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對質

鄭氏回了繡莊見了老羅頭和李氏,告知一切前因後果,令老羅頭和李氏心中吃驚不已,他們沒想到孫女開的鋪子會因爲生意紅火而招人眼紅,從而想出這麼個害人的注意,要不是他家與縣令大人有舊,想必這案子斷不會這樣處理,指不定就個小娃就要被人冤枉了去,繡莊也因此關門,正稱了那些個心思不正的心意。

許明做在老羅頭的對面,對於鄭氏的說話,心裡到是沒有多大感觸,這這種事情他經歷的多了,已經麻木了,反而沒什麼沒什麼想法,只交待了夏至以後一定要低調,便大聲招呼走人了,只留下一句明天回去衙門聽審。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他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只等着明天庭審就行了。

卻說夏至因爲一直沒有進鎮,很少有時間去看許明,藉着送許明出門的機會,夏至一直將許明送到醫館門口,其間少不得要問問許明最近日子過的怎麼樣,醫館病人多不多等一些問題。而得知醫館和許明一切安好,夏至心裡也舒了一口氣,就怕許明有什麼事情,憋在心裡不說出來,那她可就一點辦法沒有了。

而跟在夏至身邊的林雲雷,見夏至關心的眼神,以及對許明死纏爛打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暗道小丫頭果然還是個小屁孩,也只有幾歲的小娃才能像夏至這樣厚臉,放在他身上他是做不出來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林雲雷的心裡老覺得心裡酸酸的。也不知道他是羨慕夏至還是羨慕許明。

送走了許明。事情又有了結果了。夏至的心情可想而知的愉悅,回來的路上甚至忍不住的蹦躂起來,看的林雲雷忍不住出聲諷刺兩句,只是夏至心情好並不與他一般見識,自動忽略略他的言語,甚至整個人。

等到夏至和林雲雷回到繡莊的時候,恰巧田老大三兄弟回來,正與李氏和老羅頭說明幾個小娃的情況。得知幾個小娃在縣衙好吃好喝,還有縣令夫人陪着,大家的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繡莊關門是小,最主要的是幾個孩子平安。既然有縣令夫人照看,田家人自是放心的很,一切只等着明天升堂之後就能結束了。

眼見着天色越來越晚,一家人忙碌了一天,是又餓又累,田梅花自主的給大家做飯去了。夏至也在邊上打下手。從田家莊趕來的幾人還好畢竟是吃了午飯的,田梅花和鄭氏從出事到現在幾乎滴食未進。滴水未喝。

田梅花雖然沒出門幫什麼忙,可她懷個孩子,平時都容易餓,鄭氏更是跟着冷浩跑了一天的路,肚子早咕咕叫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讓他們很勞累,晚上自是要好好吃一頓飽飯的。

且不說身心疲憊的田家人在吃過晚飯後,就躺牀上休息了。那邊冷雲回了縣衙將這次事件的前應後果回稟了馬尚,甚至他還將那幾個可疑的衙差也向馬尚稟報了,但是對於田家的事情,馬尚只說了一句知道了,而衙差的事更是沒開口,直接揮手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要說馬尚並不是不知道衙門裡的一些個害羣之馬,他也並不是不想將他們處理了,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只能留着這些個人,等待日後。想到這裡馬尚就有些不甘心,不能馬上處理了這些小人,總是讓他們在他眼皮底下幹壞事,還要裝作無動於衷,真真讓人難受的很。

第二天一早,田家人早早的起牀就來到了縣衙門口,昨天冷雲可是告訴他們了馬尚今天要審理這個案子,而作爲被告的家屬自然要來關心關心的,夏至擠在人羣的後面,伸長了脖子往衙門裡看,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古代升堂呢!

只見馬尚坐在最高的案几上,兩邊站着衙役,旁邊站的卻是冷雲,只聽馬尚一拍驚堂木,威嚴的說了聲帶人犯,聽見衙門裡的衙差齊齊喊了聲帶人犯,之後便有衙差將朱勇和朱力以及田立春幾人帶上了堂。

朱勇朱力之前因爲在牢房被打,傷口並沒有癒合,鼻青臉腫的樣子看着十分嚇人,讓圍觀審案的村民,避之唯恐不及。相對於朱勇和朱力的狼狽,田立春她們就顯得乾淨清爽,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讓人心頭不覺一喜,從出場的時候,田立春她們隱隱就壓朱勇和朱力一等,讓衆人心裡更加偏向于田立春幾姐妹。

