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發即時任務——遏制屍潮】
【任務內容:BOSS級別的禸巖魔已經擁有了指揮喪屍的能力,隨時可能引爆一場屍潮,英勇無畏的玩家決定遏制這場可能發生的浩劫】
【任務要求:
1、消滅禸巖魔0/1,經驗值3000;
2、消滅普通喪屍0/500,經驗值每隻50點。】
【任務懲罰:任務失敗無懲罰,玩家死亡即抹殺!】
知道自己的沉默內向給大家帶來了困擾,陸良人這次不敢再耽擱,當即透露道:“有一大羣怪物向我們這邊過來了,一隻禸巖魔,五百隻普通喪屍。”
三個A級僱傭兵哪怕平時生活腥風血雨中,遊離在死亡邊界線上,聽到這話也是頭皮一炸。
五百隻!!!
“妮兒,你快點躲到樹上去!”火山馬上道。
“不行,我要參加戰鬥!”陸良人咬咬嘴脣,堅持道:“因爲……這是我的任務。”
火山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炎魔纔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急忙問:“還有多遠?”
陸良人擰着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的map地圖上也沒有距離提示啊。
倒是火山的大耳朵動了動,沉聲道:“別跑了,走不了了。”
夜霾和炎魔都和他合作過,知道火山的聽覺十分厲害,而且經驗豐富,他判斷說走不了,就肯定是走不了,當下立刻停住腳步開始整理身上裝備。
“夜霾,帶妮兒上樹。”火山手中快速地給槍上膛,口中吩咐道。
“火山你……”夜霾柳眉一立,正待發怒卻聽見火山繼續道:“妮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和炎魔負責把喪屍引開。”
“……好。”夜霾看了陸良人一眼,只得咬牙同意。
雖然她生性弒殺,比起保護更喜歡戰鬥,但如果保護對象是這個小雛鳥,倒可以勉強接受。
陸良人在三人殺氣騰騰的氣勢下怯怯地後退兩步,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她打架和殺戮都是不對的,但是現在她不但要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還要祈求勝利,乃至參與其中。
察覺到陸良人的退卻,火山低聲道:“別怕,歐巴一定保護你的。”
炎魔瞪了火山一眼:“火山你瘋了!不要輕易許下承諾,你許下的承諾,就是你欠下的債!就算你救她十次,但只要有一次沒救到,她都會怪你食言!”
火山聽了炎魔的話後一聲不吭,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陸良人慌忙擺手道:“你們別吵了,我不重要,你們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我笨比較好欺負。”
三傭兵:“……”懦弱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就在這時火山突然道:“來了!”
順着他的目光,陸良人看見一個約有三層樓高的肉坑巨人出現在地平線上,邁着大步極速跑來。
“炎魔,我們過去吧,不能讓它們衝過來。”就在火山說話的時間裡,一大羣普通喪屍也出現在被火燒得焦黑的樹林之間,它們就像是保護BOSS的小弟,將禸巖魔團團圍住。
“嗯。”炎魔點點頭,和火山一同衝了上去。
飛衝而上的兩人一梭子子彈吸引到禸巖魔的注意力,立刻向遠處奔逃,如果被禸巖魔身周那五百隻喪屍纏上,哪怕他們是A級傭兵也只有死路一條。
“妹妹,跟我上樹。”
在夜霾的幫助下,陸良人和她一起爬上了樹頂。
大部分喪屍都追尋禸巖魔的腳步和火山他們跑了,可還是有十幾只喪屍受到誘餌的吸引留了下來。
砰!砰!砰!……夜霾點名一樣射殺了那十幾只喪屍後,陸良人淚眼汪汪地看着她道:“夜霾,火山和炎魔爲什麼要跑過去,這樣他們很危險不是嗎?”
夜霾笑了笑:“因爲如果不引開那些怪物,我們就會被幾百只喪屍層層包圍。他們這樣跑過去確實很危險,但總要有人去做,知難不避難,迎難而上……男兒當如是!”
夜霾頓了頓,又道:“前面的事情就交給他們男人了,而後面,則是我們女人的戰場!妹妹,你在這裡躲一下,歐尼下去辦點事情。”
夜霾一躍而下,跑到汽車尾箱裡拿出一個十分嚴實的防爆箱,又回到誘餌區域,打開防爆箱取出一個個小黑球開始佈置。
陸良人抱着樹幹向遠處眺望,火山和炎魔正在拼命引開禸巖魔和那羣喪屍,以免它們脫離仇恨再度被誘餌吸引又跑過來。
下面,夜霾一邊填埋着黑球,一邊點射被誘餌吸引脫隊而來的喪屍,過於承重的心理壓力使得這個女傭兵臉上沁滿細密的汗水。
“GM大神,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心中突然有種很強烈的**,很想要幫忙做點什麼,哪怕是幫忙引怪也好。
“不用了,你躲在樹上別動就是幫他們最大的忙了。”鹿大GM實誠道。
畢竟是組數據,沒有情商,鹿大GM並不知道此刻他的這句話才傷陸良人最深。
淚水涌現,陸良人貝齒咬脣,堅強道:“好,我知道了。”
腦中記憶翻滾,邊白賢曾經無數次問她:陸良人你到底有什麼用?
她每一次都答不上來,因爲她就是這麼沒用!
“良人?”
“GM大神,對不起,我又哭了。對不起,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總做不到。但是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是眼淚不聽話,它總會自己跑出來。”
陸良人用手背使勁地擦着眼淚,簡直快要蹭掉一層皮,她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的懦弱和無能,面對數百隻喪屍,所有人都在努力,只有她躲在樹上哭。
“良人,你到底怎麼了?”鹿大GM不明白作爲一個低等級玩家,有NPC願意保護應該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說明自己的角色魅力值很高,爲什麼還要哭?
“有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就是心裡好難受。對不起,我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對不起,我永遠都是最沒用的那個。對不起,我只會說對不起。”陸良人懷疑自己的眼睛又壞了,眼淚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個勁往外流淌。