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多旺聽後李蘊的話,別有深意的看向她,“你是想幫我們?”
李蘊淡笑,“幫你們是一個原因,當然我也想掙錢啊。試問世人誰會嫌棄錢少呢。”
當然,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她想在生意場上,與蘇山較量一番。
論做服裝生意,她覺着自己並不算很差。
高多旺看向沈秉,兩眼眼神示意。
之後,見沈秉說,“我們想與與其他人商量一下。明日這個時候,再來給夫人回覆。”
李蘊表示可以,“沒問題,這兩三日我會在鎮上,只要是你們商量好的,隨時來找我都可以。”
事情商談至此,高多旺與沈秉,對李蘊抱拳,似是感謝之意。
不管她是帶着什麼目的,突然說要收下他們的料子,但是,能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他們來說,自然是高處大於劣勢。
……
送走那三人,李蘊與胡玲進去看了下許青梅,見她喝了安神藥,已經睡下。
妯娌二人出來,站在門外,問了孫義虎一些事情。
“怎生瞧着青梅這般體弱,先前在家裡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孫義虎也極爲疑惑,“我也不知道,自從成婚後,不,應該是接了繡鋪後,她就變得不似之前那般開朗了。”
李蘊一聽,直接道,“如此的話,你就把那鋪子收了,別讓青梅忙,或者是找個婆子前來管着,別讓青梅去管,興許是壓力大,才造成的鬱鬱寡歡。”
其實李蘊明白,孫家給青梅一間鋪子是爲了她好。
可是,大家都忽視了一個關鍵問題,青梅不識字,不會算賬,繡活算不得最好,勉強而已。
給她這般一個從來沒做過這樣事情的女子,去管理一家鋪子,加上還只有她一個人,不管是鋪子掙錢還是賠錢,她都有壓力。
“倒是沒想到,本想給她間鋪子,還是說明爹孃重視青梅這個兒媳婦,卻沒想當,倒是讓她壓力大了。多謝嫂子的提點,回頭我問爹孃和青梅的意思,是關了鋪子,還是找人來管。”
孫義虎剛說完,方纔又聽李蘊說要做布料生意,立刻提議道,“嫂子不是有意做綢緞生意,那這鋪子直接給嫂子來做,可成?”
李蘊立即擺手,“不可,不可,咱們本就是親戚關係,若是我直接接了鋪子,以後會出現什麼事端。
我還是建議,你要是想做就找個繡娘來管,若是不想做,就關門,好生守着雜貨鋪,反倒是日子輕鬆,你們夫妻倆也有不少的相處時間了。”
“是,嫂子說的對。”
孫義虎應着,見着會兒天色將是下午傍晚時分,也不敢多留他們吃飯,張口到嘴邊的話,沒講。
李蘊往外看了下天,“我們也該回去了,你進去好生看着青梅,等她身體好了些,送到我們家去,好生住幾日,瞧着也不到生的時候,不急着準備接生。”
鄉下有個習俗,每每到了要生產的後三個月,媳婦子不許走孃家。
李蘊怕孫義虎會拒絕,這纔多提了兩句。
……
從孫家雜貨鋪離開, 李蘊與許輕風去了串串香鋪子,裡頭的跑堂小蘇子,已經準備打烊了。
“瞧着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嫂子,今日晚飯我和一起做,最近想吃你做的那個咕嚕肉。”
李蘊笑着道,“好,就是可惜了,這裡沒有菠蘿,要是有菠蘿就好了,做咕嚕肉會更好吃。”
李蘊這幾日沒回莊子上,是與胡玲和許輕風,住在之前她盤下的小院子裡,院子不大,貴在離鋪子這裡近,又極爲乾淨,加上胡玲的收拾,瞧着相當的溫馨。
晚飯是他們一起吃的,小蘇子是被買來的,也是住在小院子裡。他又是個不懶惰的,李蘊和胡玲,許輕風對他也甚是照顧。
飯後, 各自回房。
李蘊端了水,給倆孩子睡前洗手洗腳。
“夜色深了,好好睡覺。現在是七月末了,這冷風都起來了,夜裡會涼。”
“不怕,孃親抱着,暖暖的。”初陽這孩子甚是會討巧。
“孃親,你是想爹爹嗎?”
李蘊回頭,盯着他,“爲何會這般想?”
“因爲孃親的眼睛不笑了。”
初迎說完,躺在牀上,他腦子裡卻想着另外一件事。
菠蘿,菠蘿是什麼東西啊……
李蘊放下窗幔,躺了下來,摟住倆小寶貝,“孃親自然是要想爹爹的啊,因爲,爹爹也會很想孃親的,還有你們的哥哥和姐姐,孃親也想他們……。”
今日白天,聽那三人說起邊境城的戰事,像是十分危險,不知道, 許輕遠他們怎樣了?
在皇城的大哥,和在飛鷹堡的二哥,小南,小北,是否與許輕遠會和了。
想着,想着,這便睡着了。
……
此刻被李蘊想着的許輕遠,在時隔將近一個月後,終於等來了珩嚴世子與滎陽,小南和小北,與之會合。
營長外頭,四處燒着火盆,火把,一排排的士兵,來回巡邏,目的就是怕靑塢國士兵,前來偷襲。
帳篷之內,簡單的一桌酒席。
許輕遠和許輕雨,八兩,珩嚴世子, 滎陽,小南和小北,全是自家人。
唯一一個,是先前穆家軍的副統領——姚壑。
許輕遠看向珩嚴和滎陽,對他們說,“這個是姚壑,先前的穆家軍副統領,現在跟在我身邊。”
“是,見過世子爺,見過滎陽公子。我姚壑,現在追隨許將軍身邊。”
“不必客氣,這次的準備如何了?”
珩嚴世子對姚壑沒多少興趣,他問的是許輕遠。
“你們來了後,有九成的把握。我與姚壑商量的是,打算先偷襲,凌晨用火攻,先攻開城門。”
許輕遠說完,看向了滎陽,“水軍那邊,你安排的如何了?”
“等你令下,發出信號彈。這次帶水軍的副將是聖上欽點的,趙家武將,是個不可多得人才。”
“如此甚好,三日後凌晨天不亮,攻打靑塢國城池。”
許輕遠說着,端起碗裡的酒水,衆人一口乾了。小南和小北是個孩子,自然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