去。”趙赦說過,語帶雙關的對着項連山道:“既然同行,總是要互相幫一把,你說是不是?”

一抹子尷尬的神色在項連山的面上掃過,項連山忙道:“多謝王爺求助,回去老王爺定當登門道謝。”

“我與老王爺一朝爲臣,謝與不謝的倒也罷了,”趙赦還是冷臉兒,這事情是明擺着的,與眼前這個人不無關係。原因爲何,趙赦還沒有弄明白。他初封王才一年,以前是考慮不多與王爺們的相處。如今平起平坐,這些事兒就立即擺到眼前。

趙吉來回話:“王爺,舅太太讓三姑娘和二姑娘擠到大姑娘和表姑娘車上去,騰出來一輛馬車和兩匹拉車的馬。”

趙赦這就理也不想理項連山,對趙吉道:“你和這位管家一起過去,再對郡主說,讓她不要害怕,跟在我們後面走吧。”

再喊過趙祥,是怒目喝道:“這附近最近的是虎冀衛將軍,去告訴他這兒出了事情,讓他嚴查!他是死人嗎?離得這麼近他不知道!”

走開沒有幾步的項連山聽在耳朵裡,明白安平王這是要細查下去。項連山心裡迅速就有主意,回去郡主肯定要搬弄是非,自己再添上幾句,烏龍騅之死,就不全是自己的錯了。

趙祥離去,往軍營中問罪。趙赦想想不對,在等車接長平郡主過來時,這就盤問趙如、趙意等人:“在廟裡可有什麼事情?”

趙如跪下來把話回過,趙赦冷笑一聲:“好!郡主真是伶牙俐齒,養在深閨之中,還會考問別人算盤聲、戥子聲、銀錢聲!”

這話斬釘截鐵,熟悉趙赦的家人們都是心中一凜。真姐兒在馬車裡低下頭,表哥說我不要和人爭論,當時太可氣,話到嘴邊兒就出去了。

“呂姑娘在哪裡?”趙赦在外面又問呂湘波,趙如回道:“她隨着郡主而來,見到姑娘在就留下來侍候,現在後面車上。”

趙赦冰冷地道:“喊她來。”真姐兒擔心地往車外看看,知道表哥要找呂湘波事情。

長平郡主的馬車到時,正好看到呂湘波過來跪在趙赦身邊,趙赦已從馬上下來,正在責問她:“你身爲女官,就是這樣服侍的!姑娘什麼身份?郡主是什麼身份?我大婚已定明年,這禮是應該行的!”

趙赦殺氣騰騰,長平郡主是極刁蠻,卻只是個小姑娘。她在馬車裡瞪眼睛翻白眼兒的不敢接話。趙赦沒打算放過她,喝命呂湘波:“去問郡主!她這是什麼禮節!”

項連山趕快過來賠禮:“王爺息怒,郡主當時弄錯了,她現在正在後悔,又害怕得不行。王爺您息怒纔是。”

趙赦這才淡淡一笑,命呂湘波站住。再徐徐對項連山道:“我教訓女官,是她今天廟裡糊塗。要說郡主的話不對,改天我自去和老王爺理論吧。今天只有你在這裡,我再說下去,象是我欺負她一個小孩子。不過小孩子這樣沒規矩,應該好好管教。”

項連山跪下來賠禮,又到馬車前給真姐兒下跪賠禮。趙赦才道:“還是管家知禮兒,你起來,護送郡主回京最要緊。”

馬車這就開動,一起返京。行不到十里路,趙祥和虎冀軍的衛將軍一行過來。真姐兒坐在車裡,正和車外的趙赦在說話。見這一行人過來,馬上爲首的將軍率先跪下來:“王爺恕罪,末將們疏忽了!”

趙赦跳下馬,就是兩腳踢過去。真姐兒在馬車裡看到這一幕,手捂着胸口貼到綠管身上。沒辦法,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是經常見慣打打殺殺的人。她看到這裡,是覺得有些害怕。

好在馬車是繼續前行,窗外再看只是碧桃花。看是看不到了,趙赦的聲音傳過來:“混帳東西!快去查,這是誰的馬,是怎麼驚的!販馬的看不住馬,他還敢販馬!”

