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增援煤山

趙統臨危受命,帶領麒麟軍出征泉州,經過一段時間的急行軍之後,終於抵達了煤山的外圍。麒麟軍前鋒白玉天馬軍團距離煤山十里安營紮寨。

麒麟軍新上任的參謀長是與蔣琬同期的費詩。他到任之後只是埋頭苦幹,並沒有挑釁各軍副將的權威。他的低調行爲,很快就被趙統等將二代接納了。

費詩找到趙統,建議麒麟軍儘快進駐煤山。趙統問:“參謀長,靜海城與泉州城針鋒相對,爲什麼要選擇不毛之地煤山呢?”

費詩直接了當的說:“督帥,煤山資源條件不好。我仍然建議麒麟軍選擇煤山屯兵的理由只有一個——煤山礦區有十萬礦工。十萬青年十萬軍,足以改變幽州大勢了。”

趙統若有所思的望着費詩,希望可以看到謀士與武將之間的區別所在。費詩的眼光獨到,一眼就發現了煤山礦區的重大戰略意義。

限制荀府叛軍發展的唯一因素是人,是無數擁有紀律性和戰鬥素質的青壯。煤山礦區的礦工,恰好滿足了荀府叛軍徵兵的基本需求。

趙統說:“參謀長,煤山礦區目前的形勢如何,誰也無法把握。麒麟軍長途跋涉,戰鬥力削弱了三成以上。連夜進駐煤山礦區,一旦發生戰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費詩無奈,只得安排宿營。他無法左右趙統的決定。麒麟軍身經百戰,對於荀府叛軍會不會搶佔煤山礦區,根本就沒有懷疑。

在趙統看來,即便是荀府叛軍得到了煤山礦區的十萬礦工,也不足以改變幽州的局勢。要是貪功冒進落入陷阱,麒麟軍一旦遭遇重大的損失,就會辜負了梅園的厚望。

費詩閱歷不足,他只看到了煤山礦區的十萬礦工,是一隻重要的有生力量。他卻忘記了一件事情——荀府叛軍只不過是烏合之衆,根本就沒有能力與麒麟軍正面對抗。

麒麟軍安排好崗哨之後,就進入了休整狀態。寅時初刻,嗅到了戰爭氣息的趙統找到費詩,命令全軍進入戰備狀態。

寅時三刻,煤山礦區的喊殺之聲傳入麒麟軍大營。趙統讓費詩前往白玉天馬軍團,配合太史亨繞過煤山,一舉切斷煤山與泉州城之間的聯繫。

寅時四刻,黃悅的嗜血蒼狼軍團集結完畢。緊接着,典滿的刑天軍團也宣佈就位。趙統沒有猶豫,黃悅的人沿着左側山路攀巖而上,典滿的隊伍則沿着右側的大路急行軍。

趙統親率護衛都,直撲喊殺聲最激烈的煤山倉庫。卯時二刻,護衛都距離煤山倉庫二里。護衛都尉洪安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搖搖欲墜的煤山倉庫大門。

公孫淵手起刀落,狠命的砍向了門栓。一旦門栓斷裂,煤山倉庫的無力迴天了。劉忠面如土色,他的位置無法傷害公孫淵。

洪安追隨趙統,人借馬速張弓搭箭,一支竹箭射向了公孫淵的右臂。在公孫淵的大刀距離門栓不足一尺的時候,洪安的竹箭趕到,一箭就讓他失去了力道。

公孫淵手中的大刀憑藉着慣性落下,恰好卡在了煤山倉庫大門門栓的中間位置。他見竹箭從側翼射出,竹箭可是麒麟軍護衛都尉洪安的獨門兵器。麒麟軍護衛都一直跟隨趙統作戰,他就知道是麒麟軍的主力趕到了。

公孫淵深知麒麟軍的厲害,見狀對攻破煤山倉庫失去了信心。即便是僥倖突破,弄不好還會被麒麟軍關門打狗。

趙統已經發起了衝鋒,護衛都已經與外圍的荀府叛軍展開了肉搏戰。公孫淵深知大勢已去,他不敢怠慢,忙換了左手拔刀。

公孫淵調轉馬頭,凝神靜氣的大吼一聲:“荀府衆軍聽令,麒麟軍聲勢浩大,撤回泉州城再做計較。”

