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代價
“蘇霖說他們所處時代的復活賽暫時停止，也許和八雲紫使用境界之力顛倒過去未來有關。”鍾離轉述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博麗神社境內實際上指相當大的一片區域，包含參道、倉庫和神社後的大片樹林。
歸來的羣友匯聚於此，交換着各自的情報並分析現狀。
“眼下仍舊有些地方存疑。”鍾離擡手，幾座參照幻想鄉地圖的沙盤岩石模型閃爍光澤，平地升起：
“除了被蘇霖使用之物所復活的亡靈，當前的幻想鄉也出現了許多來自其它世界的存在。”
“懷有惡意或善意姑且不論，需要處理這些隱患，妖怪賢者卻失去了聯繫。”
“還有，某些區域的時空出現了重迭”
自從聊天羣裡最不可能死的蘇霖與輝夜進入復活賽，外界的衆人也沒有閒着，在八雲紫提出逆轉時間的方法後，便做出了一些嘗試。
在鍾離的建議下，衆人開始以特殊手段在固定位置放置物件，再通知存在不同時空幻想鄉的幫手們去挖掘查找。
倒是在不同時間出土了一些‘楚嵐真人到此一遊’、‘花花公子封面雜誌’之類的事物。
只是這些東西大多殘破不堪，在脫離封存之後就化作沙礫消散不見
“怎麼感覺老爺子你對這種世界輪迴的劇本和應對方式很熟練啊？”路明非好奇道。
克萊恩瞥路明非一眼，平靜道：“你要是扯到我身上來，我就把人氣偶像災厄魔女的皮膚覆蓋在你身上。”
“老子說的是提瓦特輪迴猜想！”
應激的路明非一拳揍過去，卻被克萊恩嫁接空間砸在自己臉上，捂着腮幫子吸冷氣。
“呵呵.”鍾離笑了笑。
“冴月麟身爲半麒麟說自己有龍神血脈.龍生九子，九子不同，可麒麟不屬此列。”孟奇依舊在研究封神榜：
“應龍生建馬與鳳凰，建馬生麒麟，倒是有這種可能。”
假如這一條推理成立，那麼此界之事倒也能說得通，畢竟是遠古那位集創世、造物、滅世三位一體的巨神。
“小生以爲，或許可以將冴月麟所在的幻想鄉看做最初的幻想鄉，那時還沒有經歷大結界的重啓。”
許久未見，外置大腦諸葛淵在以此被先天一炁製造出來，代替李火旺參與探討，協助衆人。
原本是清旺來這位退休三清，但對方去輪迴空間扮演楚軒後，暫時還沒有回來。
“諸葛兄，可如果按照冴月麟所說，她已經阻止了甦醒的龍神毀滅幻想鄉，爲什麼博麗靈夢要殺掉她然後使幻想鄉出現重啓？”
李火旺皺眉道：“還有就是八雲紫爲什麼要出手修改幻想鄉歷史與真實，抹去了她的記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李兄你現在已經能獨擋一面了。”諸葛淵眼裡浮現欣慰，他點點頭，說道：“不錯，李兄你言之有理，但冴月麟所言未必就是真相。”
“小生之意並非是指她在撒謊，而是指這些現象僅是表面，對方的記憶也停留在生前最後一刻，在這之後”
“名爲幻想鄉的這處異域時空，究竟發生了什麼，誰又說得清呢？”
這一點在場的衆人大都能想到，關鍵在於輝夜自滅搞事的原因，除了活太久覺得生活缺乏樂子膩了.
一些目光朝着克萊恩方向看去。
克萊恩察覺衆人的視線，又看了眼天上的金榜畫面，掏出一枚愚者教會的招牌單片眼鏡給自己戴上：“我更傾向於受了情傷，解鈴還須繫鈴人。”
祖宗，你就放過咱們吧。
嘆氣聲與頭疼聲不約而同響起。
“伊蕾娜大嫂。”李火旺默默地轉頭看向一旁：“沒關係麼？感覺你笑的好可怕.”