真姐兒在馬車裡手捧着腮,爲販馬的擔心。表哥這樣計較,這人以後還能販馬嗎?在馬車裡的真姐兒,並沒有看到烏龍騅也在,她只以爲是馬驚了,全沒有想到這可能是別人的壞主意。

這不是小白,也不是糊塗,是她沒有害人的心思,就想不到這麼快長平郡主就要來上一下子。

霍山王府位於京裡的西大街上,這是老宅子。大紅門過年新漆過,看上去象新門。只有影牆縫隙裡的青苔,昭示着這房子的年頭兒。

伍側妃居住在東跨院裡,因孃家身份不同,從來到霍山王府裡就與衆不同的對待。外甥女兒當了皇后以後,伍側妃更是進宮比王妃還要頻繁。

此時坐在房裡的伍側妃,年紀不過才三十多歲,看上去顯得年青的面龐上是一雙美麗又精明的眼眸。

她坐在榻上,身前是一個丫頭正在說話:“王妃昨兒同周姨娘說,世子妃極孝順,把世子妃誇了一通。”

霍山王的正妃膝下無出,因爲霍山王才另納了伍氏,伍氏進門以前,王妃手急眼快,先把周姨娘的兒子,就是長子立了世子。周姨娘對霍山王妃一向是感激的。

“哼,這有什麼,王爺昨兒同我說,別的小王爺罷了,獨林兒成親,也要娶一位郡主。”伍側妃膝下只有項林和長平郡主。她又常往宮中去,兒子的親事她不肯草草。

丫頭陪笑道:“可不是,王爺以前立下的規矩,除了世子爺以外,別的小王爺們不許娶郡主。這規矩是人定的,其實也可以改改了。”

“這規矩是我進門前定的,爲着什麼,我當然明白。二小王爺和三小王爺成親,我當然不說。現在林兒大了,這規矩就可以改改了。”伍側妃笑起來很是可親,就是話說得肯定有人要覺得不可親。

說過以後,伍側妃舒心暢意地往後面大紅色繡五福的迎枕上歪着,徐徐道:“清源王殿下今兒來,那邊的可曾知道?”

這個那邊的,指的是霍山王妃。伍側妃自進門有了兒子,私下裡向來就這麼稱呼她。丫頭忙道:“來時是沒有看到,不過走的時候王妃的媽媽們從廚房裡過來,應該是看到的。”

伍側妃一曬:“就看到也沒什麼,她沒有女兒,不知道當母親的心思。”停下來笑一笑,又道:“依你看清源王殿下,是如何看長平的?”

中宮皇后是皇帝的第二位皇后,膝下只有兩女,皇子們中伍側妃最看好的,就是齊貴妃的孫子清源王,是太子殿下的長子。兒子項林是娶不了公主。皇后與伍側妃是近親,這輩份兒也不對。但是女兒,卻可以嫁皇子。

丫頭陪笑:“清源王殿下當然是好的,而且對側妃和郡主都親香呢。”伍側妃微微一笑,眼眸中微有得色:“今天可惜了,皇后讓清源王送東西來給我,長平居然不在。”

往房外看窗外日影兒遲遲,伍側妃關切地道:“林兒是臨時有事情,王爺把他喊了回來。怎麼長平還沒有回來?天已經是這般晚了。”

丫頭隨着往房外看,寬慰伍側妃道:“應該是郡主貪玩了纔是,有管家跟着,料也無妨。”伍側妃放下心道:“說得也是,連山是可靠周全的人。”

日頭影兒又過去半個時辰,伍側妃往房外看了又看,才聽到丫頭們回話:“郡主來了。”伍側妃微笑:“這丫頭該打,說了早回來,又到這將傍晚的時候。”

說過伍側妃才覺得不對,丫頭們的回話聲中有驚慌。起身正要問時,門上錦簾子“吧嗒”一聲,長平郡主噘着個嘴黑着個臉,進來就往椅子上一坐,雖然沒有淚,也是連嗚咽帶假泣着道:“母親給我作主,不作主我不活了。”

“我的兒,你怎麼了,快到母親這裡來。”伍側妃最見不得女兒哭,膝下嬌女素來嬌慣。歪在榻上的她坐直身子正在哄長平,項連山隨後進來,在榻前垂頭跪下,口中道:“請側妃治我的罪,我沒有護好郡主,把王爺的馬也……。”

長平哭,伍側妃是擺出疼愛樣子,其實心裡在想女兒又撒嬌了,只想着可愛不覺得慌亂。見項連山進來也這樣,伍側妃纔是真的慌了。穩一穩心神,伍側妃從容地問道:“有話慢慢說,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能難住我?長平是怎麼回事兒,王爺的馬又是怎麼回事兒?你不要急,凡事有我呢。”

