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時機已到,慕月瑤和池墨天等人不敢耽擱。
他們兩個人快速傳令匯聚衆人,而後將蘇澤豪和蘇澤洵兄弟二人叫到身邊。
“剖腹取血,你們助我一臂之力。”說話之間,慕月瑤已經動手,她快速將匕首劃過自己的腹部。
衣服被劃破,血順着傷口氤出來。
她的傷口癒合的極快,能取的血並不多。而這,正和池墨天的意。讓慕月瑤受傷流血,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玉碗中盛着慕月瑤的血,池墨天和蘇澤豪兩個人,則快速劃破手指,將血滴落在玉碗之中。
三種血液匯聚到一起,只見那玉碗之上,緩緩飄出一道詭異的花紋。
不細看還不覺得奇怪,細細看來,就能發現,那花紋,赫然就是八卦盤中間層次懸浮的花紋。
三人見到這個花紋,心中不由一喜。
他們快速將玉碗之中的血分爲兩份,來到乾坤之向,將這血滴落在八卦盤上。
血液蔓延,漸漸覆蓋了之前慕月瑤和池墨天的血。
只見這血印入八卦盤中後,八卦盤上方漂浮的花紋,也緩緩開始融合。
三種花紋,不斷旋轉,逐漸向中間靠攏。很快,三種花紋就變成了一種花紋。八卦盤驟然開啓,從中間冒出一簇雪白的光芒。
慕月瑤和池墨天兩個人相視一笑,快速出手。
與此同時,蘇澤豪和蘇澤洵兩個人也不耽擱,同時發力。
四個人用內力控制住八卦盤,讓它張開的口徑不斷變大。鬆俊等人趁着這個功夫,不斷引嶽州衆人進入八卦盤內。
來來往往,數萬之衆。
慕月瑤和池墨天四人死死的撐住八卦盤,爲衆人開啓生路。
時間一點點流逝,進入八卦盤內的人遠來越多。整個嶽州位置震動,天塌地陷,瞬間鉅變。而八卦盤,也隱隱開始呈現出閉合之態。
那強勁的力道,讓慕月瑤和池墨天、蘇澤豪等人感到吃力。
“怎麼辦,人數太多,這樣撐下去,只怕還沒等人都進去,我們就已經垮了。”蘇澤洵急急的開口,想要尋找對
策。
蘇澤豪心中何嘗不着急?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人能接替他們幾個人,來支撐八卦盤。況且,八卦盤之閉合神力,也非一般人的接替,就可以解除的。
“不能急,”池墨天鎮定的開口,他快速吩咐歐陽沐風,“去通知雅萱,讓她和伯母啓用金門,將所有人快速帶入八卦盤內。”
“好。”
聽到池墨天的吩咐,歐陽沐風快速去做。
不但讓歐陽雅慧啓動了金門,引導百姓進入八卦盤。而且,他還啓用了千里盾、東皇彩屋……
只要是能帶人進入八卦盤的方法,他都用了。
衆人忙碌,與時間賽跑。
池墨天和蘇澤豪、蘇澤洵的狀態還好。可慕月瑤剛剛經歷了神獸契約,又和上官雪瑞兩次交戰,鬥智鬥勇,她的體力消耗極大。
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隱隱感受到有些無法承受。
池墨天見狀,眸光微冷,“月瑤,你怎麼樣?”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誰都離不開誰。慕月瑤不能倒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池墨天能夠想到的,慕月瑤自然也想得到。
她緊緊的咬着脣,勉強扯出一抹淺笑,衝着池墨天連連搖頭,“我沒事,還能撐得住。”
聲音漸漸虛弱,池墨天看着心疼。
就在這片刻之間,他快速分出一股內力,緩緩輸送到慕月瑤的體內。
慕月瑤雙眼瞪得大大的,她驚恐的看着池墨天,“你瘋了?”這樣,只會快速消耗他體內的真氣,於支撐八卦盤的閉合,沒有一點好處。
“就算是瘋了,我也不能看着你再出事。”
擲地有聲的說完,池墨天手中的真氣赫然凝聚、加大,以一己之力,支撐他和慕月瑤兩個人的力量供給。
歐陽沐風、歐陽雅萱幾乎將器星閣所有能用的寶貝都用上了,八卦盤外的人越來越少。
蘇澤豪和池墨天看着,心下高興。
可就在這時,沉寂了許久的黑靖槐赫然出現。他的白骨傀儡直直的衝着慕月瑤和池墨天而去。
“慕月瑤,池墨
天,今天,你們就會成爲我的傀儡,只能聽我號令。哈哈,我纔是勝者,勝者……”
猖狂的笑聲,不斷在嶽城大宅的上空飄蕩。
白骨傀儡的攻擊強橫,慕月瑤和池墨天根本抽不出力量來對抗。
眼睜睜的看着白骨傀儡靠近,慕月瑤和池墨天腦袋快速轉動,想着迎擊的辦法。就在這時,孤嵐的機關人迅速出現。
“黑靖槐,你未免也太囂張了。”
冷冷的開口,瞬間,機關人便與白骨傀儡打成一片。
黑靖槐御白骨傀儡,手段強橫。孤嵐的機關人雖然不弱,卻逐漸不敵。
所有人,都在硬撐。
“孤嵐,放棄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在走,我還能給你留一條生路,否則,你只會屍骨無存。”
黑靖槐囂張的開口,帶着一絲蠱惑。
孤嵐生死無關緊要,可是這些機關人,卻是他想要的。留下孤嵐這一條命,爲自己的白骨傀儡助力,這纔是黑靖槐所想。
只是,孤嵐豈會受他威脅?
一雙眸子冷冷的盯着黑靖槐,“要殺就殺,悉聽尊便。想要我鬼鳴谷的機關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如若我死,機關人也會不復存在。鬼鳴谷的血咒,無人能解。”
“我留你一命,你跟隨於我,有何不好?何苦要死?”
“何苦?”
孤嵐聽着,宛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黑靖槐,你黑影冥山追隨上官雪瑞作惡多端,你給卿之下清風啼血,讓他飽受二十多年的折磨。你讓我們分開二十多年,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恨上。你說,這樣的深仇大恨,我豈會放下一切,追隨於你?”
“迂腐。”黑靖槐冷喝。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和林卿之的老黃曆,還有必要翻出來嗎?用一段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禁錮你生的希望,值得嗎?”
聽到黑靖槐的話,孤嵐朗朗而笑。她的笑裡,充滿了蔑視。
“黑靖槐,我爲你悲哀。值得嗎?等你死的時候,我就告訴你,這一切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