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臉上那種冷漠的平靜感與周圍的那些人格格不入,“張靜怡,當初給你打通經脈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不要急功近利,精神力增長太快,你的身體承受不了,你不聽。”
“不,憑什麼?你肯定有辦法,要不然,你這一年,從剛剛覺醒晉級到S級,你爲什麼沒事?”張靜怡臉上沒有血色,眼底卻壓抑着瘋狂的嫉妒。
“你不信?就是現在的結果。”寧萱微微一笑,滿是嘲諷之意。
“你肯定有辦法,只要你能救我,我們張家可以給你豐厚的報酬。”張靜怡說話的聲音十分虛浮,她死死的盯着寧萱。
“活命的辦法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是你自己不肯。”寧萱整了整身上的外套,在前來接人的戰士們的敬禮下,從容地走向那架飛車。
“你別走,你一定是騙我的,伴生靈如果死了,我還怎麼活。”張靜怡臉上帶上了驚恐之色。
寧萱早就在最初治療的時候,見張家人對自己的勸告不以爲然,便提前告訴了他們,若是張靜怡精神力增長過快,出現身體無法負擔精神力的情況,就將張靜怡的伴生靈殺死保命。
寧萱當時提出的這個辦法,張靜怡和她的父母都是知道的。
張靜怡的這種情況拖了這大半年,他們依然沒有下定決心,擺明了是不想走這一步。
寧萱徑直走向大型軍用飛車,士兵們自動分開一條通道,姿態恭敬。
艙門在她身後緩緩閉合,隔絕了外面衆人的視線,軍官緊隨其後進入,艙門咔噠鎖死,那巨大的黑色飛車引擎聲調陡然拔高,幽藍的光芒大盛,強勁的氣流將地面的人吹得眼睛難以睜開。
在一片飛沙走石和刺耳的嗡鳴中,垂直拔升,迅速化作天際一個微小的黑點,最終徹底消失在灰濛濛的雲層之中。
寧萱離開了,虞明澈、嚴復真等人進了別墅,別墅大門關閉,門口只剩下面如死灰的張靜怡和一衆臉色各異的張家人。
“大哥,因爲靜怡的事情已經耽誤許久了,如今,寧小姐已經離開了,再堵在這兒也沒用,我們得回去了。”人羣中有人說道,他們當然也希望張家能夠擁有一個s級的掌控者。
可是,在這半年內,他們張家用盡一切資源,想盡一切辦法都沒用,所有給張靜怡看過的醫師都說無能爲力,再加上寧小姐剛剛說的話,看樣子,張靜怡要麼等死,要麼殺死伴生靈保命。
她若是選擇保命,精神力必然會遭受重創,就算能活下來,此生都與廢人無異,既然是這樣,他們當然不願意再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父親,我的入職申請被駁回了。”張家的族人中,有一個大約20多歲的年輕男子突然說道。
“爲什麼?你不是都已經通過體檢和麪試了嗎?”這名年輕男子的父親着急的追問。
“因爲我在這裡參與圍堵寧小姐的住宅,照片被髮到公司去了。”這名年輕男子一臉陰沉的看了看張靜怡。
“我這邊只是個開始,各位兄弟叔伯,你們的前程只怕也會有波折。”那名年輕男子轉頭對其他人說。
“爲什麼?不是說寧萱沒有什麼背景嗎?就算她的契約者虞明澈是七階執政官,可是執政官也就是身份尊貴,虞明澈身後沒有家族勢力,怎麼可能會影響到各家公司或者軍隊呢?”那名年輕男子的父親不解的問。
他們張家族人涉政的少,大部分都分佈在經濟領域和軍事領域,而且近些年來,年輕一輩裡也沒有什麼領軍人物。
“大伯,我這邊收到了公司的辭退通知……”
“我這邊收到了部隊的調職通知……”
“我這邊……”
“我這邊……”
聽到年輕一輩的工作接連出事,張靜怡的父親臉色灰敗,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絕對不信寧萱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難道是虞明澈從中做了什麼?
按照聯邦法律,政府部門的官員不能濫用職權,威脅打壓他人,若是讓他查出這些事和虞明澈有關,他絕對要去元老院告虞明澈一狀。
寧萱離開的第二天,虞明澈守在17號別墅內。
“總執,屬下這邊收到許多請帖,都是邀請您參加宴會的,您看看,要不要回復一下?這些都是屬下篩選過的,相對比較重要的人物送來的。”封凜然將一摞精緻的請帖,放在虞明澈面前的桌子上。
“都是衝着寧萱來的,張家在門外堵了這十來天,張靜怡的事還是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張家人以後估計是沒有好日子過了。”虞明澈拿起最上方的那張帖子,是顧家家主顧清風發來的,顧家是元老院七大家族之一,勢力遍佈軍政商三界,社會地面很高。
“寧小姐可以讓原本體弱多病的女性通過修煉提高身體素質,甚至覺醒伴生靈,從而使精神力快速增長,這種能力,簡直聞所未聞,偏偏,這是真的,張靜怡這一年的變化,衆人有目共睹,有她這段時間這一鬧,寧小姐的名聲是傳揚出去了。”封凜然有些唏噓的說。
就在這時,虞明澈的光腦閃爍,虞明澈低頭一看,是贏耀世那邊請求全息通訊。
贏耀世若是沒有急事或者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給自己發通訊的,虞明澈立刻點擊接通,贏耀世穿着作戰服的高大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虞明澈,寧萱去哪裡了?她有沒有告訴你?你有沒有派人跟着她?”贏耀世一臉焦急的問。
“契主去第二軍團總部基地了,林墨不是在那邊嗎?剛剛第二軍團來接人,林墨就在飛車上,我想派人跟着契主,契主她不同意,我是打算等她到達那邊,再派人過去找她的。”虞明澈見贏耀世表情焦急,連忙解釋道。
“她沒有去第二軍團總部基地,我在玄妙戒中放置了定位器,根據定位器顯示,她在太空海域附近,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