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知道霍家，也不明白其中的錯綜複雜，側頭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熄了火，左手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側眸掃了一眼承歡，“坐在車上別動，等我。”
話音一落，他鬆開承歡的手，打開駕駛位的門，下車。
團長速度很快地從後座上跳下去，抖豎着渾身的毛跟了出去，一臉的威武！
霍靳南垂眸看了一眼團長，擡眸看向霍啓諶，嗓音裡透出一絲寒意，“當年的一幕要重演一遍？”
話音剛落，團長朝着霍啓諶“汪汪”叫了兩聲，聲音很兇！
霍啓諶看了一眼團長，深吸了一口氣，移開視線，往黑色賓利望了一眼，聲音裡透出一股濃濃的悲傷，“阿南，你想多了，你媽昨晚突然病重，到現在還在急救室，醫生說很危險，這也可能是你最後一次見她了——”
最後一次？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注視着霍啓諶，拿着手機給母親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撥了第三遍的時候，手機一接通，就聽到了霍靳雪的哭聲，“二哥，你快點過來吧……”
霍靳南迴頭掃了一眼黑色賓利。
母親病的這麼巧？
記得母親身體一直很好，除了那年大病一場。
他看向霍啓諶，“哪個醫院？”
霍啓諶沉沉地出聲，“陸軍醫院。”
怎麼會在陸軍醫院？
母親什麼時候回的港市？如果是在那邊病發，不可能轉過來！
霍靳南掃了一眼霍啓諶，拿起手機，給陸叔打電話，“帶着小少爺去陸軍醫院。”
掛了電話，他折回去，上了駕駛位，看了一眼承歡，握緊了她的手，“我母親住院了，我帶着你去見見她。”
承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車外臉部輪廓極像他的男子，應該是他的父親吧？
不會是因爲她要和他領證，他母親受了刺激生病了吧？自己去了是不是情況會更糟？
想到這裡，她猶豫地出聲，“我去了會不會不是很好？”
“不會。”霍靳南從後視鏡看到團長上了車，掉了方向，沒有再出聲，坐在駕駛位上，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掃了一眼緊跟着上車的霍啓諶，眸色漸漸沁冷。
他倒是想要看看，爺爺和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承歡有些緊張，有些心慌，看他的臉色，總覺得出了什麼事，也沒有出聲，就想這麼靜靜地陪着他。
……
半個小時後，霍靳南牽着承歡的手到了陸軍醫院急救室門口。
老爺子、霍靳北、霍靳雪、霍靳媛和顧繼周都在，看到霍靳南和承歡的時候，目光一起落在兩個人緊握的手上。
霍靳南掃了一眼急救室門口的紅燈，還在閃爍，眸底淬了一層冰，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的方向，沒有隻字片語。
老爺子沒有出聲，卻因爲這一眼，握着柺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目光微微移開了。
霍靳南看向承歡，低聲介紹，“這是我爺爺。”
承歡看向老爺子的方向，“爺爺好。”
老爺子看向承歡，沒有吭聲，不待見和不喜歡很明顯地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