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突然，溫華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了溫暖越哭越難過的聲音。
這幾天一直沒心沒肺的，終於知道想孩子了！
他看了一眼溫暖。
溫暖坐在那裡，想到剛纔上衛生間的時候，窗戶開着，聽到旁邊病房裡的寶寶的啼哭聲，想到她和頭牌君的寶寶，突然好難過好難過。
秦少瑾給溫暖遞手紙。
溫暖抽抽搭搭地哭着，停不下來。
秦少瑾，“不哭了，一會兒我問問沈慕白，我們能不能過去看看。”
溫暖看向秦少瑾，這才止住了哭聲，“那你現在就問吧。”
秦少瑾應了一聲，拿起手機給沈慕白打電話。
沈慕白接了電話，聽到他們想去看孩子，“怎麼突然想起要去看孩子？”
秦少瑾看了一眼溫暖，“溫暖想孩子了，生下來，我們還沒有見過孩子。”
沈慕白頓了頓，“過幾天吧，暫時不能去看。”
秦少瑾，“爲什麼不能看？”
沈慕白隱隱聽到溫暖的哭聲，低聲道，“她看了會哭的更厲害。”
秦少瑾，“……”
沈慕白，“沒別的事就掛了。”
秦少瑾還沒有來得及出聲，電話就掛斷了。
爲什麼不能看？
話都沒有說清楚就掛他電話！
他又撥了過去，直接拒接。
什麼醫德！
感覺到溫暖看向他，秦少瑾一笑，“沈慕白說我們下午就可以去看。”
溫暖破涕爲笑，“真的？”
秦少瑾，“當然。”
他坐在那裡，默默地吃午飯。
吃過午飯，將溫暖送回病房，他站在陽臺上給趙武電話，“通知沈慕白，他委託的案子取消合同。”
趙武，“好像有違約金……”
秦少瑾，“告訴他違約金立馬付給他。”
趙武，“……”
秦律師這是怎麼了？和錢過意不去？
還沒有來得及出聲，電話斷了。
他聯繫沈慕白。
沈慕白接到電話，推了推眼鏡架，給秦少瑾打電話，“等我的電話。”
秦少瑾，“就這麼說不就得了，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
沈慕白沉聲道，“你以爲孩子在保溫箱做什麼？我怕你們看了更不愉快。”
話音落了，電話斷了。
秦少瑾按了按鼻樑骨，用手機在網上查了一下，不少圖片，只是——
那麼小的一點孩子，頭上和身子扎滿了針頭……
只是看着，就覺得難受，別說自己的孩子了。
難怪沈慕白不讓他們去看。
不過，話已經給暖暖說死了，怎麼辦？只怕她看了會哭成花貓，可是月子還不能多哭，對眼睛不好。
頓了頓，他給沈慕白打電話，“那個我怕暖暖看了……”
沈慕白，“我會等護士輸完液帶你們去看。”
秦少瑾聽了鬆了一口氣，“大恩不言謝。”
沈慕白，“我的案子辦好了。”
秦少瑾捏了捏領口，“放心。”
掛了電話，他站在那裡，又看着手機，想到他的兒子們也要遭這樣的罪一時間心裡特別難受。
看了幾張圖片，他速度很快地關了網頁，點了一支菸，站在陽臺上抽。
可是那些圖片在腦海裡怎麼揮之不去！
低頭看着菸頭，這才體會到當父親的感覺，真真實實的當父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