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回去之後,她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以二小姐的脾氣,怎麼可能容的下她!
可是難道她要在這裡等着鳳若顏將她變賣或者是將她杖斃麼!
不!這都不是思琴想要的結果。
“不說話,你若是不說話,我就打算讓人將你杖斃了!”
鳳若顏的聲音的淡淡的,聽不出來過多的情緒,可是那話裡的意思,是那麼的讓人恐懼,甚至一時之間,思琴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已經怔愣在那裡。
鳳若顏只是站在那裡,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彷彿孟氏和鳳若蓮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死物一般。
只是她這麼想,不代表鳳若蓮和孟氏也是這麼想的。
當思琴說話的時候,孟氏和鳳若蓮就已經聽見了,不過她們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着鳳若顏進來!
可是她們不僅僅沒有等來鳳若顏,反而是聽到她在外面凌虐她們的婢女,孟氏和鳳若蓮的面色可謂都極其的難看。
而她們看出來鳳若顏這次居然動真格的,更擔憂思琴爲了保命就說出來是她們的人,那麼就不好了。
於是孟氏和鳳若顏一同走了出來。
鳳若蓮早在回去之後,就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孟氏學了!
可是孟氏還是無法相信,這才晚上趕過來,想要證實一下。
不想!
她還沒有和鳳若顏說上一句話呢,就已經從思琴和鳳若顏的對話中得到了證實。
不過孟氏卻恍若未見一般,她一步步的走了出來,嘴角還掛着笑意,“顏兒這是怎麼了,思琴可是有哪裡不順你心?”
鳳若顏看到了孟氏的笑顏,眼底劃過了一抹冷嘲,縱然她恨孟氏,可是不得不說,論起姜,還是老的辣,她的手段,要比鳳若蓮高明的多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鳳若顏也是笑着看孟氏,繼而解釋着,“母親,這麼晚了,你和二姐姐怎麼來了?”
鳳若顏隻字不提有關思琴的事情,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孟氏的孟子頓了頓,不過還是開口了,“恩,之前你們不是在一起賞河燈麼,母親看你二姐姐先回來了,擔心你,這纔過來看看。”
鳳若顏倒是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加深。
“有勞母親了,您直接讓人告訴一聲我過去就好了,這麼晚了,還親自跑來一趟,顏兒心中有愧。”
鳳若顏將話語說的很是到位,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脾氣,彷彿這一刻的她,和對思琴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只是……縱然她說有愧,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哪裡愧了。
只是,孟氏不是傻子,她豈能發現不了鳳若顏的不同!
如果是以前的話,鳳若顏定然會木訥的感激,可是現在,不僅僅滿臉笑意,就連話語都比以前通透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孟氏一度以爲是鳳若顏被掉包了。
可是看到真人,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就是原本的鳳若顏!
可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難道鳳若顏的演技那麼好,讓她看都看不出來的麼?
想到這裡,孟氏的心中都極其的震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鳳若顏那逢場作戲的樣子,絲毫不比她們差!
孟氏微微凝眉,不過卻是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質問,她輕笑,“恩,你沒事就好了,那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鳳若顏也是極其配合的點點頭,她看了一眼孟氏,繼而看着那隱忍的鳳若蓮,她直接說道,“我送母親和二姐姐。”
說完鳳若顏直接側身,因爲她的位置,剛好就在院子門口處,側開,也是爲二人讓路。
可是鳳若蓮卻不想走,她的目光一直定在鳳若顏的身上,想到銘王的事情,她就恨不得將鳳若顏給千刀萬剮。
她剛要說些什麼,卻不想孟氏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並且要帶着她離開!
鳳若蓮掙脫了一下,卻發現孟氏拉的更緊了,終究她死死的咬着船板,一個字都沒有再說,整個過程,她都是那麼的憤怒。
至於那個婢女,思琴。
當她看着孟氏和鳳若蓮沒有要管她的時候,她的心都跟着一顫,不管怎麼說,以前她在孟氏和鳳若蓮的面前也算是得寵的,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
“夫人,二小姐!”
思琴不死心的喊着她們二人,可是她卻看到孟氏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神色,思琴的面色帶上幾分疑惑,可是她終究沒有再問……
很快,兩個人一同離開了,而鳳若顏只是送了一定距離之後,便回來了。
然而……
當她看到思琴沒有經過她允許竟然自己站起身的時候,鳳若顏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下來不少,思琴的面色頓時難看了。
可是思琴認爲鳳若顏從小生長在鄉下,根本就過的不好,甚至都不如她的生活,那麼在鄉下鳳若顏也不過是個粗使丫鬟,憑什麼她像鳳若顏下跪!
想到這裡,她就極其的不高興。
鳳若顏冷冷的看着她,也不管思琴是怎麼想的。
“現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走,二,我把你變賣或者杖斃,你若識相,最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
鳳若顏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冷凝,那語氣更是毋庸置疑。
“你!”
思琴氣的只說出來一個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鳳若顏冷冷的看了思琴一眼,“思畫,去拿棍子,再叫上別的人,將思琴杖斃!”
思琴不是不想走,而是她不敢走,害怕孟氏和鳳若蓮的懲罰。
“你敢!”
思琴大怒,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鳳若顏是不是傻子,好歹她也是正室那邊送過來的婢女!
可是思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思琴,對於鳳若顏說的話,更是無條件的服從。
只見思畫一個轉身,就去叫人了。
因爲這個院子,思琴和思畫是她的一等丫鬟,當初孟氏爲了做足戲,可是給她配了不少的婢女的。
如今,將思琴杖斃,簡直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
而思琴,平日裡以爲自己是一個一等婢女,再加上是正室的人,作威作福慣了,多少婢女都是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