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又問,“是同時出的,還是你們打好後出的?”
她得判斷好,這底下的石油是多還是少。
沒錯,他們挖井挖出來的,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次性能源,石油。
其實,李蘊私心裡是不想動這些石油的,因爲在古代來說,石油創造價值太少,而且,人常有言語說,石油是地球的血脈,她要是開採石油的話,豈不是在喝地球的血。
也有是爲以後的子孫後代留下一筆寶貴的財富。
許輝自然是不知道李蘊的想法,趕緊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是一起出,那三口井,是三隊人一起挖的,其中最靠近池塘的那口井先出了黑東西,後來大家就試了下,不知道在它旁邊挖,會不會還出黑色東西。果然,三口井都出了。
當時呲的厲害,弄的到處都是,還往外流出不少。麥子還沒黃呢,就被燒了十幾畝,連着出黑色東西的池塘邊,種的那些個農作物,全都燒了,池塘裡的魚,死光了。”
石油燒物,威力當然是大了。
“這件事,不必告訴大家,你找胡林,胡海,讓他們幫忙去把井裡的油打出來,出多少,取多少,然後找鐵匠師傅,打造像平時成年大人洗澡用的木桶般大小的鐵桶,要前後都帶蓋的,仔細的收拾好。”
那是石油,她不開採,但要學會裡利用。
當然,目前來看,李蘊單純的想着,用石油的來做取火,照明,潤滑車軲轆。
但是,一旦有戰爭爆發,那將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
一大中午的說的李蘊嗓子眼冒煙,加上一會兒是打溫情牌,一會兒兇狠態度,倒真的是累的很。
胡婆子讓金蘭去大廚房熬了銀耳蓮子羹,瞧見李蘊閒了下來,趕緊端了過去。
“說了一大晌午了,先喝點東西潤潤嗓子,中午留在莊子上吃飯罷,我讓大力給你燒點好飯菜。”胡婆子依舊如既往對待李蘊,並沒有她現在成了這莊子的主人,而過分巴結。
“多謝你了啊,嬸子。我這嗓子的確是快冒火了,趕緊喝點東西潤潤。對了,給玲子也喝點,銀耳羹滋補着呢,對女人身體好。”
胡婆子笑着,“虧不了她的嘴。倒是你這邊周慶是解決了,那蠶院的事,可是知曉一些……。”
李蘊拿着調羹,舀着銀耳羹吃着,擡眸看了下胡婆子。
“嬸子知道什麼,好給我說說,好久沒回來,蠶院那邊還真是知道的不多。”
“蠶院那邊啊,龐婆子逃了,之後沒多久,就成了暖玉管事。冰玉,阿蘊可還記得,那姑娘與胡林成親了,成親後本想繼續留在莊子上做事的,被暖玉趕出去的。”
“還有這事。冰玉成親了,我當初還說,等她成親時,送她一些禮物呢,瞧着都給耽擱了。”
李蘊吃光了碗裡的銀耳羹,胡婆子順手接了過去。
“冰玉是個好的,前幾日還來看望我呢,提了一籃子的婆娑果,瞧着是又有了身孕,還是想問我,能不能回到莊子來。興許是家裡太窮,不如莊子上吃喝住好,想回來的。
我就是順口提了句,等阿蘊處理了蠶院那邊的事,能不能給她安排個差事。”
“要是她想來,定然是會安排的。這事兒啊,嬸子做主,你看怎麼安排都行。
冰玉是我見過的,之前有跟過我一段時間,是個好的,我才留下。要是瞧着不順的,就是嬸子再苦口婆心的求,我也是不應的。
來吧,是還去蠶院,還是想個管事的媳婦子,回頭來找我。”
見李蘊應下了,胡婆子自是高興,說着要去給李蘊再盛了一碗銀耳羹來。
吃了個半飽,李蘊去了他們之前居住的小房子,見裡面的擺設還是如常,倒是生了厚厚的一層灰。
他們當年離開的時候,李蘊就擔心,會走的時間長,所有的傢俱用白布遮擋了下。
想着現在她不會住,她就瞧了一眼,便出去了。
蠶院那邊沒動靜,她想先喘口氣,等來了力氣,再好生收拾蠶院。
倒是竇氏,悄默的到了李蘊身邊。
李蘊正擺弄那些植株,這會兒迎春花已經開了,整個院子裡,粉色,紅色,黃色,全是在風中搖曳的小花,甚是漂亮好看。
“輝嫂子,你是有事情找我嗎?”
李蘊見她跟在自己身邊,卻沉默不說話,這邊輕聲問了句。
“阿蘊,你現在是大管事了,可不敢在喊我輝嫂子,你喊我一聲竇氏就成。我……我這……。”她張口說不出要藥的話。
“輝嫂子只管說,到底是什麼事?”
都是硬着頭皮,還是說了出來,“我想問問你,還有那要孩子的藥方嗎?我這都好幾年了,一直壞不上。瞧見玲子那肚子都大了,我想向你求個藥。”
李蘊聽她這般彆扭的說完,有些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懷孕不上,又見胡玲懷孕肚子顯懷了,定是尋了胡玲的話, 才知道她有藥的。
“這個,不是什麼大事,等明日我來的時候給你捎帶來,上次給玲子時,還有幾顆,且給你就是。瞧嫂子這般愁容,你家裡都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一個女人生不出孩子,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許輝是一買單傳,可不能在我這裡斷了香火。阿蘊,不管咋說,我還是感謝你的,真是跪下給你磕頭都不爲過。”
都是擦拭了下眼睛的淚水,道不是是心酸的,還是激動的,興許是兩者都有吧。
下午沒等李蘊去找蠶院暖玉,她便自己先過來了,瞧着架勢,身邊還跟着兩個小跟班。
怎生,這是在莊子上,一方獨大。
說周慶倒賣糧食的實屬可惡,最讓人覺着噁心厭煩的就是,像暖玉這般,在莊子上裝腔做樣的人,看着虛的很。
李蘊見她過來,冷眼瞧了過去。
沒等她說,暖玉便想開口道,“李管事,聽說萬路莊現在是你的了,真的假的啊?你是肅王妃的親生女兒,我知道,當年還是我對龐嬤嬤說,她告訴香玉的,香玉是萬家大爺的小妾,還很受寵,估計是她給說出去的,追其根底,你現在身份被承認,還要感謝我呢,是我給你傳出去的。”
“是嗎?我現在就好好感謝你啊。”
李蘊走進,雙眼冷漠,盯着暖玉那張俏生生的臉,伸手一個巴掌,見她臉上瞬間紅了一個巴掌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