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也摸着自己的肚子說,“時域霆也希望是個女兒。”
“安安,不管兒子還是女兒。”蘇離摸着她的肚子,看着她說,“反正我都是這小傢伙的乾媽。要是我一輩子不結婚不嫁人,我就指着這個小傢伙來給我當乾兒子或者乾女兒了。”
安初抓住她的某句話,一輩子不結婚不嫁人?
這纔是蘇離心底的真實想法吧,所以她對許博文沒有半點感覺。
看來相親並不能讓蘇離從痛苦中走出來。
她得想想辦法,讓蘇離打開這個心結。
是不是該找一找陳嘉致?
安如初想着。
蘇離回頭望了望,“我們點的菜怎麼還沒來?”
她這回頭一望才發現剛剛餐廳里人還挺多的,這會兒怎麼一桌人都沒有,就剩下她們這一桌人。
然後看見一個貴氣十足的女人在和餐廳的經理談着話。
旁邊的一個男人,好像是這個貴氣十足的女人的保鏢,他給了餐廳經理厚厚的一疊鈔票。
那個貴氣的女人,蘇離好像在哪見過。
想了想。
漢金宮?
難道是第一夫人蘇靜玉?
蘇離搖了搖安如初的胳膊,“安安,有些不對勁兒。”
安如初正在回時域霆的微信。
他說他晚上九點來接她。
她回了一個好字。
“安安。”蘇離握緊她的胳膊,“蘇靜玉是不是總着你來的?”
“什麼蘇靜玉?”
安如初一擡頭,順着蘇離的目光望去,這纔看見蘇靜立站在餐廳裡,身後跟着兩排黑色西裝的男傭。
那些男傭,應該是蘇靜玉的保鏢吧。
她立即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
餐廳裡的其他客人確實都已經走光了。
只見餐廳的經理收了錢,朝蘇靜玉點了點頭,立即帶領着閒雜人員退出去了。
安如初握着蘇離的手,“鎮定,不能自亂了陣腳。”
光天化日之下,蘇靜玉應該不敢對她們怎麼樣的。
安如初已經猜測到了,蘇靜玉今天來一定是來找她的,一定是衝着時域霆來的。
“離兒,裝作沒看到她,我們繼續談笑風生。”
“談什麼?”
安如初已經從蘇靜玉身上抽開了目光,看着窗外的夜色,勾脣笑道。
“談談今晚的夜色呀,你看窗外車如流水,人行匆匆,夜色真美。”
“你還有心思談風景。”
“我說了,別自亂陣腳。”
蘇靜玉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安如初假裝回頭招手,“服務生,我們的菜怎麼還沒上上來。”
這一回頭,看見踩着蓮步姿態優雅的蘇靜玉,正朝她們走來。
她才假裝看到蘇靜玉,慢慢的起了身。
“衛夫人,你怎麼來這種不起眼的餐廳了?”
“剛巧路過,看到安小姐在這裡,真是巧了。”
“確實挺巧的。”夠巧,夠巧,太巧了,安如初心裡冷笑,這蘇靜玉還真是能裝。
“安小姐還沒吃晚飯呢?”
“剛剛點了點。”
“我也沒吃晚餐,安小姐方不方便拼個桌?”
“拼什麼桌,我直接請客,坐下吧。”
蘇靜玉優雅的坐下以後,將手裡擰着的包包放到身旁,又從包裡面拿出了手機。
“不好意思,我跟管家說一聲我不會回用晚餐了。”
“你請便。”
蘇靜玉拿着手機,卻給時域霆發了一條微信。
“時將軍,我和你的前未婚妻正在餐廳一起吃飯,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過來看看?”
時域霆收到微信時,正和幾個親信在會議室裡商討着政要之事。
看到微信,眉頭不由一緊,回過去一條。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陪安小姐吃一頓飯。”
時域霆起身,跟大家說了一聲就和林副官走出了會議室。
“上將,發生什麼事了?”
“如初的保鏢在她幾百米範圍內?”
“二十分鐘前他們還跟我彙報過,少夫人在咖啡廳樓上的粵菜餐廳用餐,他們都在外面守着,不會讓少夫人發現的。”
“蘇靜玉也去了?”
“總統夫人?”林副官覺得詫異,“我打電話問問。”
“不用問了。”
時域霆得知保鏢在安如初附近,就放心了。
他發微信過去,“蘇靜平,我的保鏢就在如初附近,別亂來。”
“我不會亂來,你的保鏢也不會亂來。我們都在大庭廣衆之下,顏面和形象還是要顧的。只是我請不動時將軍,只好從安小姐入手。”
時域霆看着微信,一臉殺氣。
蘇靜玉又發過來,“將軍放心,我只是單純的請安小姐吃一頓飯。你什麼時候趕過來,我就什麼時候離開。”
“威脅我?”
“我不敢,我只是知道安小姐已經懷有身孕了。將軍不是已經和安小姐分手了嗎,安小姐怎麼會懷孕呢?”
時域霆真想摔了手機。
這個蘇靜玉,心機夠深的。
但凡牽扯到如初,時域霆就不能鎮定了。
“林繼,跟他們說今天的會明天再開,跟我出去一趟。”
“是。”
二十多分鐘後,時域霆的車趕到餐廳樓下。
安如初正在樓上和蘇靜玉一起用着晚餐。
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晚餐,卻是暗藏風波。
安如初不打算告訴時域霆,蘇靜玉找她的事情。
她只是和蘇靜玉拍了一張合照。
蘇靜玉優雅貴氣的笑着,“安小姐怎麼突然想起要和我拍照?”
“發發微信圈。”安如初已經上傳了照片,“炫耀炫耀,我今天竟然有幸和第一夫人用餐。”
當然,炫耀只是藉口。
她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今天晚上和蘇靜玉呆在一起。
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那都是蘇靜玉給害的。
這樣一來,蘇靜玉就不敢亂來了。
蘇靜玉勾着脣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安如初又問,“衛夫人,讓我猜一猜,你是不是最近約過時域霆?”
蘇靜玉看着她。
她與對方四目相對,眼裡沒有一絲懼怕之意,反倒淡定自如。
“是不是時域霆拒絕了人的邀請?”
蘇靜玉還是閉口不答,心裡卻在對她刮目相看,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不過丫頭始終是個丫頭,跟她鬥還嫩了點。
她說什麼,蘇靜玉都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衛夫人,你脖子上怎麼一片淤青?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