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都城內的冰霜開始融化,但是城中的的人對昨夜突如其來的寒流是感到驚慌和不可思議,而且在初秋之夜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寒氣啊!怎會突然就結冰了,而且還是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這實在令人費解。
衆人中突然有人談起了昨晚那突然的鳥叫聲,說時玉蟾宮的玄冰凰。
玄冰凰乃是上古五大神獸之一,只有達到神階元氣者纔可以召喚神獸,但是迄今爲止廣爲流傳的能召喚出神獸的只有玉蟾宮的神蒼宮主,衆人猜測着難道玉蟾宮神蒼宮主出現在了都城,所以這消息一出,更是鬧得沸沸揚揚,說是天神造福他們南晉啊!
因爲玉蟾宮是獨立於三大帝國,不受任何國家管制,玉蟾宮傳說自天神創造神皇大陸以來就已經存在,門中弟子最弱者都是地階七星,而在三大帝國中能修煉到地階七星的人是寥寥無幾。
除了軒轅皇帝地階五星的實力,其餘三大家族的族長,也只有地階三星的實力。
所以玉蟾宮是三大帝國拉攏的對象,如果有了玉蟾宮的支持,那麼吞併其餘兩大帝國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玉蟾宮卻從來不過問世間之事。
而由於這場寒流,直到午時時,集市纔開始,而有些較爲陰暗的地方寒冰並沒有融化,比如現在神無月住的地方。
姬瑤正在不斷的搖曳着那有些殘破的門,門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所以不管姬瑤怎麼弄,都無法將它打開,但是姬瑤還是沒有放棄,撿起一塊尖石開始砸碎寒冰。
神無月就這樣站在她的身後,看着那竹籃中的刺繡,也明白她要去把這些刺繡賣掉。
看着姬瑤吃力的砸着寒冰,捏着石頭的手,因爲激烈的撞擊那手心開始有絲血跡,但是姬瑤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神無月心中是一沉,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裡,竟然有一個女人爲了基本的生活而弄得狼狽不堪,更何況還是蕭恆戰天的侍妾。
神無月心中對着蕭恆戰天充滿怒意,既然她現在是蕭恆無月,那麼她就來替她好好收拾這幫人。
“住手!”
姬瑤因這聲突然的叫聲怔住,呆滯的轉過頭來,看着身後不遠處的神無月,驚訝的喃道:“月兒!你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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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朝着姬瑤走過去,站在門前姬瑤正要將她勸回屋中,只見神無月將雙手負在門上,那寒冰瞬間融化掉。
主要是猶豫此時神無月的無名指上,戴上了無形的靈戒。
而這靈戒只有達到天階元氣者的人才可以看到她手上的靈戒,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所以今日穿着白色的斗篷,將自己此時瘦小的身體包裹在裡面。
這靈戒中玄冰凰就在裡面,一旦自己遇到危險,玄冰凰的力量就會隨着戒指散發出來,雖然她現在無法看到靈戒,但是她能感應到。
而當年師父卻讓玄冰凰臣服於自己,所以神久夜對自己更是懷恨在心。
姬瑤看着神無月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聽見神無月淡淡的開口道:“走吧!今天我要和你一起出去”說時,亦是打開門朝着屋外走去。
姬瑤是震驚的看着那瘦小的背影,難道是因爲蕭恆妃雲將她推入水中後,所以才變得不一樣了嗎!姬瑤是疑惑着,若不是因爲那張臉,她肯定以爲這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南晉都城是歷史悠久,龐大的城市,各行各業也都相當發達,走在大街上,主道兩旁的建築也是十分宏偉,就連那客棧作坊都修的十分精緻,寬闊的街道足以容納十幾輛馬車並排而行。
此時由於冰還沒有完全化完,街道上也有些冷風瑟瑟的,姬瑤是緊緊的拉住神無月那冰冷的雙手,是深怕她有個閃失。
“快到了!”也就她們準備擺攤的地方,神無月只是小聲的恩了一聲。
就在此時不知哪裡跑來一羣孩子,扎着沖天辮,包子頭,手拉着手,圍着兩人是歡快的唱着:“蕭恆無月天生殘,十五六歲,九歲個兒,村裡傻子不敢娶。她娘是個禍害精,害的正室變冤魂……”
就是這羣小孩子的叫聲,本沒有認出兩人的衆人,都看向了這邊,每個人的的臉上都滿是鄙夷,紛紛嘲諷着;“你看那不就是姬瑤嗎,害死蕭恆夫人的禍害精。”
“是啊!她怎麼還有臉出來,要我是她啊!我早就一頭撞死了。”
“還有你看那是蕭恆無月吧!都十五六歲了,還是九歲樣,看來老天都看不慣這掃不星,讓她生了個殘根,元氣數纔到黃階一星,哎!真是丟了蕭恆族長的臉啊!”
“就是……”
衆人是紛紛指指點點,都在爲蕭恆家感到惋惜怎麼遇到她們這母女倆。
姬瑤聽着衆人那指指點點,而這羣孩子還在不斷的唱着,她可以容忍別人辱罵她,但是她絕對不能容忍別人辱罵她的孩子,對着那羣小孩子事驅趕道:“去去去……誰教你你們的,你們在敢亂唱,小心我……”說着亦是做出那打人的手勢。
看着她要打人的模樣,那羣小孩子並不害怕,亦是大聲道:“掃把星打人嘍……”說時那羣孩子還去搶姬瑤手中的籃子,還有幾個小孩子還去扯神無月的斗篷,姬瑤是一隻手拉着籃子,一隻手將神無月護在懷裡,氣吼道:“你們幹什麼!快放開……快走開。”
由於姬瑤因爲這幾年在蕭恆府上吃盡骨頭,身體早就羸弱不堪,力氣哪能抵得上一羣小孩子的的力氣,籃子是被搶走,但是姬瑤沒有去追,只是緊緊的護着神無月。
那羣小孩子是提着籃子歡快的唱着剛剛謠子,跑開了,而緊接着,鋪天蓋地的菜葉子和雞蛋亦是朝着兩人打了過來,姬瑤是緊緊的將神無月護在懷裡,以免她受到傷害。
“掃把星!……走了走了,免得沾了晦氣!”衆人是帶着鄙夷的眼光走開了。
姬瑤抱着神無月久久不願放開,而也就在那羣孩子拉扯神無月的斗篷時,玄冰凰也是開始泛着寒氣,但是被神無月壓了去,她知道這羣孩子是被人挑唆,而那剛剛躲在暗處看笑話的人正是蕭恆家的人。
“大小姐,那二人正被當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蕭恆妃雲優雅端着茶杯,美眸之中盡顯陰狠之色,那日居然沒有毒死她,自從她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尤其是那雙凜冽的眼神,難不成被什麼附身了?就算這樣她不過是她蕭恆家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