“有麼？”伊蕾娜關上聊天羣和輝夜的私聊，看向衆人，微笑道：“不是說要嘗試魔網傳送麼？”
伊蕾娜在幻想鄉所在的虛空搭建構築了魔網。
假如魔網能夠一直維繫存在，將‘物品’上傳存儲，已經變成‘未來’的過去時空，遲早有一天能夠收到這些東西。
打個比方就是學生喜歡埋在樹下的‘時間膠囊’。
衆人打算使用這種方式，規避那所謂的復活賽規則，將一些物品給蘇霖等人送去。
“小生有一事不明。”諸葛淵拱手道：
“蘇兄應該是招來了一位大能施展神通，才讓逝去衆生重現，參與遊戲爭奪生機。”
“眼下那所謂的妖怪賢者大動干戈插手干預，肯定有自己的一番謀劃，而諸位也聽之任之，就不擔心引發什麼變端？”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在諸葛淵看來，最優選擇便是穩住幻想鄉現在的秩序即可。
更何況，他觀衆人對此地局勢瞭解頗少，再加之外界變數越來越多，即使與輝夜姑娘友誼深厚，也不該如此‘魯莽’行事纔對。
萬一引起那位陌生強者的不滿，反而會帶來事與願違的效果。
“那個啊。”
李火旺打開羣聊，看了眼蘇霖給每個人單獨發送的消息。【輝夜復活的代價和幻想鄉的風險全部由我承擔。】
因爲蘇哥這次好像認真了.
【提示：羣員宋書航已復活】
宋書航：“蕭炎前輩，你在哪？！急急急！”
蕭炎：“書航你什麼時候死了？”
宋書航：“？”
正和人形松鼠珊迪、厄神鍵山雛躲在一處山洞，收斂氣息，胸口劇烈起伏的宋書航看見這條消息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葉凡：【果真，而且好像有一段時間了，你怎麼才復活？
復活法器不夠用的話，遮天商會可以給你免費提供啊，你不會在和你葉哥我客氣吧？】
蕭炎：【抱歉，習慣了就沒在意之前那條提示.書航你要說什麼來着？我在博麗神社，早就回來了。】
淚水
不爭氣地從眼睛流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鍵山雛怯生生地說道：“是我的錯麼？”
不.
宋書航連忙擺手。
‘是世界和時臣的錯。’
要不是沒修煉葉思的天泣寶典，宋書航感覺自己此刻會哭得像個兩米高的大寶寶。
前輩們未免也太過分了，難不成宋某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即使如此，宋書航也明白此刻正事要緊。
宋書航：【我剛剛是被蕭炎前輩殺了。】
蕭炎：【？】
宋書航：【是真的，準確來說是墮落炎帝，他還在追殺我們，並在蒐集靈魂煉化幻想鄉的生靈！】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羣聊內迎來了一片沉默。
片刻後，蕭炎才艱難地打出：【書航，平日蕭哥對你不錯吧？你至於用生命和我開玩笑？！】
宋書航：【我沒開玩笑啊蕭炎前輩，都是真的！】
蕭炎：【假的！都是假的！】
見蕭炎不信，宋書航看向虛空生物牌攝像頭松鼠珊迪，朝外指了指。
對方點了點頭，於是他將腦袋朝外探去。
“桀~桀桀桀桀。”黑袍長髮的蕭炎佇立虛空，黑暗能量席捲周身，無數魂靈涌入其手掌：
“真會逃啊小松鼠，我能感知到你就在附近~~~不錯，此番機緣予你正好。”
“來來，入我丹爐！”
陰森且低沉的哼笑聲中，其拿起玄重尺一劃，重重迭迭時空突然破碎，一道巨大的裂口中，一口異火之鼎正在熔鍊萬物。
他輕輕一拋，那些尖叫的魂靈便被拋了進去。
聊天羣的直播能讓人身臨其中，從同步宋書航的感知來看，那些異火和鬥氣力量，的的確確是蕭炎本炎.只是好像更邪性了一點。
此時的博麗神社外。
蕭炎徹底呆傻在原地，而其他人則默不作聲地後退半步，拉開與蕭炎、克萊恩兩人之間的距離。
“.”克萊恩不再維持無麪人的能力，灑脫一笑：“他不一直都是這樣麼？”
“污衊！”反應過來的蕭炎瞪眼道：“有人在抹黑我！”
他一直都在這邊，怎麼會出現在宋書航所在的位置，還要追殺宋書航？！
蘇霖：【白玉京有一項天道精神分裂的案例就是太過憧憬理想中的自己而出現精神分裂.】
“蕭炎你別說話，這個時候先把藥吃了。”孟奇儘量通過自己掌握的心理學知識進行安撫：“貧道不想當什麼三清丹，我相信你.”
你信個屁！
蕭炎捂着胸口差點沒一口老血咳出來。
一定有哪個看了電影的模仿犯，因爲那個魂炎的形象，包括細節，都是他拍攝電影時期的外貌。
簡直和先前在諸天金榜上見到的.
?!
