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忽然想到,既然寧安也來了千祿,那翩翩呢?她已經和寧安成親了,是不是也一起來了?
不知道衛什麼,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獨孤夜離看了洛雲霜一眼,見她竟然有些發呆,也顧不上她了,轉頭對南宮幽若說道,“牀底下有個暗格,去把它打開!”
南宮幽柔連忙點頭,快步走到窗前去打開暗格,獨孤夜離扶着寧安走過去,洛雲霜連忙上前幫忙架住寧安的另一側手臂,寧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走到牀前,洛雲霜一看那個暗格,很深,倒也寬闊,裝下兩個成年人不成問題,但是裡面又憋又悶,如果是正常人沒什麼,但是寧安身上有傷,若是將他放在裡面的話,怕是會十分難熬。
洛雲霜一皺眉,“不行,這裡頭會憋壞他的!”
獨孤夜離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先進去。”
洛雲霜一怔,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也是黑衣人啊,在外人眼裡和寧安完全一模一樣啊,誰知道寧安這傢伙幹了什麼事兒被人追殺啊!
洛雲霜眼珠一轉,推了姜玉樹一把,“你先進去!”
姜玉樹也知道情況不容多說,點點頭便縱身跳了進去,裡面大概還能容得下一人,洛雲霜向前走了兩步,到了牀邊,好像要跳進去的樣子。
南宮幽若一臉疑惑地看着她,雖然她沒有認出洛雲霜來,但是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卻是十分的耳熟,她正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過她的聲音呢,突然身子一晃,手臂被人大力抓住,向前一拋,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正好落入了那個暗格當中!
南宮幽柔尖叫一聲,又驚恐又憤怒,就在落入暗格的一瞬間,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正是那個草原公主鳳凰麼!
洛雲霜乾脆利落的一把蓋上了暗格的蓋子,一下子將南宮幽若的聲音全部都堵了進去,竟然連一點兒都聽不到了,洛雲霜小小的驚喜了一下,原來這暗格還是隔音的啊!
獨孤夜離皺眉冷聲道,“你幹什麼?!”
洛雲霜得知了他對南宮幽若不假辭色的態度之後,就對他一點兒也不生氣了,聞言她有些撒嬌的說道,“皇上,你別生氣呀!難道你願意看到我和一個男人貼的那麼近的待在下面嗎?雖然說他是我的護衛,但到底是男女有別……”
獨孤夜離不說話了,他的確是不願意,一想到她靠近別的男人,他心中就忍不住氣堵,恨不得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你這幅樣子,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雖然沒有追究洛雲霜將堂堂皇后丟進暗格與一個男人肌膚相貼,但是一想到追兵馬上就要追來,可這殿中的確也沒有其他可躲藏的地方了,獨孤夜離緊皺的眉頭一直未曾解開。
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的寧安不能接受的張大了嘴巴,皇上與南宮幽柔的婚事內情他很清楚,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掩人耳目而已,自從三年後,主子娘娘失蹤,皇上對任何女人都沒有好臉色,更談不上動心了,他甚至都已經習慣皇上那副冷着臉的樣子了。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然敢這麼對待皇后娘娘?你不能與自己的護衛靠的那麼近,難道皇后娘娘就可以嗎?那可是皇后娘娘啊……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個女人只不過是稍微撒了下嬌,皇上竟然就不追究了?還是就像這個女人說的一樣,皇上是捨不得了?
捨不得……
這是曾經只會在主子娘娘身上纔會出現的感覺吧?
寧安又看了洛雲霜一眼,心中的感覺有些複雜,一方面他有些感激這個女人的出現,能夠讓皇上有一點正常男人的反應,這三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皇上心中的苦,主子娘娘大概永遠也回不來了,他不願意看到皇上永遠這麼鬱鬱寡歡,孤獨一生,能有個女人讓皇上再次動心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不能接受,主子娘娘那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替代,她和皇上之間的感情,也沒有人能夠重複,想到主子娘娘永遠成爲了過去,那個敢愛敢恨,貪財愛笑的女子永遠消失了,就連皇上都能忘記她,那這世上,還有誰能夠記得她呢?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不由得心酸。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隨便小宮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秦公公,皇上和皇后已經歇息了,吩咐了下來,任何人不許打擾,秦公公有什麼事情,還是明日再面聖吧……”
聽這聲音,正是剛纔與南宮幽柔一起給獨孤夜離準備軟榻的那個宮女,獨孤夜離既然能讓她知道自己睡的是軟榻,想必應該是他的心腹了。
小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道陰冷尖利的聲音便打斷了她,“放肆!咱家的路你也敢攔?小東西翅膀還沒長硬,就想再本公公的手心兒裡飛?你是活膩味了嗎?咱家告訴你,這宮裡闖進來了刺客,必定是要趁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人心鬆懈之際行刺!咱家來此,是要搜捕刺客保護皇上的安全,你在這裡推三阻四的,萬一放跑了刺客,影響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危,你擔當的起麼?還不趕緊滾開!”
