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念頭流轉,將心中的怒意強行壓了下去。李承明白,這個時候採用暴力破局的方法是最最下乘的手法,雖然爽是爽了,但是自己在洛陽也混不下去了。加上現在可能有個大勢力在追查自己,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不過雖然需要低調,並不代表李承不能報復回來。
面前的這個夥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還是一副傲慢的神態看着李承。
李承將銀票收進懷裡,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紀掌櫃已經回到了劉公子的旁邊,一臉諂媚的伺候着劉公子。
李承心中冷笑,計上心來。估摸好了距離,走到了適當的位置,李承使出《霸王色》,不過不是衝着紀掌櫃,而是將目標集中在門口的一個看護身上。
“啊~~”這個看護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劇痛,發出了幾聲慘叫後口吐白沫暈在了地上。
“敵襲!”另一個看護不知經歷過什麼,居然喊出了出了這麼一句話,引起大路上所有行人和大堂內所有人的注目,隨即驚恐的四處亂跑,有的客人嚇得直接鑽進了桌子底下。
“保護公子,”劉公子身後的兩個護衛迅速拔出背後揹負的寶劍,將劉公子夾在中間,旁邊的紀掌櫃則是抖得跟鵪鶉一樣,茫然四顧,完全慌了神。
可是隨着大家都等了一小會兒,預想中的襲擊卻並沒有到來。劉公子旁的一個護衛大着膽子,手持寶劍慢慢的來到門口那個保持着警戒姿勢的看護不遠處,低聲問道:“刺客呢?”
“小的,小的沒看到。”這個看護哭喪着臉說道。只見他手持環首刀站在店鋪門口,好似隨時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抵擋進攻店鋪的敵人,可店鋪外面除了被他那一嗓子嚇得四處亂竄,漸漸跑遠的路人外,哪裡有什麼敵人。
“混蛋!”這個護衛心中惱怒,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暈倒的看護旁邊,翻動檢查了一下這個還在抽搐的傢伙,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沒有受到襲擊的現象,然後回到大堂內回稟道,“啓稟公子,好像是門口那個看護髮病了。”
“。。。”衆人的頭頂好似有一羣烏鴉飛過。
“這個混蛋!”紀掌櫃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快步跑到暈倒的看護旁邊,滿臉漲得通紅,一邊發狂似地踢着這個看護,一邊大聲咒罵,發泄着心中的恐懼,“叫你驚擾貴客,叫你驚擾貴客。”
“公子,我看今天先回去吧。”一直在身邊的那個護衛小聲對劉公子建議道。
“善,”劉公子感覺此事說不出的詭異,想趕緊離開。剛剛邁開步子,卻聽見後面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公子請留步,俺剛纔看見那個掌櫃偷偷摘了公子您的玉佩。”
劉公子聽到這句話,趕緊低頭一看自己的腰帶,果然剛剛還掛在上面的玉佩已然不見了。
旁邊的兩個護衛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四下張望,也沒有發現玉佩的蹤跡。一個護衛看向說話的人,上前將這個蹲在地上的人拎了起來,厲聲問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個被拎起來問話的人自然就是李承,李承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支支吾吾的一副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樣子。
“將他放下。”劉公子見狀,命令護衛放下李承,隨即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對李承說道,“小兄弟不要害怕,將你剛剛看到的事情慢慢的說出來就好。”
“你這個賤民!”紀掌櫃這時才反應過來李承剛剛說了什麼話,心中的怒火簡直可以突破天際了。
正當他邁步走向李承準備教訓下李承時,突然看到了劉公子的另外一個護衛將劍橫在了他的面前,看見劉公子和兩個護衛投來的冰冷目光,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下來,腦門上的汗水開始往下淌,殊不知這一表現,讓劉公子心中對這個紀掌櫃越發的懷疑起來。
“俺,俺剛剛看見,你們都往外看的時候,那個掌櫃趁機摘了公子玉佩,藏在了袖子裡。”李承一邊說了,一邊誇張的比劃着。不過大家都很清楚李承想表達的意思,就是紀掌櫃趁剛剛門外看護吼了那一嗓子,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時候,摘下了劉公子腰間的玉佩,藏進了右手的袖子裡。
“你個小雜種竟然敢血口噴人!”紀掌櫃怒罵道,他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強買了李承的皮貨,李承居然敢這麼編排誣陷他,等下自己肯定會被劉公子當衆搜查,面子丟了個乾淨。
劉公子的真實身份太過高貴,紀掌櫃不敢記恨,所以這些怨恨都轉移到了李承的身上,心中開始琢磨等會對李承展開各種惡毒報復:“等下送走了劉公子,看我怎麼炮製你這個小雜種。”
“紀掌櫃,得罪了。”攔住紀掌櫃的護衛將寶劍插在地上,一手抓起紀掌櫃的右手,一手將紀掌櫃的袖子內襯翻了過來,讓劉公子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翻找的過程。
只見這個護衛並不將手伸入紀掌櫃的袖內口袋,而是在外面先按了按,隨後他的臉上就變的非常難看,回頭看了一眼劉公子,然後猛地一用力,將紀掌櫃的袖袋撕破,然後大家就看見一個翠綠的玉佩隨着幾張銀票,幾塊碎銀子掉落了出來。
護衛眼疾手快,趕在玉佩落地前將其抄起,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劉公子的面前。
劉公子將玉佩拿回手裡,感受着手中熟悉的觸感,心中便是肯定了這塊玉佩就是自己的那塊而不是一塊仿品。
看着手上那失而復得的玉佩,劉公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工夫,劉公子的臉色才變爲正常,然後冷漠的對着護衛說道,“帶走,嚴加拷問。”
護衛自然明白劉公子是什麼意思,制住了已經癱在地上嚇尿了的紀掌櫃,將其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在了手裡。
劉公子往前走了兩步,好似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對着另外一個護衛說,“看賞。”
李承眼中厲色流過,手套上的麻線沿着地面埋伏在了門檻旁。當這個夥計準備跨過門檻時,李承操縱手中的麻線搭在他的腳上,將他的腳稍微一拉,原本應該跨過門檻的腳卻是絆在了門檻上,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摔在了門外的石板地面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看上去摔得不輕。
乘着這家鋪子的人還沒有想到自己,李承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