坐着撒嬌哭泣其實沒有眼淚的長平郡主,等母親說過這話,甩着手過來抱住母親,埋首在她懷中道:“我被一個草民欺負了,說我們府裡是算計,人心沒有一杆子秤。”伍側妃變了臉,她過於自重身份,朝中人人知道她欺壓霍山王的正妃。

幸好霍山王念舊,而且作爲一個王爺,這一點兒髮妻的名聲還要,再加上世子與王妃親近,伍側妃纔沒有把霍山王的正妃能攆下來。

聽到算計和人心這兩句話,正扎中伍側妃的心病。她是老謀深算的人,還是不慌不忙地哄着女兒:“細細說來給我聽聽。”

長平郡主把話添油加醋,去枝去葉的說過,伍側妃皺眉一笑:“她是如何得罪的你,安平王的未婚妻子進京不到兩個月,這過節是怎麼結下的?”長平郡主一說話,伍側妃就聽得分明,這找事兒的,是自己的女兒。

女兒找人事兒,不是十件八件的,伍側妃向來能擺平。因爲不放在心上,只問項連山:“郡主小呢,說話枝枝葉葉的我聽不明白。王爺的馬是怎麼死的?”

項連山怕這事兒怕到自己頭上。他本來是討好郡主,不想把王爺的馬也送了命。因此項連山巧妙的回答道:“是安平王一箭射殺的,說過也怪,安平王騎術精良,王爺的烏龍騅又人人知道,他一箭發出,那麼多馬不射,偏偏就先射的是王爺的烏龍騅。”

伍側妃沉默不語,王爺們都不大和契,安平王也許是有意的,也許是無心,這事兒誰能知道。項連山在地上連連叩頭:“全是奴才的錯,請側妃只處置奴才的罪名。郡主今天吃了話,回來又受到奔馬驚嚇,這不關郡主的事兒。”

這是項連山丟了烏龍騅,爲自己想出來的脫身之道。他把罪名全蓋在趙赦身上,反正皇親貴戚們之間有嫌隙,這話說出來,總是讓人會將信將疑。

“玉粉兒,請王爺到這裡來說話。”伍側妃默然過,讓丫頭去請霍山王。丫頭出去,伍側妃拍着懷中的女兒,對她道:“你父親來,你不要說話。”再對項連山道:“你跟着我說。”

伍側妃不僅護女兒的短,也能護奴才們的短。項連山對側妃恭敬爲她跑腿兒,就是這個原因。

玉粉是和霍山王一起過來,奔五十歲的霍山王,還是在年富力強的年紀。他是武將魁梧的個頭兒,一說話是聲若洪鐘。進來就問:“出了什麼事情?”

項連山膝行到霍山王腳旁,“通通”就是幾個頭叩下來:“請王爺重重責罰奴才,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霍山王皺眉,一進門兒就看到這一幕,他不悅地道:“有話就說!”這是做什麼。

伍側妃款款帶笑站起來迎他,眉間也有愧色:“長平又惹事兒了,這事兒牽扯到安平王。妾請王爺來,給我們娘兒們拿個主意。”

一聽安平王趙赦,霍山王就皺眉。趙赦自封王后,聖眷日益恩厚,不僅霍山王看着不順眼,別的王爺們看着,也是一樣的不順眼。

霍山王居中坐下來,長平郡主哭哭啼啼:“父親給女兒作主。”霍山王喝一聲:“好了!是什麼事兒說出來。”

“是和安平王的未婚妻子拌了幾句嘴,”伍側妃含笑接上話,再含愧道:“咱們的女兒沒說過人家,吃了嘴頭子上的虧,”說着把長平郡主和真姐兒對答說出來,霍山王剛纔是皺眉,現在是眉頭緊鎖對伍側妃道:“小時候惹事兒,可以說年紀小。她也大了,是你教導的時候了。”

官場上也好,戰場上也好,身居高位的人當然有自危之感。再加上趙赦居然能戰功封王,讓一干帶兵的王爺們心裡格外的不舒服。西北再安寧,霍山王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他對着女兒皺眉看看:“我最疼你,你爲着父親,要少惹事兒纔好。”

長平郡主見父親來了,真的是眼淚汪汪能出來。她噘着嘴道:“父親說最疼我,就告訴我是哪一位妹妹去和親?不然的話不算最疼我。”

