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做個業內正常人
張靜楚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蒙：“什麼意思？”
“我打算先弄一部先鋒電影積累一些數字拍攝技術，原先預定的戲要晚個一兩年。”沈三通說道。
“你和我說好的事情，你要反悔。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吃白食嗎？”
張靜楚一下子清醒了，語氣冷淡。
“你看，彆着急。”
沈三通笑了笑：“題材變了，不代表承諾變，當然會給你留個角色，還是重要角色。”
他喜歡觀察，做導演，觀察也是基本功。
一個好的導演，可以沒有技術，但是必須有審美。
審美就需要對社會有一定理解，沈三通前世吃過玩過用過，眼光還是有的。
進入這個行業發現，明星可不是前世他看過的一些娛樂文寫的那樣，更不是熒幕裡的形象。
直白的說，單從個人素質和道德方面來說，比平常人要低。
如果是從學校開始接觸的還好，稍微單純一點。
也不會很單純，藝考生這個羣體本身就很早熟。
想學藝術本就是一重篩選。
有這個心思的，往往比較外向。
有點家學的，從小就主持、唱歌、跳舞，有登臺經驗。
再加上藝考報班天南海北，一個藝考生初中、高中階段認識的人，比很多悶頭學習的人，工作多年接觸的都要多。
至於進入行業內的，開始成名的，成熟更快。
特別是女明星，長得好看，一方面利用自己長相達成一些方便，早就習以爲常。
指的不是直接發生什麼。
一開始也許有傻傻的，經歷過幾次就知道，給了不如不給，拉扯好處更大，自然而言就會熟練使用自己的美貌。
另外一方面長得好看也會遭受覬覦，有些真有能量，也有假的純粹騙的。
各種各樣的人和事，見得多了，渾身帶刺，有一張保護色。
客觀地說，影視行業魚龍混雜，各色的人和事，洶涌的名和利，不帶着刺，沒有保護色很容易被吃幹抹淨。
至於成名的，那就更復雜了。
沈三通自己就嚐到了成功的味道。
超市票房爆發之後，身邊的人和事，有極其明顯的變化，各種各樣的人打着彎來找他。
張靜楚就是很好的例子，以前還有點矜持，口頭鼓勵。
超市票房大爆之後就是送飯上門。
這還是05年，等以後，影視行業收入爆發式增長之後，一個角色能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沈三通很難想象，那個時候，又是怎樣的光景。
不是說所有的明星都這樣，而是總有人會選擇這樣。
甚至行業內的一些人有意塑造這樣的氛圍，散播潛規則的消息，等待願者上鉤。
“我就說你不是那種翻臉不認賬，說話不算數的人。”張靜楚一下子變開心。
“你誤會了我，說要怎麼道歉？”
沈三通不會向圈子的惡臭風氣低頭。
他和女明星之間都是清清白白。
沈三通拿出一袋零食，這對女明星是非常重的懲罰。
“已經吃不下了。”
張靜楚嚇了一跳，女明星爲了保持身材，很辛苦。
已經吃了一頓，再吃，恐怕體重要增加一斤。
也太可怕了！
“你還有潛力，或者給你一碗白粥？”
“我，不行，絕對不行。”
張靜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同意。
白粥，可以看做一碗糖，熱量更高。
“那就零食。”沈三通拿出一盒巧克力。
相信張靜楚一定願意。
“行，行，行。”
張靜楚敗了，這男人太惡趣味了。
白粥能量不低，但巧克力更高。
“放心吧，保證好喝，這白粥老字號，有二十年曆史。”沈三通見她不願意，安慰道。
女明星太重視身材了，一個個瘦的只有骨頭。
“你別再弄了。”
張靜楚不喝了，負罪感太強了。
以後怎麼上鏡啊。
嗓子也快啞了。
