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內的燭火比較微弱,但是蘇綠蘿還是能夠看清楚止蓮那張原本絕色的面容上面有些慘白,那精緻的五官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那光滑的額頭上面竟然滲着一些細小的汗珠子,那原本紅潤的脣畔上面竟然也沒有一點血色。
蘇綠蘿的眉頭微微一蹙,心中竟然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楚,莫非自己成功的解除了邪術竟然是這個臭男人的功勞,否則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虛弱成這個樣子阿。
只是這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因爲她當時莫名其妙的暈倒了,一時間還真的難以猜測到,這個男人的身份實在是令人感到驚詫與狐疑。
不過,見到這個摸樣,她的心裡面卻是非常的不舒服,究竟是可憐還是憐惜,還是同情?
這種莫名的情緒就算是連自己都十分難摸準自己的心思究竟是怎麼樣的?
本來蘇綠蘿也只是打算來找止蓮問清楚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看到這個男人疲倦的樣子,原本腳跟往後退了一下,想要轉回身去,卻聽見牀榻上的男人輕聲的咳了一下,似乎很痛苦的模樣,那原本已經踏出去的步子了瞬間又收了回來。
似乎不管怎麼說,這個臭男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就這麼不顧及他是不是顯得自己特別的慫阿?
既然是拴在一條線上面的螞蚱,原本就不該在半路就將另外一半拋棄了的。
這麼一想,蘇綠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止蓮的身邊,伸出白皙的手指從掌燈旁邊將那木條拿起來,輕輕將那已經燒燬的油渣撥到一邊去,瞬間原本昏暗的燭火立刻明亮了起來,整個房間立刻又充滿了亮光。
只是,牀榻上的男人似乎還在沉睡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這麼進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咳嗽,難道是感冒了?
蘇綠蘿的眉頭微微一挑,伸出手背往止蓮的額頭輕柔的撫去,在這一瞬間,止蓮立刻感受到了不明物體的接近,那雙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低沉的嗓音從口中喊了出來:
“是誰?”
這個臭男人竟然睡得這麼沉,她可是都進來老半天了,幸好是自己,若是一些對他不壞好心的殺手的話,他這種警惕感恐怕早就沒有命了。
(畫外音:
房屋內那蹲在樹杈上面嘴裡叼着樹葉的三個男人十分藐視的一同將目光掃向了那屋內的少女:
這個小丫頭,真當他們是吃素的阿,若不是因爲世子爺提前交代過除了九卿小姐可以隨意進入他的房間之外,就算是一隻蒼蠅飛蟻都不可能出現在五公里以外。)
“是我。”
一聲清脆的聲音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止蓮似醒非醒的慌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這纔將那警惕感放鬆了一下,脣畔微微一扯,很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怎麼天還沒亮你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心中卻顫抖了幾分,看來自己的軀體纔剛剛復原,的確不能夠過多使用靈力,這纔是最簡單的,他都感覺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