霍山王當成童稚幼語,好笑道:“不管是誰,都不是我的長平。你是父親的愛女,是要長伴父親身邊的。”伍側妃也笑着道:“看這孩子,和親的事兒,與你無關。”

“怎麼沒有關係,我要知道是哪一位妹妹,我就先給她準備遠行的東西,也是姐妹們一場不是。”長平郡主雖然刁蠻,遺傳於母親的一點兒聰明偶爾還是會出來。

霍山王笑呵呵:“長平居然也長大了些,就是今天這事兒還稚氣。”長平郡主嘴高高嘟起來:“今天這事兒不稚氣,要是知道後面的事情,我當時就給她兩巴掌。”

“後面怎麼了?”霍山王聽着話裡有話,再問伍側妃。伍側妃繼續慚愧地道:“那裡遇到驚馬,王爺來時,我正在盤問長平,是她驚的,還是那馬自己驚的。長平和連山都說是馬自己驚的。

那驚馬成羣,把長平從馬車驚下來,又卷帶了馬車和家人的馬匹驚走。安平王府的車駕正好經過,安平王想來是爲護他的未婚妻子,開弓把馬射殺。不過說也奇怪,他第一箭射殺的,就是王爺的烏龍騅。”

伍側妃試探地問霍山王:“敢是王爺的座騎,他不認識?”

“砰”地一聲巨響,是霍山王重重一拳捶在身邊黑漆几上,積怨在心的霍山王大罵道:“趙赦小兒,這個黃口小兒!竟敢如何欺我?欺人太甚,他大膽如此!”

京裡京外,誰不認識我的烏龍騅。趙赦他敢說他不認識?

霍山王痛心疾首:“我的馬,隨我征戰十幾年。戰場上死了倒也罷了,也算是爲本王建功立業。這太平無事,死的太苦!”

地上跪着的項連山,站在當地羞愧的伍側妃,和泣哭的長平郡主,三個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房中大罵安平王不止,房外來了霍山王的小廝:“宮裡有旨,傳王爺即刻進宮。”霍山王住了罵聲,急忙問道:“什麼事兒,宮裡的哪位公公出來的?”

小廝回答道:“是皇上身邊的張公公,問他也不說什麼事兒。”霍山王不說話了,站起來對伍側妃道:“你不必再自責,這事兒長平也有不對,你好好教導她。等我進宮去回來,晚上咱們再說話。”

再對項連山皺眉道:“你起來吧,安平王箭法精良,你固然擋不住。可你帶着我的座騎出去沒護好,也當罰纔是。扣你一個月糧米,以後辦差當心。”

這樣說過,霍山王出門去換衣服往宮中來。

宮門外求見,即刻就傳進去:“王爺請御書房裡見駕。”霍山王往御書房來,在門口一報名字,裡面就讓進。

太監們打起金黃繡雲龍的錦簾,霍山王低頭躬身進來,眼睛裡不能避免地看到御書案前還站着一個人。

雖然霍山王是低着頭,他也認出來這個人是誰?這是安平王趙赦!

“項卿,長平郡主越來越不象話。”霍山王行過禮,皇帝沒有讓起,而是沉着臉說上這麼一句。霍山王心知肚明,忙叩頭道:“是臣教導無方,長平在皇后宮中失儀,臣一定回去好好管教。”

皇帝道:“朕說的不是這一件,是今天的這一件!一位郡主,又是自幼通曉禮儀,怎麼能逼着安平王的未婚妻子給她行禮,真是可氣!”

準王妃雖然還不是王妃,卻是人人知道她即將是王妃。要是差一天不是,就以草民論處。那皇后訂親沒有成親前的那一天,又是什麼呢?

痛失愛馬的霍山王,把趙赦恨得骨子裡去。這還沒有過多久,安平王就跑來宮中告狀。抓着理的趙赦,把真姐兒送回家去,立刻就進宮御前陳情。

原本只是小姑娘們爭風,一旦拿到王爺們中間,這就要成一件大事情。

“朕一直以爲長平只是淘氣,不想還會問人算盤聲,哼,”皇帝微冷道:“沒有算計,她這些話是怎麼問出來的?”

