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沒有出聲，是因爲剛纔老太太讓她叫奶奶吧？
那她以後怎麼叫？
叫太奶奶，老太太不願意，叫奶奶，她自己臉上都抹不下來！
看了一眼秦少南，又低頭看向妮妮。
妮妮折騰了一天，累了，睡得很熟，只是眼圈周圍還紅紅的，肉嘟嘟的小臉上一張可愛的小|嘴|巴緊緊地抿着，上方是可愛的小鼻子，然後是蝶翅一樣好看的睫毛，輕輕地覆在臉頰上，一根根分明，捲翹的厲害。
喬喬俯身，親了一下妮妮。
秦少南湊過去，親了一下喬喬。
喬喬回頭看向秦少南。
秦少南躺在那裡，眸色還是冰封一樣，只是嗓音卻沒有那麼冷了，“你親我女兒，我自然要還回去。”
喬喬，“……”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秦少南，第一次，真的好貪戀這種感覺。
只是——
眸色一閃而過，很快遮掩了過去。
秦少南，“早點睡，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喬喬摸了摸妮妮的額頭，還是燙，“我先幫她測一次溫度。”
秦少南沒有出聲，很快下了牀。
幾分鐘後，他拿了體溫計過來遞給喬喬。
喬喬小心翼翼地夾在妮妮的腋窩，坐在那裡，看着妮妮。
妮妮，媽媽能爲你做的就這麼多了。
媽媽會努力！
……
幾分鐘後，體溫計滴滴響了兩聲。
喬喬拿出體溫計，看了一眼，38.2度。
秦少南站在一邊，“之前39度，已經好了很多。”
喬喬，“那我再幫她擦擦手腳，一會兒再睡。”
秦少南看向喬喬，臉色冰冷了幾分，“躺那裡！”
喬喬，“……”
秦少南出了臥室，十幾分鍾後拿着一個小小的盆子和一塊小毛巾回來了。
是以前給圓圓備用的。
他去衛生間，打了熱水，放在牀頭的櫃子上，浸溼毛巾，捏住妮妮的小手，輕輕地幫她擦拭。
喬喬躺在一邊看着，眼角漸漸溼潤了。
她起身，去衛生間，看沒有她的洗漱品，只是這個時候老爺子在走廊裡，她不好出去，只能用他的牙刷和牙刷缸子。
……
等她收拾好，回到臥室，爬到牀上，秦少南還在那裡幫妮妮擦手腳心。
他擦完了手，又擦腳心，換了幾次水，擦了半個小時才完，去衛生間倒了水，洗漱後，回了臥室，躺到了喬喬身邊。
喬喬僵在那裡，有些不自在。
之前也睡在一張牀上，可是和現在不同。
只是，她能在他身邊呆多久？
再想到什麼，心口漸漸涼了。
突然生了一個惡毒的念頭，真的好希望那個人突然出了車禍，或者得了絕症，或者死了——
然後她就可以再也沒有顧忌了！
秦少南擁住喬喬。
喬喬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又平靜下來，轉移了注意力，“爺爺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少南，“奶奶以前是名門小姐，名字叫周清揚，清揚兩個字出自《詩經·國風·鄭風·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喬喬聽着，沒有出聲。
秦少南，“奶奶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所以有人這麼形容她的美貌，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喬喬“哦”了一聲，原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