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我絕對不能跌入尿槽中,我就慌忙的用雙手在虛空中抓扯,試圖以此來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而見到我搖搖晃晃,我身後的章天益,也急忙的第一時間伸手來拉我。
卻不曾想,藍橫州衝到了章天益跟前,揚起肘子便砸在了想要拉住我的章天益胸口上,這一下砸得章天益站立不穩,迫不得已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就這一瞬間,我利用藍橫州在對付章天益,我勉強把身體保持往,用力的往斜方向跌倒,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避免跌進尿槽。
但藍橫州肘擊章天益成功後,他又急速衝到了我的身後,伸出手便在我後背上重重一拍!
“哈哈,楚思麒,喝尿去吧!”藍橫州大笑着,他這用力一拍,足夠讓我跌入尿槽。
不要啊!
我大喊了一嗓子,身軀再也不能自控,面朝下的朝着尿槽倒下去。
眼見我就要跌進去了,一股子尿液的騷臭味道,迅速竄進了我的鼻腔,那黃色的尿液刺激着我的視線,我甚至都在那一刻,都能完全感覺到喉管在難受的發癢。一種想嘔吐的情緒,在還沒接觸到尿槽的時候,卻早已經襲遍了全身。
就在我絕望的以爲自己必定跌進尿槽的時候,我憤怒但且又無助,只能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但就在這關鍵時刻,我忽然感覺到身體被人給拉住。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了藍橫州的壞笑:“楚思麒,你他媽的求我啊,只要求得我開心,我就拉着你起來!”
草泥馬!
我心裡罵了一聲,藍橫州真是個混賬,他這是明顯在羞辱我,藍橫州要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我楚思麒只不過是他掌心裡的待宰羔羊而已。
只要藍橫州他高興,我就可以被他拉起來不喝尿;一旦他生氣,藍橫州只要鬆開手,我必然就會跌進尿槽,然後被貽笑大方。
“楚思麒,怎麼樣?”藍橫州笑着道:“你必須想清楚了,你如果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願意放下面子求我,那行,我這就馬上鬆手,讓你小子跌進尿槽裡喝尿!”
我心裡早已經把藍橫州詛咒了萬遍,都還沒有來得及張口開罵,藍橫州拉着我的手,一下猛然鬆開,處於下意識,我傳出了一聲尖叫,任誰要跌進尿槽裡估計都會嚇得不輕。
但是……
就在我的臉部只距離尿液還差幾公分的時候,我的後背又被人給拽住,還是藍橫州,他繼續笑着叫我求他!
你媽隔壁!
我暴喝了一聲,身後的藍橫州真不是個玩意,玩也玩得太過於欺人太甚。
聽到我的罵聲,藍橫州怒了,他沒再戲弄我,拽住我的手立刻鬆開。
狗日的!
我繼續不由自主的往尿槽跌的時候,我高罵了一句,心想下一秒,我就會整個人跌進尿槽,然後噁心的尿液將會從我鼻孔、嘴巴、耳朵包括眼睛裡進入我的身體。
那種感受,就這麼想想都噁心想吐!
想到這,我忍不住嗓子發癢,一股子嘔吐物開始在喉管裡出現,然後哇的一張嘴,便真的吐了一口出來。
隨即,我緊閉眼睛,等着全身進入尿槽的那一刻來臨。
我活了十七年多一點,從沒感覺像今天這樣的無助與絕望,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
藍橫州,你個王八蛋,只要我楚思麒不死,我他媽的絕不會放過你!
我在心中狠狠自語,尿液的騷臭味撲面而來,那刺激鼻孔的味道真讓人受不了。
“別太過分!”
不知道是誰,就在我極度絕望的時候說出了四個字,在我感覺面部幾乎貼上尿液的時候,我的後背又猛然間被人給抓住。
這一回,抓我這人的的力量很大,直接把我的身軀像拎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我的雙腳然後抽離了地面。
被人給拎在手中,我這是在做夢麼?
我趕緊睜開眼,發現真的已經離開了尿槽,只不過我的身體被人給提在了半空中。
我馬上看向了拎着我的這人,他要提起我,就得必須有足夠的力量才行,我至少有一百多斤,這種重量一般人,絕對是拎不動我。
更何況,最讓我心驚的是,這人提着我的高度,已經離地一米多高,讓我有種就像是被他拎着空氣一樣的奇異感覺。
“你,你放楚思麒下來!”
這時,我聽到了章天益驚恐的聲音傳來,顯然章天益也被提着我的這人的蠻力給嚇呆了,我還瞅了一眼四周,開始在廁所裡看熱鬧的學生,也紛紛面露驚色。
最讓我覺得解氣的是,剛剛扔我進尿槽的藍橫州,只見他這會也是漲得一臉的赤紅,藍橫州正瞪眼,很不友善的看着提我的這人。
我想側頭去看提我這人的模樣,可就在這時,提着我的這人卻手一抖,直接把我從半空中,給扔到了遠離尿槽的地上。
砰!
我的身軀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背部着地痛得我四肢一陣抽搐,嘴裡發出了負痛聲,但我還是立即去看這人的長相。
“周劍!”
我立即認出了他是誰,一眼看過去,周劍站在藍橫州身側,強健的身材一點都不比藍橫州遜色。
這個名叫周劍的健壯男生,是市七中的名人!
哪怕我剛轉學過來,也是聽不少學生提及過周劍,有回章天益還在課間操的時候,指着周劍給我說過這人的來歷。
周劍,是市七中的體育優質生,跟張德武一樣,是從小學習舉重的人。但周劍更加專業,是我們省青少年級別的舉重比賽冠軍。
據說周劍的腕力驚人,他可以握住啤酒瓶輕易捏碎,還能一巴掌就把大理石打出裂痕,這種強大的手上力量,就連張德武都不具備,我也沒見過熊壯壯能捏碎酒瓶。
正是由於周劍的腕力驚人,使得市七中沒人敢跟周劍對着幹。
即使是剛轉來市七中的藍橫州,在周劍救下我的那時候,這小子也似乎意識到眼前的周劍不好惹,故而藍橫州只能沉着臉,盯着周劍狠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