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好沒有?”戚珊珊一臉冷笑地看着鄔卓明。
他百般爲難,良久才說道:“好吧,今天是來不及了,我馬上令人去辦,辦好了也要到你們結婚以後了。”
“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嘛!”只要是他說要辦,其他的事情她自然是有辦法的。
後者一陣的大笑,合着女人的嬌笑聲,一時間整個房間裡滿滿的春意。
莊靜是震驚的,沒想到她回家拿東西,會聽到這麼讓她恨不得把自己撕開兩半的事情。
沒想到那個自始至終,和她共枕了將近三十年的男人,最後竟然會騙她。
而且她還像個傻瓜,自認爲除掉戚珊珊之後,家裡就會太平。
太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心臟不能抑制的開始抖動,身體受不了打擊,開始出現不規則地顫抖。
她不相信,她要去問問這兩個人……
還沒有走近,人已經暈了過去。
而屋子裡滿是的春意,整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個兩個小時,沒有人在房門前走過,當然也沒有看到早已經暈倒的她。
等鄔天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回家的路上。
公司只是象徵性的走走過場,他真正要辦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對付曾槐。
“你說什麼,媽現在正在醫院?”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醫院。
他一臉深沉地看着加護病房裡的母親,眼睛裡盡是一片寒霜。
“嗚嗚嗚……”陣陣的哭聲傳來,他低頭望去,戚珊珊已經哭得淚水漣漣了。
而她身邊的鄔卓明,老臉上滿是羞愧。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開門之後,見到的會是已經昏倒的結髮妻子。
來不及多想,他就趕緊把妻子送到醫院來了。
現在想來,她肯定是聽到了他和戚珊珊的談話,受到了刺激,所以纔會昏迷的。
真是報應啊!
他連頭都不敢擡,只感覺兒子的眼光像一座大山,壓得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鄔天駱的眼神在父親和戚珊珊身上交匯,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人都會犯錯,但是知錯能改纔是好的。
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到他的忌諱,已經不是一句原諒就能夠結束的。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戚珊珊頭也不敢擡,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一開始並沒有想着要傷害莊靜,是莊靜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一點都不關她的事。
“天駱……”她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不用說了。”鄔天駱的語氣非常深沉。
“那我們明天的婚禮?”
“明天婚禮的事情照常進行,叫人不要把媽的事情說出去。”
重要的時候,他展現了驚人的決策力。
如果不是戚珊珊早就知道他失憶,這個時候他的樣子,絕對比失憶之前更加有魄力。
“兒子……”鄔卓明想要說什麼,卻被他擡手阻止了。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一句話斬斷父親想要說的一切。
鄔卓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醫院裡面的氣氛,給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壓抑。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止是一句壓抑就能說得了的。
按照他的要求,莊靜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他的好友都沒有通知。
趁着上廁所的空檔,戚珊珊趕緊給曾槐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曾槐,不用她說,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
重症監護室裡,儀器不停地滴滴滴地運轉。
倒計時中,戚珊珊只覺得心中滿滿的忐忑,又害怕明天的到來
,又十分期盼明天趕緊來到。
各種人各種思量,但是都是在等待着明天的來臨。
第二天,從清新的空氣中,就能預料今天必定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和路盛言俞子淳他們不同,戴苒並不打算參加鄔天駱的婚禮,而是選擇帶着女兒和小康一起去秋遊。
這大概是入冬以前最後一次秋遊了,現在一早一晚的時候,已經能感受到絲絲的涼意。
她把所有糾結的心情,全部都扔到腦後。今天是一個美好的日子,她可以盡情享受和女兒一整天的玩樂。
“媽媽,我要吃蛋糕,你帶了嗎?”小甜瓜一臉認真地看着她問道。
她一愣,好像還真沒帶。
“媽媽,我也要吃蛋糕。”小康也撒起嬌來。
看着眼前兩雙天真的小臉,她的心瞬間就軟了。
反正他們現在還沒有出發,有的家長還沒有來,要是準備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那你們在這裡等着媽媽,媽媽去給你們買。”
讓小康還有老師照顧好女兒,她迅速往學校旁邊的商店去了。
此刻還有一個滿臉不高興的小傢伙呢,本來今天爸爸媽媽結婚,他要做花童的,但是爺爺說太亂,不讓他參加了。
今天是秋遊,別人都有爸爸媽媽陪着,就他沒有!
