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看到父親的臉色，沒有出聲，看向夜白的方向。
夜白沉默了一陣，看向沈栝和沈慕白，“雖然沒有生命體徵，但是現在還沒死，能不能救活不好說，先去醫院吧，我試試。”
靳薄站在一邊，點了一支菸，夜白說話一向……
他看了一眼夜白，沒有出聲。
夜白看向霍靳南，“我不喜歡坐救護車，送我去醫院吧。”
霍靳南迴頭，看了一眼靳薄，“靳市長，我們先走一步。”
靳薄看了一眼霍靳南，目光落在沈栝身上，嗓音沉冷，“這個案子我親自負責，事故的始末，我會查清楚，給你們家屬一個交代。”
“謝謝靳市長。”沈栝看了一眼靳薄，目光又落在說話不怎麼好聽的夜白身上。
夜白上了霍靳南的車，跟上了救護車。
秦少瑾帶着溫暖也緊跟上到了慕和醫院。
靳薄看向出警負責人，眸底鋒芒畢現，嗓音沉冷如霜，“今天出警的所有警員革職審查。”
方正看向靳薄，“那俞子慕和沈佑——”
靳薄，“限制出境就行。”
“……”
方正沒有出聲，這樣靳市長就不怕落人口舌嗎？畢竟是嫌疑犯，怎麼說也要派幾個警員在醫院盯着纔對。
靳薄站在那裡，打了一個電話，“從軍區調四名特警過來到慕和醫院，看着俞子慕和沈佑。”
方正聽了鬆了一口氣，去安排別的事務。
……
到了慕和醫院，夜白沒有要任何醫生，叫了兩個資質深厚的護士進了手術室。
沈慕白站在外面，不停地推眼鏡架，不停地看向門口的方向，打電話聯繫史密斯。
十八個小時後，史密斯趕到了慕和醫院。
看到夜白還沒有出來，走過去敲門。
夜白處理完顱內的血，正在縫針，聽到敲門聲，臉色黑了，看向旁邊的護士，“出去，告訴沈慕白，他再敲一次門，我就不縫了，沈佑現在就會掛掉，他可以準備後事了。”
護士聽着，看了一眼夜白的臉色，很快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轉述了夜白的話。
沈慕白站在那裡，看不到手術檯的方向，完全不瞭解這個夜白。
他想要帶着史密斯進去，霍靳南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只能信夜白了，博一次。”
沈慕白回頭看向霍靳南，“他看着很小。”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看向手術室的方向，“我妻兒的性命都交給他了。”
沈慕白聽了，沒有再說什麼，看向史密斯先生，用英語說了先“等一等”。
一個小時後，夜白處理完顱骨，出了手術室，“推到ICU病房，誰也不許動他，要不他的命能不能撿回來，我就不能保證了。”
沈慕白不由地多看了一眼夜白。
夜白看向沈慕白，“這裡有睡覺的地方嗎？我累了，等我睡一覺再幫他處理別的骨傷。”
沈慕白帶着夜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裡面的套間給他休息。
夜白看了一眼，“給我換一套新的牀單、被子，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