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雅：“音樂與戲劇。”
“在曼徹斯特？”
“嗯，這個專業在曼徹斯特比較好。”
雖然英國學校也不多，但對於封成瑾一口叫上自己學校名字的行徑，祁舒雅還是有些訝異。
封成瑾卻笑了，點點頭。
良久，再又吃了一口牛排後，他小啜一口紅酒。
道：“你們這些搞藝術的，看的上我們這種做生意市儈的人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祁舒雅心微微一顫。
尤其擡眸間，對視着他那雙洞徹心神的曜黑眼眸。
那是種會說話的魔力，不凌冽，但是卻讓人無所遁形。
祁舒雅沉思了下，緩緩道：“其實本身看不上，不過封先生的氣質跟別人不太一樣，說實話，想親近。”
過高的評價讓封成瑾低笑，想着曾經被某人以大拒絕的場景，他端起紅酒杯再度小啜。
沉思了會兒，衝祁舒雅又舉了舉。
祁舒雅不解，端杯相碰。
紅酒下嚥的時候，始終不解他那眼神爲什麼模棱兩可。
……
顧梓璇從午睡中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短信吵醒的。
打開，當看到一張照片映入眼簾時，她飛快坐直。
再翻看下面的一行話。
【想赫啓默嗎？猜猜你昨天被從家趕出去的時候，他在哪？】
顫抖，指尖飛快將照片放大，領帶上藍白斜條紋的花樣是她去年陪餘薇到法國購物時給赫啓默買的限量版。
再看着發來的號碼。
她心顫了顫，微頓，飛快按掉短信，打開手機通訊錄，她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查15132330009的號碼是誰的。”
對方說了句稍等，沒過多久報回名字，“周筱，金湖區周區長家千金。”
一瞬間，顧梓璇整個腦海都懵空了，電話那端，對方聽着她不穩的呼吸，道：“顧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哦，沒事，查小莉謝謝你，你記得別跟其他人說，更別跟赫啓默提。”
鈞盛集團，董秘助理查小莉聽到顧梓璇那聲音，點點頭，關掉了公司內存赫啓默所有交際聯繫人的名單頁面。
“好的，太太，您放心。”
顧梓璇掛斷電話，一瞬間，全在茫然裡。
先前洗碗時跟餘遠堔說的，再想努力努力的話，猶如一記狠狠的巴掌扇到臉上。
想着尚未解決的沈嘉妮，又新纏到的周筱。
剎那，她真的是想苦笑出眼淚。
可最終，她都忍了忍，全部嚥下。
拿起電話撥通赫啓默號碼的時候，她想起來，這是她這個月第一次主動給他打的電話。
“喂？”電話內，聲音清冽。
顧梓璇緩緩道：“你在哪？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