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顏身子一怔。
楚靖遲明知道她對付的人是凌玄曄,可是她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幫助她除掉凌玄曄。
這點……
最終鳳若顏低下了頭,“你只要不添亂,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兩人還在聊天,只是楚靖遲終究是沒有觸碰鳳若顏的底線,她不想說,那麼他便不問。
至於凌玄曄,正在自己的馬車中閉目養神。
只是整個馬車都彷彿經過了凍結一般,冷的讓人直打顫。
不因爲別的,只因爲鳳若顏的拒絕,竟然被楚靖遲捷足登先。
如果持續這樣的話,鳳若顏只會對楚靖遲的愛意越發濃烈。
想到此,凌玄曄的拳頭頓時緊緊攥起,要女人,他從來不缺,多少女人想要爬上她的牀,費盡了心思,只是他不屑。
可是到了鳳若顏這裡,本來他以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有了楚靖遲的出現,一切都變了方向。
就在剛剛,鳳若顏不想答應自己的邀請,直接看着楚靖遲,後來聽到楚靖遲邀請她去馬車的話之後,凌玄曄明顯的看到了鳳若顏眼中的驚喜。
當時,他還以爲自己是看錯,可是這明明就是真的。
“噶蹦!”
那是拳頭攥的太緊了,以至於發出骨骼摩擦的聲音。
看着鳳若顏笑顏如花的樣子,他的內心竟然有幾分悸動,可是她卻是對着楚靖遲那個樣子,對於自己,全然都是敬畏。
絲絲不甘心,饒着凌玄曄的心口一圈一圈的轉動。
不知道爲何,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鳳若顏。
她笑的時候,她驚恐的時候,她緊張的時候,她無助的時候……
所有的樣子,他竟然全部都記得!
“該死!”
凌玄曄瞬間睜開雙眸,直接開口說出,他這是在幹什麼!
爲何想的都是鳳若顏!
馬車內,冷氣釋放的越來越濃了。
彷彿還有着絲絲不勻稱的呼吸在環繞着。
漸漸的,凌玄曄平靜下來,繼而閉上了雙眸。
沒錯,可能是因爲他最近對韓將軍的事情,越來越着急了,所以纔會對鳳若顏越發的上心了。
對,只能是這樣,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他一向清冷高貴之人,怎麼可能對一個鄉下長大的,沒經歷任何教養的庶女有多餘的心思。
平靜……
一點點的平靜……
此刻,不僅僅是凌玄曄感到不對,別人亦是如此!
“母親,爲何我這心越來越不安了。”
鳳若蓮正靠在馬車上,本來閉着的雙眸,也跟着睜開,看着孟氏安詳的面孔,她的心依舊不能平靜下來。
孟氏看着自己的女兒,越來越焦躁的樣子,她的面色漸漸的劃過了幾分不悅。
“你是嫡女,你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更沒有人能從你身邊搶走什麼!銘王是你的,就是你的!”
因爲自己的女兒越發不穩重,經歷了寺廟那晚的事情,心情也是越發的煩躁,這些她都能理解,可這若是日後影響她們的計謀,影響了蓮兒的好前途,那就不行了!
故而,孟氏說的話語也是重了一些。
鳳若蓮擡起了眸子,看着自己母親嚴肅的樣子,她的心也是跟着一顫。
“母親……”
孟氏只是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終究是軟了態度。
“你不要多想,這次趁着這次禁足,好好的調整一下你的心態,我希望等你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依舊大方得體,能夠隱忍的你,而不是現在這個有一點佈滿就藏不住心思的你,你可明白?”
孟氏語重心長的語氣,終究讓鳳若蓮一點一點的將情緒給收了回來,可是她的內心還是做不到毫無波瀾,她現在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是真的害怕銘王會對她失望。
連鳳若顏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至於鳳若晴和鳳若顏的馬車上……
那簡直是一個慘不忍睹。
兩位千金的面色那簡直是差到了一定的程度,更是將鳳若顏罵了個狗血淋頭,那是什麼難聽就罵什麼。
對於鳳若顏,那是恨到了骨子裡。
這一路上,竟然是極其的順利,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事情發生。
很快,天就黑了,只是這附近並沒有能讓人住宿的地方,衆人無耐,只能露宿在野外。
本來這並沒有什麼,大家在自己的馬車中睡就好了,可是鳳若顏……
她可是在楚靖遲的馬車的。
孟氏眉頭微頓,如果是之前的話,或許她並在意,鳳若顏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再多一項也是無關痛癢,可是現在不一樣,因爲鳳若顏是要嫁給銘王的,若是這之前有什麼亂子,可不就毀了她們之間的計劃。
孟氏想了好一陣子,這才下了馬車,走到了鳳老夫人那裡。
“母親,顏兒她現在還在楚王的馬車裡……”
風老夫人眉目微皺,孟氏的話她豈能不知道,只是,畢竟對面是楚王,今日又是她們整個鳳府的救命恩人。
孟氏看出了鳳老夫人的糾結,但是爲了她們整個府中的榮華,不得不這麼做。
“母親,您看,這畢竟孤男寡女,……”
孟氏說的也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大家都能聽懂這裡面的意思。
最終鳳老夫人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隨你去吧。”
孟氏深深的看了一眼鳳老夫人,點點頭,便去了楚王的馬車。
還不待孟氏走到楚靖遲的馬車附近,楚靖遲已經下了馬車,就好像知道孟氏是因爲什麼而來一般。
孟氏的走的步伐都是一頓,不過一想着楚靖遲是清醒的也好,這樣就沒有什麼冒犯的說法了。
於是,孟氏的步伐又輕盈了幾分。
楚靖遲看着孟氏走過來的身影,眼底劃過幾道光芒,隨後消失不見。
“楚王爺。”
孟氏一臉笑容,並且帶着恭敬之意,不管怎麼說,楚靖遲也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再者,楚靖遲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他們怎麼可能多說一個字。
楚靖遲勾脣,“鳳夫人。”
他雙手背於身後,一臉的氣定神閒,就彷彿不知道孟氏來這裡是什麼意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