寧安聞言,一臉着急的看着獨孤夜離,他不能被發現,誰都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一旦他被發現了,獨孤夜闌一定會聯想到皇上身上的!
洛雲霜眼珠兒一轉,突然擡手指着大牀,輕聲說道,“脫衣服,上牀!”
寧安震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擡頭看着獨孤夜離,眼下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獨孤夜離立即點了點頭,寧安立刻脫掉了自己一身黑色的外衣,爬上牀躺在最裡側。
洛雲霜看着寧安躲在被子地下,笑了一下,自己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獨孤夜離眼神一暗,連忙抓住了她的手,皺眉道,“你幹什麼?”
洛雲霜幽幽一笑,湊在獨孤夜離的耳畔說道,“我將您的皇后娘娘扔到牀底下去了,自然是要還給您一個的,不然的話被人問起來,您到哪裡去找一個皇后呢?”
“公公恕罪,奴婢不敢!”門外,那小宮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驚恐地說道,“請公公允許奴婢先通報一聲,非是奴婢有意爲難,實在是……實在是……”
說道這裡,那小宮女羞的滿臉通紅,一副說不下去的神情。
那領着大隊侍衛前來的太監正要開口繼續問,突然聽的寢宮之中傳來一聲兒似有若無得笑聲兒,那笑聲甜膩至極,似乎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甚至讓他這個廢人聽了,都是半邊身子一麻。
他還沒有回過神兒來,隱約又聽見了一聲稍微低沉的男人聲音,“可嚐到朕的厲害了?如何,還想不想再要一回?”
那女子嬌嬌的喘息了兩聲兒,羞怯萬分的小小聲說道,“皇上,好人,奴家求您了,小點兒聲,若是叫人聽到了,奴家還怎麼見人呀……”
“你是皇后,他們聽見了又如何?來,再讓朕舒爽舒爽,嗯……”
一道悠長的粗喘之後,便聽不見說話聲音了,只聽見一疊聲兒的喘息一聲比一聲急,還有什麼濡.溼的物體吸咂的輕微聲響……
再看看那小宮女羞的小臉兒都快要着起火來,腦袋都快塞進了胸膛裡頭,那太監臉上露出了猥瑣而瞭然的笑容。
不過,瞭然是一回事,正事也是耽誤不得的,攝政王親自交代下來,那人就是逃進了宮裡,一定要抓到他,不然的話……
想到攝政王那狠戾的手段,太監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對小宮女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那小宮女如蒙大赦,連忙朝着太監行了個禮,便急匆匆的跑了。
太監清了下嗓子,尖聲道,“啓稟皇上,奴才秦秀,有要事求見。”
房中的粗喘聲又持續了一陣子,才傳來一道慵懶不悅的聲音,“什麼要事,非得這個時候來見朕?”
太監恭聲道,“啓稟皇上,宮裡闖入了刺客,攝政王親自吩咐,要奴才帶人嚴加搜查,挖地三尺也得把那個刺客抓出來,萬萬不能讓其危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
太監刻意加重了“攝政王親自吩咐”幾個字的讀音,果然又過了一瞬,就聽見皇上更加不悅的聲音,“進來吧!”
太監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而後推門走了進去。
正對着寢宮大門的,就是一張寬大無比的雕花大牀,明黃色的牀幔垂下來,掩着裡面的人影綽約,雖然看的不是很分明,但是大體輪廓還是能看清楚的,皇上正面仰躺在牀上,一隻手隨意的搭在牀沿上,戴着玉扳指的手穿過了牀幔露在外面,而在他下半身的地方有一團模糊的影子,仔細看去,方能看的清楚那時一個人影,正在不住的蠕動着,與自己之前想象的場景一模一樣。
太監還想多看兩眼,卻聽見皇上略帶不耐煩的聲音,“說是宮裡進刺客了?禁衛軍是幹什麼吃的?多派些人去搜!這些刺客也太大膽了,朕大婚之日都敢前來搗亂,活的不耐煩了!抓到人之後把他押來給朕瞧瞧,朕倒是想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急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