公孫淵說完,頭也不回的策馬狂奔。他生怕被趙統半途截住。當年趙雲在遼東征戰,白馬銀槍成了遼東人永遠都無法超越的高峰。

趙統也是白馬銀槍,繼承了趙家的傳統風格。公孫淵本能的畏懼他,沒有勇氣上前對戰。更何況麒麟軍護衛都是生力軍,洪安的神射箭無虛發。

荀府叛軍有如喪家之犬,倉惶逃離了煤山倉庫。黃悅的嗜血蒼狼軍團斜插煤山礦區的第一道防線,還沒有來得及鞏固,就被公孫淵奪路而逃了。

典滿進入煤山礦區的第二道防線的時候,荀府叛軍的主力已經離開了。沿途只剩下一些傷了雙腿,沒有辦法提速的殘兵。

麒麟軍對於荀府叛軍的態度十分強硬,沒有任何的招降喊話,直接風捲殘雲一般的絞殺。陳達有些不忍心的問:“典副將,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傷天和呀?”

典滿說:“陳達,不要跟我說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的話。對於助紂爲虐的人,刑天軍團上下一個都不會放過。”

陳達不再相勸,自從泉州慘案發生之後,所有的荀府叛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罪魁禍首。爲了三十萬泉州百姓,荀府叛軍死有餘辜。

也許加入荀府叛軍的人只是爲了混口飯吃。可是他們與樓班狼狽爲奸,禍害泉州百姓的事情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做錯了事情就得付出代價,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典滿很快就恢復了第二道防線的秩序,然後派人與前面的黃悅聯絡,正式恢復煤山礦區的防禦體系。

正在修補防線的黃悅見公孫淵逃走,拍馬就要追趕。費詩忙一把拉住他,若有所指的說:“黃副將,窮寇莫追,鞏固防線要緊!”

黃悅點了點頭,再說前方有太史亨的白玉天馬軍團存在,公孫淵能不能逃出生天還得另說。即便是公孫淵僥倖的逃過一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泉州城就是荀府叛軍的埋骨之地。

趙統帶領護衛都協助劉忠的礦軍恢復了核心陣地之後,派人召集費詩和黃悅到中軍大帳開會,準備先總結煤山之戰的得失,再討論下一步進攻泉州城的戰術安排。

劉忠向費詩介紹了煤山防禦戰的具體經過。有礦軍倖存者代表質疑劉忠兩次下令放箭,讓數十名礦軍同袍死於自己人的箭下。

費詩冷冷的說:“你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還得感謝劉董事長壯士斷腕的行爲。敗兵失去了理智,一旦衝撞自家的陣形,煤山還有機會堅持到現在嗎?”

礦軍倖存者代表很不服氣,煤山礦工響應劉忠的號召,集結成軍阻擋叛軍的鐵蹄。沒有倒在荀府叛軍的刀下,反而在自己人的箭雨覆蓋中丟了性命。礦軍倖存者代表作爲組織礦軍的領頭人,必須要替死難者討一個說法。

費詩的處理辦法有些教條化,礦軍在撤退的時候失去了約束,那些衝撞防禦陣地的礦軍,已經成了荀府叛軍的幫兇。

費詩堅持認定——對於失去了紀律約束的礦軍成員,劉忠的做法沒有錯。費詩沒有想到,他這看似公正的裁定,卻激怒了所有的礦軍倖存者代表。同時也寒了煤山礦工們的心。

劉忠有心退卻,打算以讓步換取礦軍倖存者代表放棄抗議。費詩認爲劉忠的做法是對軍法的藐視,堅決不同意讓步。

礦軍倖存者代表的訴求沒有實現,更是覺得沒有辦法向煤山的十萬礦工們交代。費詩的頑固不化,使得他與礦軍倖存者代表無法達成共識,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黃悅有心助費詩破局,卻發現有勁無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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