霍山王只能連連叩頭:“是臣教女無方。”他在心裡罵趙赦,不就是讓你未婚妻子行禮,你不行不就完了,有必要鬧到宮裡來。這行禮兒的事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可以小。只爲着趙赦有聖眷,他就理直氣壯告到宮裡來。

皇帝最後息事寧人,對趙赦道:“你的未婚妻子,朕賞她。”再對霍山王道:“回去好好教訓長平,讓她以後不要再如此無禮。”

愛馬痛失的霍山王只能忍氣吞聲答應下來。皇帝話風一轉,再道:“我喊你來,不僅是爲這些事兒。安平王剛纔對我說,如果你那裡戰事繁多,他雖然路遠,也願意出兵。你意下如何?”

霍山王要能詛咒人,一準兒把趙赦詛咒上萬遍。他咬牙回話道:“請皇上放心,臣不日將以愛女下嫁當地首領格木頓,帶來南疆安寧。”

“哦,這個格木頓,他來京裡好些天,朕把他忘了。這樣吧,再停上幾天,朕宣他進宮,聽聽他有什麼說的。”

話說到這裡,皇上不客氣地把趙赦和霍山王齊齊看一眼,語帶雙關道:“二卿,要和氣纔是。”

第二十四章,呂湘波的引逗第一百七十七章,心愛的東西第五章,真姐兒騎馬第十六章,甚得寵愛的真姐兒第二百一十章,小孩子第二百一十四章,真姐兒訓子第一百零九章,真心應該是可以期待的第二十四章,呂湘波的引逗第一百三十六章,撲朔迷離第二百零一章,離間第一百六十章,沒有張三還有李四第九十五章,馬京尋仇記第七十六章,端午節第五十四章,王爺心思如電不容人瞞第八十四章,漸成情癡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主兒的王妃第二百一十章,小孩子第八十八章,不同的對待是待人的人不同第二百零二章,“沒有能耐”的世子第十二章,陪着王爺驕奢銀逸的真姐兒第十八章,在園子裡晚上補過節第四十四章,爲來爲去爲王爺第六十二章,這一口不值得的氣第六十五章,攪活一次第一百六十一章,王妃從軍第四十四章,爲來爲去爲王爺第六十六章,到家了第一百二十二章,商少陽第二百零七章,小毛和小小毛一直生氣第一百八十二章,這一跪,從此低三分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裡的事情第二十七章,趙赦審人第一百九十章,王爺臨亂不驚第八十三章,英武的安平王第一百八十八章,一雙郡主第一百一十五章,腦補過度後,日子還是要過第六十二章,這一口不值得的氣第三十六章,如今的真姐兒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兒的仁心第一百三十八章,雷來了第二百零九章,人是會改變的第九十三章,給一巴掌好還是疼愛好第一百零九章,真心應該是可以期待的第一百三十一章,不乖的一對人第二百零三章,分東西第一百零一章,清源王的曖昧第一百零五章,藏拙的人露出馬腳第六十八章,做客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爺窘迫第十八章,在園子裡晚上補過節第二百零九章,人是會改變的第一百六十八章,能掰的王爺第二十四章,呂湘波的引逗第七十一章,佛誕第九十三章,給一巴掌好還是疼愛好第一章,穿越的小姑娘第九章,服侍人也換過第六十三章,陪伴的姑娘們第二百一十五章,私奔是一個風氣第一百五十七章,兩位先生的親事第九十四章,敲打第一百三十二章,事情亂紛紛第一百二十二章,商少陽第一百零二章,讓趙赦疑心的清源王第十八章,在園子裡晚上補過節第一百零九章,真心應該是可以期待的第一百零四章,伍側妃變成同盟第一百三十二章,事情亂紛紛第一百一十四章,選擇是自己的第二百章,未婚夫妻的避嫌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姐兒的主意第一百零二章,讓趙赦疑心的清源王第二章,未來王妃認識壹貳叄第八十五章,宮中驚變第一百二十章,父母親來到第六十三章,陪伴的姑娘們第一章,穿越的小姑娘第一百五十九章,王爺心思第七十三章,責備第四十九章,越想越歪的人第一百九十五章,世子定親第九十九章,似曾相似第一百三十四章,真姐兒去書房第一百四十九章,風要動第二十二章,爲人自視不要太高第一百八十二章,這一跪,從此低三分第三十四章,念舊的真姐兒第一百五十六章,對女人理當如水到渠成第三十四章,念舊的真姐兒第一百零三章,王爺也是疼愛的第七十六章,端午節第十五章,真姐兒進王府第二十九章,誤會解開第三十八章,打趣表哥第十三章,表哥陪着逛集市第十三章,表哥陪着逛集市第一百八十六章,皇帝賠罪第一百零五章,藏拙的人露出馬腳第九十四章,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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