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媛沒好氣地出聲，“我賠就是了！”
“現在不是賠那麼簡單了。”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鬆開霍靳媛的手臂，俯身，往茶几上的菸灰缸撣了撣菸灰，然後站直身子，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眸色深邃無比。
腦海裡過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還有剛纔霍靳媛的話，香菸在指尖上輕繞了一圈，回頭，看向霍靳媛。
霍靳媛站在那裡，梗着脖子出聲，“阿南，我剛纔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哦，怎麼說？”
霍靳南漂亮修長的手指鬆了鬆領帶。
霍靳媛頓了頓，聲音小了很多，“她們母女就是爲了報仇。”
“報仇？什麼仇。”
霍靳南低聲問了一句，臉上不顯山水。
霍靳媛看向霍靳南，“溫如的父母因爲霍家而死，我們兩家中間隔的可是血海深仇，所以承歡先接近繼周，然後在五年前那夜尋到機會懷上了你的孩子——”
“你是顧家，我是霍家。”
霍靳南出聲打斷了霍靳媛的話，眸色落在她身上，比剛纔還冷。
她的外公和外婆是因爲霍家去世的？
眉心輕擰了一下，看向霍靳媛。
霍靳媛放緩了語氣，“阿南，你明白了嗎？她們母女倆接近你根本……”
“可以了。”
霍靳南不想再聽到霍靳媛說話，看向保安，“帶着她去保安科，等警察過來處理。”
“阿南！”
霍靳媛聲音拔高了幾分，沒有掙開上前抓住她的保安，“阿南，你不信我遲早會後悔的！她們母女就是爲了挑動霍家的人……”
“我再說一遍，顧繼周姓顧。”
霍靳南掃了一眼霍靳媛，看着她被帶走，站在那裡，給霍北打了一個電話，“有空的時候查查當年的溫家，特別是溫家二老的死因。”
打完電話，到溫如的新病房，他走近，坐到牀頭，“溫阿姨，剛纔沒有嚇到你吧？”
溫如平靜地出聲，“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霍靳南迴頭看向承歡，“歡歡，我對外用的手機落在樓上了，去幫我拿一下。”
猜到他想和媽媽說什麼不想讓她知道，是剛纔霍靳媛罵出來的那些事嗎？
私生女什麼的她已經不在乎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過得很好。
想到這裡，她承歡點了點，站起來出了新的病房。
看着承歡出了病房，霍靳南往手裡加了一支菸，等了片刻，走過去關上門，“溫阿姨和霍靳媛是舊識？”
“算是。”
溫如臉上沒有了笑意，很艱難地說出了兩個字。
霍靳南沉默了一陣，還是出聲問了，“秦莫霆是歡歡的爸爸，是不是？”
溫如想說不是，最後還是沒有吭聲。
霍靳南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歡歡。”
聽到這裡，溫如臉上有了表情，剛剛纔霍靳媛最後說的那句話，明顯是想禍水東引。
不知道她們出來之後，她對霍靳南說了些什麼，“剛纔，她……”，停了幾秒鐘，溫如還是閉着眼睛問出了聲，“她還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