“給你的禮物，看看。”沈三通把東西放到牀上。
小隔間空間有限，只能找乾的地放。
“給我的？”
張靜楚看了一下，好幾套衣服，都是名牌，還有個包。
“包打開看看。”沈三通把包扔過去。
也是牌子，女人對這個敏感，光是幾套衣服加這個包，小十萬是有的，趕上她積蓄了。
張靜楚事業不過剛剛起步，《孔雀》要二月才能上映，那個時候事業也許會有起色。
打開包，有點晃眼。
一片紅，包裡面一迭迭百元現金碼好。
現金是真的有衝擊力，特別是一堆放在一起的時候，遠超過轉賬或者支票。
“你什麼意思，包養嗎？”張靜楚心怦怦跳，勉強恢復了平靜，有欣喜，也有抗拒。
要說不在乎不可能，光包裡面的現金，粗略的數一數也有好幾十迭。
對於現在的她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她也需要。
去電影節，想好看，租個禮服和珠寶，不少錢。
“《孔雀》不是要去柏林嗎，行頭總要有。”沈三通體貼道。
摟住了她，摩挲着她的手掌心。
真的手掌心，不是開車。
“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張靜楚哭了，衝擊力太大了。
“以後會更好的，看到唐妍和黃搏了嗎，你也會像他們那樣紅，你會有優渥的生活，會萬衆矚目，沒有人可以輕視你，我向你保證。”沈三通凝視着她的眼睛，用上了心機。
多重刺激之下，纔有一點可能打開那層保護色。
當然也就是現在，再過幾年，張靜楚再經歷多一點，保護色和本我合二爲一，心如鋼鐵，那就沒用了。
“再來一碗。”
張靜楚拼了，今天就當放縱餐，回頭運動減回來。
沈三通也不客氣。
張靜楚這樣對自己人生目的明確的女明星，玩虛的沒用，她崇尚強者。
這位姐被導演太太團封殺了，多年後還和顧長偉車上來了一場，鬧得很大。
不好說是走投無路爲了項目的付出，還是什麼原因。
至少讓沈三通明白了該怎麼做。
也不會說看不起人，影視行業根據沈三通的觀察，非常落後和腐朽。
幾年後外面熱錢進來還好一點，目前真不適合正常人。
不正常環境下，人會很容易扭曲。
糟蹋人的事，他前世人格已經形成，幹不出踐踏人格的事。
正常做事，已然超過行業內大部分人的道德水平。
2月1日。
“不錯，形勢簡單、節目不用太多，多搞點抽獎活動。”
沈三通翻閱年會文件，基本上籌備完畢了。
定在4號，玩完就放假。
提前幾天放假，大家都快樂，不用趕最後幾天最堵的春運。
越是到放假，沈三通事越多。
之前跑電影宣傳，堆積了不少事，又接近年關，忙的腳不沾地。
“洞天網註冊用戶接近八百萬，訪問量七千多萬，服務器有些不夠用。”助理彙報。
“報表。”
沈三通深吸一口氣，洞天網太猛了。
洞天網隨着超市票房一起，披荊斬棘。
註冊人數不斷增加，崩了好幾次。
項目組不斷擴招，已經完全從一個項目組單列出來，成立洞天科技有限責任公司。
原本沈三通觀念是買不如租。
湊合着活，網站能用就行，後來實在不行，只能自己建數據中心。
不到一個月，光是固定投資，燒了五百多萬。
也有一些收入，給噹噹、卓越亞馬遜攬客導流，能獲得一些分成。
只是收入比起投入不能說九牛一毛，也是入不敷出。
有一些vc初創投資人接觸沈三通，他還沒考慮好接受不接受投資。
主要沒想好洞天網的未來。
最初做洞天網，只是給電影愛好者一個聚集地，私心來說是爲了影視方面的話語權。
網站未來，真沒想過。
投了那麼多錢沈三通也不着急，還在反覆思考，因爲他實在不差錢。
“彩鈴業務的分紅，大家都在等。”
助理說起了年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最難的一件事。
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