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耀世下意識的朝寧萱的方向看了過去,寧萱是聽不到贏耀世和沈時翼的對話的,寧萱感知到贏耀世的目光,便猜測到,可能是虞明澈來了。
想到虞明澈,寧萱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是虞明澈來了嗎?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帶我去找他。”寧萱笑的十分開心。
贏耀世被寧萱的笑容晃了眼睛,“萱萱,虞明澈就那麼討你歡心嗎?我這裡難受。”贏耀世拉着寧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委屈的說。
“你倒是學會撒嬌了,怎麼,這幾天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寧萱在他心口畫了個圈。
贏耀世苦笑着搖了搖頭,和寧萱向外走去。
走着走着,他又想到沈時翼剛剛說的話,心中一陣發悶,雖然,贏耀世知道寧萱對沈時翼沒有任何想法,可是,他還是有一種自己的寶物被人覬覦的感覺。
會議室這邊,虞明澈看向沈時翼的眼神滿是挑剔,這人長的這麼醜,竟然也敢肖想寧萱?
贏耀世是怎麼管理下屬的?
待會這人要是不知好歹,衝上來給寧萱告白,冒犯到寧萱,寧萱生起氣來,他豈不是要跟着倒黴。
不過,這個是贏耀世的下屬,寧萱要找麻煩,也是先找贏耀世的麻煩,自己最多也就是被波及一下。
有了這個小插曲,虞明澈在看到寧萱走進會議廳的時候,立即疾走兩步,來到寧萱面前,單膝跪地,行禮,“虞明澈拜見契主大人。”
寧萱立刻將虞明澈拉了起來,眼睛忍不住朝他的腹部看了看,“明澈,辛苦了,不必多禮。”
寧萱將虞明澈拉起來,朝贏耀世掃了一眼,意思是,看到了嗎?知道人家爲什麼更討我歡心了嗎?
贏耀世一進會議廳,目光就鎖定在沈時翼身上了,察覺到寧萱的視線,他恭敬的朝寧萱拱手施禮,“契主,我命人爲你準備了踐行宴,你和虞執政官先請入席吧,我抽幾分鐘解決一點政務。”
贏耀世把呂天賜叫了過來,讓他帶寧萱過去。
沈時翼原本在看到寧萱進來時,打算立即上前告白的,可是被贏耀世的目光緊緊盯着,根本一動也不敢動,他立刻明白過來,看樣子,贏帥不同意。
寧萱和虞明澈離開會議廳後,贏耀世揪着沈時翼拖進了旁邊的小廳裡。
“你是什麼時候起了這種心思的?”贏耀世眼神凌厲的看着沈時翼。
“贏帥,被寧小姐救醒後,我就有這種想法了,我們匹配契主,不就是爲了可以進行精神力安撫,在關鍵的時候救命的嗎?寧小姐能在那種情況下救我的命,就肯定是可以匹配的契主。”這些話都是沈時翼的心裡話,因此就算害怕贏耀世,他還是鼓足勇氣說道。
“那你知道寧萱在那一場解決蟲洞自毀危機的戰役中救了多少人嗎?”贏耀世平靜的問。
“我看過溫院長下發的通知,上面有數據統計,寧萱小姐一個人救治了3561人,都是重傷垂死的,或者精神力暴動,或接近完全異化的。”沈時翼回答道。“這還只是在一場戰役中,不算他在別的地方救治過的傷者,如果寧萱救過的每一個人,都想成爲她的契約者,你覺得可能嗎?”贏耀世質問道。
“可是,我實力還算強,我的身家也不算少,我可以帶給寧萱的利益,不是那些普通戰士能比的。”沈時翼解釋道。
“贏帥,我知道,我的條件肯定沒法和您還有虞執政官相比,我也不和你們相比,不會和你們爭寵,我只是想用全部身家找一個保障,掛個名而已,軍團中不是有許多人都是這樣的嗎?”沈時翼說的也沒錯,留在契主身邊的大多都是一些實力等級低,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控靈師,實力高強的,大多都在外執行任務,爲契主賺取資源。
“有我和虞明澈在,你覺得寧萱缺資源嗎?”贏耀世皺眉看着他。
“不缺。”沈時翼垂頭喪氣的回答。
他剛剛還滾燙的心,現在已經涼下來了,確實,寧萱什麼都不缺,然而,除了利益相誘,寧萱不可能看得上自己。
寧萱還不知道贏耀世手底下的將領對她起了心思,宴會廳中,她坐在主位上,拉着虞明澈陪坐在一邊,在雕花紫檀木桌的遮擋下,寧萱那隻纖細修長的手,不安分的摸進了虞明澈的衣服裡。
寧萱在虞明澈的腹部摸來摸去,摸的虞明澈腹部的肌肉緊繃起來,塊壘分明的腹部肌肉摸着手感不錯,只是,寧萱摸來摸去也沒有發覺任何異常。
虞明澈被摸的卻是臉紅了。那抹紅暈如同初春的桃花暈染在他白皙的面頰上,一路蔓延至耳根,在暖光下透出誘人的色澤。
儘管如此,虞明澈沒有拒絕寧萱,反而爲了方便她的動作,特意往寧萱這邊靠了靠。這個細微的動作,帶着一種無聲的順從和隱晦的親暱,讓寧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寧萱看着虞明澈明豔的側臉,目光落定在他那雙低垂的眼眸上,他的眼睛形狀極美,眼尾微微上挑,線條流暢精緻,像畫師精心勾勒出來的佳作。
他長的真的好看。
此刻被寧萱盯着,因爲羞澀,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受驚般輕顫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遮住了眼底流轉的波光,卻更添了幾分撩人風情。
那眼睫每一次細微的顫動,都彷彿羽毛輕輕搔刮在寧萱的心尖上。
寧萱覺得他羞澀的樣子,十分動人心魄。那份明豔糅合着羞赧,形成一種強烈的,妖異的吸引力,像夜空中驟然綻放的煙火,絢爛得讓人移不開眼。
寧萱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混合着掌控欲帶來的滿足感在胸腔裡升騰。
鬼使神差地,她忍不住傾身,湊到他耳邊,輕輕開口,“不是說做了植入手術嗎?摸着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呀。”
溫熱的呼吸帶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又馥郁的香氣,毫無預兆地拂過虞明澈敏感的耳廓和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