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菲一愣,突然很不爽地拍掉他的手,硬生生將臉轉到另一邊。
“誰吃醋了,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喬任宵眼睛發亮,冒着火:“可是你這個樣子,看着就是。”
蘇季菲沉着臉,站起來就要走。
喬任宵趕緊拉住她,莫明其妙地問:“幹嘛呢?”
“回家啊,省得聽你在這兒說廢話。”蘇季菲道。
是,突然看到喬任宵帶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心裡是很不舒服,可是這也不能代表着她就在吃醋!
“坐下來。”喬任宵用力把她拉着坐下來,然後投降道。“行行行,你沒有吃醋,你沒有吃醋,是我自己吃醋總行了吧?”
蘇季菲洋洋得意地漾起笑:“這還差不多。”
“你啊,也就你敢對我這樣,換成別人,怕我不把她的腿打瘸了。”喬任宵瞪了她一眼,嘴裡說着狠話,眼裡毫不掩飾透着深深的情慾和寵溺。“看樣子,倒是我把你給縱容壞了。”
蘇季菲面色微赧,不敢相信他說話都不瞧地點的,聲音還這麼大!
看吧,剛來上菜的小二聽到他這麼赤果果類似於告白的話後,當即虎軀一震,臉刷一下就紅了。
小二手忙腳亂,趕緊把菜上市後,就尷尬地捧着托盤撤退,瞧那神情,就好像正着急着跟誰拉喇叭廣播這則八封消息似的。
蘇季菲瞬間能想像得到,這事估計明天就能響遍這永安皇城大街小巷的八封炒作,估計標題還很彪悍,什麼“蘇家三小姐原來不禁是女中豪傑更是情中高手,和某男在茶樓秘密約會!”或者是“喬小將軍情牽蘇家三小姐,不知是冤債還是良配?”之類的云云。
在這種全無娛樂的年代裡,聽這種花邊曖昧八封無疑是最佳的消遣沒有之一,那傳播的速度估計比病毒還要飛迅。
蘇季菲一想到這,瞬間就有種蛋碎的感覺,沒蛋也碎。
“那你呢?最準備怎麼辦啊?”蘇季菲假裝沒有看到他眼裡的火星點,強硬的轉移話題。
“什麼準備怎麼辦?”喬任宵還沒有從上一個話題中,回過神來,眼睛還瞄着她翕動的嘴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每次看到她說話,他就很想在這上面啃上一口,但是他太瞭解蘇季菲了,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而是自己強來,估計下次見面他們就得直接亮拳腳,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面對面,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說話,聊聊天,喝喝茶。
喬任宵越想,心裡越癢,越是苦啊……
這什麼時候纔可以從光明正大拉拉她的手,變成光明正大啃啃那兩片嘴脣呢?
他可還沒忘記,剛纔牽她的手時,蘇季菲眼裡還有一絲反抗!
“就是那位表小姐啊,看起來對你倒是一副情根深種,你有沒有考慮以身相許啊?”蘇季菲說完,心裡略有些不爽。
至於爲何不爽,她覺得應該是不希望喬僑宵也屈服於這種封建制度之下的婚姻吧,還是希望他能找個自己心裡所愛的。
“她喜不喜歡,那是她自己的事。”喬任宵語畢,賊溜溜的眼睛又滑到她的臉上,嘴角一勾,笑得非常不懷好意。“不過如果換成是你想對我以身相許,我絕對會馬上同意。”
蘇季菲一愣,張口不客氣就罵道:“少在我面前耍流氓。”
喬任宵做出一副心碎的表情:“耍流氓,我也就只對你一個人耍,再說我剛纔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蘇季菲不知所措,喬任宵臉上需要帶着戲謔的笑,可是眼底的認真,那絕對也是不假的。
“得了吧,你根本就一點節操都沒有,每次看你和藍景、欣祺聊天,那不是耍流氓是什麼?你看她們,每次都被你的話逗得臉紅心跳,還外加氣喘,就恨不得你一開口,她們立馬就換上嫁衣就嫁給你。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蘇季菲想了想,笑得惡劣道。“嘴賤啊?”
“節操是什麼?”喬任宵厚顏無恥地否認。“不過我有嗎?就算真的有,那也是耍耍嘴皮子。但是心底怎麼想的,那絕對和你不一樣。”
蘇季菲聽到這話,心裡纔多少舒爽一些,只是表面上還不忘嗆他一句:“你啊,就這張嘴會說話。是不是啊,二爺?”
很久沒有聽她叫自己二爺了,喬任宵聽着心裡一舒,恨不得就撲上去,抱着她就咬上一口。
就算是隻咬臉頰也好啊,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咬得這麼隨心所欲了……
喬任宵心裡頓時鬱卒,忍不住嘆息道:“你說二爺現在要是上你府裡提親,你爹會答應嗎?”
“啊?”蘇季菲被嚇了一跳,眨眨眼睛,然後又繼續眨了幾下。
喬任宵一看她這反應,當即就猜到了七八分,心裡微微一痛,但表面上還是掛上痞子笑地笑道:“瞧你這反應,被嚇到了吧?二爺才捨不得了,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天下美人這麼多,二爺都還沒有看夠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自己給綁住呢?不錯,我是喜歡你,捧在心尖的喜歡,但就算真要成親,也不是現在。”
“對,最好染上花柳病,最後風流死你算了。省得繼續禍害人。”蘇季菲狠狠剜了他一眼,犀利道。
本來聽他前面的話還挺感動的,沒想到聽到後面,她只有吐血一個衝動。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想讓他這種人專情,除非天塌下來算了。
喬任宵勾了勾她的下巴,曖昧地笑道:“要不然我就禍害你一個,總成了吧?”
蘇季菲把下巴從他手上拿開,不冷不熱道:“謝啦,我沒這福氣。”
“唉,太不給臉了。”喬任宵裝模作樣的大嘆了一口氣,然後話題一轉。“喂,你真的沒什麼想問我?”
“問什麼?”蘇季菲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故意不順他的意。
“當然是我的事了。”喬任宵眨眨眼,一副假純潔的樣。“徒匪變將軍,是誰都好奇是怎麼一回事吧?”
蘇季菲非常確定地說:“有什麼好問的,自古警匪一家親,我沒什麼想問的。”
喬任宵有點凶地瞪她:“必須問,不然我現在就當着大家的親你。”臉上表情隨着他的話,瞬間變得情色起來。
“你不是吧?用這種威脅!”蘇季菲頭皮發麻,難以置信地瞪他。“大哥,你今年貴庚了?”
“我樂意。”喬任宵心裡不爽,“要不然,你承認剛纔在吃醋也行,我算給你打個折扣。”
蘇季菲這個算是徹底服了,搖頭嘆息道:“行行行,我問,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