“哥哥,你怎麼不高興啊?”小甜瓜跑到小憶身邊問道。
“哼……”小憶不高興地把頭轉到一邊。
小孩子玩玩鬧鬧,老師們都沒有在意。
小康見妹妹在和小憶說話,趕緊打開自己的小書包,看看裡面有什麼吃的東西。
隨着小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家長們陸續開着私家車趕過來了。
在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之間,戴苒趕回去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沒有了小甜瓜的身影。
隨着小甜瓜一起失蹤的,還有小憶。
鄔天駱接到戴苒電話的時候,戚珊珊同樣也接到了學校的電話。
“什麼?失蹤了?”他近乎怒吼地說道。
戚珊珊也心急如焚,對着電話裡的老師一陣呵斥。
戴苒已經打電話報警,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的,她報警之後,第一個想到去聯繫的人竟然是鄔天駱。
“你不要着急,我現在就過去。”
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婚禮的賓客,已經陸續地到來了。
放下電話之後,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戚珊珊奪門而出。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一個身穿白紗的女人,飛快的上了一輛跑車,絕塵而去。
下一秒,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也奪門而出,迅速開着車離開了。
衆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纔着急離開的是新郎和新娘。
上了車之後,戚珊珊撥通了曾槐的電話。
“喂,曾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立刻趕過去。”
曾槐冷冷的說了個地址,她二話不說,把油門踩到底。
現在她再留在鄔家,也沒有多少價值了。但是鄔憶不一樣,他可是鄔家的繼承人。
與其一點一點從鄔家把錢弄出來,還不如一次性給錢痛快。
曾槐冷笑地看着車子後座的兩個娃娃,小甜瓜一直在哭鬧,小憶同樣也是滿臉淚水。
這兩個兇巴巴的壞人,要把他們帶到哪裡?他們要找媽媽!
戚珊珊和他匯合後,立刻往高速公路上駛去。
警方做好全面的布控後,第一時間給鄔天駱打了電話。
在他拿起電話的瞬間,警方順藤摸瓜,已經鎖定了曾槐的位置。
“錢我已經存到瑞士的戶頭上,等我們到了美國之後,再改道去瑞士。”
見兒子滿臉淚水,戚珊珊一陣心疼,但現在她不能心軟,只要
拿到了那筆錢,她就能遠走高飛了。
曾槐點了點頭。
小憶旁邊還有一個孩子,她認出了是戴苒的孩子,思忖片刻,她道:“這個小孩纔是鄔天駱的孩子,你找個地方把我和小憶放下吧!”
等了已經五分鐘,曾槐還是沒有反應,反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立刻準備十億美金,你女兒和兒子都在我手上,如果你敢耍花樣,先考慮好你女兒的小命。”說完,他冷冷地掛上了電話。
聽到這話,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看來曾槐是不打算放了他們了。都怪她太沖動,一聽兒子被曾槐綁架,就不管不顧地跑過來了。
“曾哥,小憶不是鄔天駱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閉嘴。”小憶是誰的孩子,對曾槐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只要他姓鄔就行了。
“你幹嘛說我媽媽?”小憶一見媽媽受欺負,像個小勇士一樣,朝着他吼道。
小甜瓜一見他們吵了起來,哭得比剛纔更大聲了。
“曾哥,你不要和小孩子計較。”戚珊珊趕緊勸說。
現在可是在逃亡,他可沒有心情在和這個蠢女人廢話。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飛奔的麪包車裡。她摸着臉,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小憶一見母親受委屈,撲到曾槐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痛苦的嘶吼聲響徹在麪包車裡,正巧現在是高速路過關口,曾槐心急如焚,手裡拿着的槍,控制不住地走火了。
“砰!”
“媽媽……”小甜瓜嚇得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
走火的子彈打到了小憶身上,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肩膀上涌了出來。
鮮血映紅了戚珊珊的眼睛,而小憶已經痛得暈厥了過去。
曾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槍口對準了小憶,想要再補一槍。
“留着也沒用,活着也是受罪,去死吧!”
他的眼睛裡滿是瘋狂,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小憶的頭。
戚珊珊見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飛快地撲了過去,和他扭打起來。
而早已經做好防範的警察,在到槍聲之後,迅速朝這邊包圍過來。
至此,一個特大詐。騙犯的頭目,被一網打盡。
事後,戚珊珊交代了曾槐的罪行,並出庭作證。
曾槐被判死刑,而戚珊珊因爲舉報有功,被判三年。
戴雲的美夢破碎,受不了打擊,現在已經住到精神病院了。
而戴安娜仍舊是戴安娜,只不過,偶爾會約上戴苒去精神病院去看望戴雲。
一年以後。
鄔天駱笑着說:“還真的要感謝戴安娜給你得那些東西,否則也不能輕易地把曾槐送到監獄。”
“是啊,不過也要感謝子嫣,雖然這個人偶爾發神經,但是也轉移了曾槐一部分的注意力。”戴苒輕笑。
“話說,某人好像還沒有和路盛言離婚,他和我抱怨很多次了,說是耽誤了他和唐曉瑩的婚禮。”
“呸,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裝失憶,騙得我好苦,失憶裝可憐什麼的,還好意思說別人。”
聽她這麼一說,鄔天駱心道,看來老婆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不過小甜瓜都叫他爸爸了,老婆叫他老公的日子,還會遠嗎?
“快點走吧,媽和爸還在家裡等着我們接小甜瓜和小憶放學呢。還有瑞嫺,她上午打電話讓我去幫寶寶取名字。”
“是,知道你是個大忙人。”迎着夕陽,他笑着跑了過去。
原來,鄔卓明經過莊靜住院生死攸關之後,痛定思痛,已經痛改前非了。
如今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