陡然間，蕭炎想到了什麼看向天空的諸天金榜
這時，宋書航繼續在羣裡繼續發送消息。
【還有一件事，幻想鄉所在的這個宇宙，多元屏障正在不斷削弱徹底暴露在虛空中，所以有很多文明或者存在都能觀測並抵達這裡】
宋書航將自己所知的信息進行傳遞：
【負熵流的暴動導致時間流不在有序，而大結界每重啓一次，這種現象就會加劇進而影響甚至削弱世界屏障的力量。】
【深淵正在不斷擴大，從世界之外觀察，幻想鄉的所有時空還有徹底坍塌跡象，前輩們要小心了！】
蘇霖：【未來人？】
葉凡：【書航你抱歉差點還以爲你打基礎都不認真。】
“？”
宋書航不太明白，但前輩們的疑惑也情有可原，只是自己和希靈帝國有約定，只能告知核心消息不能說出來源。
“確定了，那並不是蕭炎前輩，真正的蕭炎前輩還在博麗神社。”
“你就看了眼？”松鼠珊迪口中吐出陳俊的聲音。
“我可以保證。”宋書航認真道。
松鼠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宋書航的臉掃描一陣，點頭道：“那阿撒託斯呢？”
“克萊恩前輩。”宋書航遲疑兩秒，說道：“他不是阿撒託斯”
“說謊。”塔維爾的聲音傳來：“我們已經通過神秘學上泛信仰指向，確認了祂的身份。”
“.”
其他人都是本名，就克萊恩前輩上榜的名字是阿撒託斯，怎麼洗啊？！
盡力了。
宋書航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想想眼下怎麼從‘魂炎’前輩的追殺下逃出去。
“話說，你們真的是好人麼”
要不是看見了衛宮士郎和伊莉雅犧牲自己斬斷諸天時間長河的畫面，還真有點懷疑這羣神仙的陣營。
不過現在的宏世界三大神系倒是知曉了一些發生在其它虛空的往事。
似乎另有隱情，儘管宋書航當時的表情難得複雜，但應該是對其陌生文明抱有警惕，所以纔沒有選擇解釋。
“都說那是電影了”
天上的金榜正在播放極爲詭異的一幕，一名名修士、神魔、妖怪、凡人哪怕是空氣中的微生物，都在‘愚者’的控制下戴上了單片眼鏡。
口唸福生常樂仙君，福生鬥姆元尊，福生玄黃天尊
場面陰森至極，還有一道溶解無數世界，深不可測的遼闊黑暗深淵在這些生靈背後。
宋書航記得，那時諸天城時期.
望天。
那時摧毀大願天，大家下手太狠了。
“是特效。”
“.”
沒有選擇揭穿這個能讓所有面部分析師下崗失業的男人，珊迪將腦袋轉向外界，因爲有信息擾動干預的緣故，所以‘魂炎’沒有發現他們。
上一份盤點已經結束，如今的諸天金榜在陷入漆黑後又重新顯現。
【一名在粉發白裙的少女，在無數櫻色光華的包圍下，挽弓滿弦，閃耀魔力。
無數生靈下意識擡頭朝着天空望去，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能看到世界那彷彿撕扯開裂的傷口。
無比淒涼。】
“好美！”鍵山雛下意識說道。
“圓神！”名叫泡泡主機少女從松鼠身上傳來興奮之聲：“圓環之理，成神的那一刻消滅宇宙過去現在未來的魔女！”
“小圓？”陳俊的聲音頗爲感慨：“這真是名場面了宋書航，你怎麼在流汗？”
【凍結夜空，轉換爲魔力的文明史集聚、統合化作籠罩整個全能宇宙的儀式法陣，無窮之光涌入箭矢，好似要將永暗褪盡。
其身後，一道道耀眼的河流，繁複華麗的圓環法陣頃刻鋪展。】
【“人理填裝完成，垃圾宇宙的文明全部化作主人的魔力吧口也哈哈哈哈哈！”癲狂的機械聲在狂笑。】
【“抱歉.”少女輕吟中帶着歉意，目光卻無比堅定，旋即緩緩與那機械聲重合：“燃燒吧。”】
無數多元文明的輝煌燦爛，衰敗晦暗，從起源到未來的一切歷史，如浮光掠影，一晃就消逝。
【宇宙文明燒卻式！】
【幻想鄉十大異變TOP2‘輪迴之終末’，主角：鹿目圓】
“.”
極致的沉默中。
人形肌肉鬆鼠的身軀逐漸縮小直至恢復原型，然後抱起一枚橡果地上的啃食着，如同普通的松鼠。
“我可以解釋。”宋書航趴在松鼠面前，試探性地戳了戳對方腦袋道：“你們還在麼？虛空外的朋友們喂？”
松鼠擡頭看向他。
“吾等盟友又復甦了一位，桀~桀桀”魂炎大笑着。
松鼠低下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