夏至甚至聽到旁邊有人討論,‘這麼漂亮的小女娃怎麼會幹壞事,我看着那兩人看着倒不像是個好人,指不定就是他們無賴’這樣的言論從兩方人馬出來,就一面到的向田立春她們傾倒而來。

“草民,參見縣令大人。”卻是兩方人馬見到高坐的馬尚,均跪下拜見馬尚。

那朱勇和朱力兩兄弟,見着這事竟然真的勞動了縣令大人,之前那幾個掌櫃的只說讓把田立春她們抓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心裡本來就擔心,此時見着馬尚,在加上心虛,生怕被察覺什麼,叩拜的聲音一落,便搶先喊冤到,

“大人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田上繡莊收了我幾白兩的銀子,卻是拿一幅次品的屏風敷衍我們兄弟倆!”

“對啊,大人您趕緊將她們抓起來,她們那個繡莊我看就是個騙子,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治理她們!”朱力作爲弟弟本來就比膽子大的朱勇不如,不過此時他見朱勇喊冤,顧不得心裡的膽戰心驚,少不得要幫襯哥哥一把,雖然他們笨,可事情鬧到這一步了,少不得要一口咬定就是田上繡莊以次充好,不然最後受罪的恐怕是他們自己。

“啪”驚堂木一拍,馬尚威嚴的到:“安靜!本官尚未詢問,原合做聲!爾等修要多言,且等吾來問!”

“是,是,小的不說話,不說話”驚堂木一拍,嚇得朱勇和朱力渾身一抖,便閉口不言。兩人到底是從山旮旯裡出來的,平時接觸的最大人物就是他們的那位遠房親戚,他們根本沒想到能見着縣令大人,此前裝着膽子說話已經不錯了,如今被馬尚驚堂木嚇了一下,便縮着脖子不出聲。

“你等且先起來回話!”

“是!”田立春她們平時見慣了馬尚,如今馬尚做出這番嚴肅的姿態卻是讓她們害怕不起來,所以馬尚讓她們起來,她們自是沒有疑義。幾個孩子一雙眼睛全看向門外,見着李氏和老羅頭他們,高興的差點喊出聲來,好在她們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並沒有大喊大叫,只一雙眼睛時不時要往門外瞅。

相反朱勇和朱力,因被嚇到了,在加上兩人身量狹小,爲了扮演闊綽之人,身上穿的綢緞衣服卻是十分的寬大,感覺像是套了大人衣服的孩子,連走路都走不穩,時不時被絆倒,甚至在公堂之上摔了個大馬趴,惹的衆人好笑不已,不過這些動作要是兩個孩子來做,定是讓人覺着可愛,可惜他們兩個鼻青臉腫,做出來完全失了味道。

“朱勇朱力,我來問你,你兄弟兩是否要狀告田上繡莊以次充好?”馬尚搖搖頭,聽着衙門外鬨然大笑的聲音,覺着這倆個人完全是來取樂大家的。

好不容易站穩了,朱勇和朱力又聽馬尚驚堂木一拍,又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回答道:“是,是,大人我們知道您是個好官,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說着朱力竟然學着婦孺,在公堂上哭訴起來了,似乎馬尚要是不處理了田立春她們就不是好官似的。

“安靜!”馬尚對於這兩兄弟,實在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還知道事情真相,少不得要爲難他們一番,此時見着他們跪着也沒讓他們起來說話,反而扭頭朝田立春說道,不過那語氣下意思的輕了不少,

“他們狀告你們繡莊以次充好,你們是否有話要說?”

“啓稟大人”田立春拱手到,“我們姐妹雖小,可也萬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田上繡莊在娘娘鎮有口皆碑,多少人家定了我們的繡品,都沒聽說有質量問題,更沒有人上門說咱家一次充好,偏偏這兩位阿叔非要說,我們卻是不信的,那屏風經過我們姐妹的手,端端不會讓人一戳一個洞的!我們姐妹還是那句話,讓這兩位阿叔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們姐妹幾個定是不服的!”

“對,不服!”田立春話音剛來,田家其他幾個姐妹也一口同聲到,甚至站在門口的夏至,都在裡面助威了。夏至心想着,開店還真鍛鍊人,她家這些個小丫頭越來越有擔當了,沒見着在公堂上應付的遊刃有餘,這要是在一年前,說不得好些都要嚇哭了,稍微膽大的,最多能做到有問有答就不錯了,哪像現在,一邊反駁否認,還能帶動周邊人的情緒,十分有感染力。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今年就讓你們在我這公堂上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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